温良闻言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很快就就恢复正常,眯眼看着林修砚。
  “祖宗倒也不至于,年轻人有的活力温某都有,温某依旧干劲十足。”
  说到这里,温良微笑着看向玄臻:“当然,有时候也不得不服年龄,所以才要多接触年轻人,这样才会永远保持活力与干劲。”
  林修砚将玄臻挡在身后,看着温良冷笑不止。
  “温师叔还是先别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好,毕竟,温师叔神兽宗那群狐朋狗友,没少为温师叔惹乱子,还需要温师叔去为他们处理后事。”
  虽然已经查明,那封信上所写的宗门大会四个字并非温良的字迹,但林修砚还是认为,这件事十之八九与温良有关。
  林修砚早就怀疑,温良又在暗中做着什么动作。
  但他没有找到证据,更没办法证明温良不是之前的温良,而是一只包藏祸心、居心叵测的狐狸精。
  在这之前,他只能尽量小心应对此人,尽可能的诈一诈此人。
  卷2:第四百章 所谓灯下黑
  林修砚带着玄臻返回凌霄峰时,刚好碰见从中洲回来的归云道人。
  归云道人似乎心情不好,看到玄臻后并没有向之前那样扑上来,而是沉着一张脸离开了,身影消失在茫茫紫霄山脉深处。
  过了没多久,自紫霄山脉深处传来剧烈的山体爆裂声,五大主峰都在震动,紫霄宗上下人心惶惶。
  “这是,怎么了?”望着被灰蒙蒙沙尘笼罩的远方山脉,玄臻不禁抓紧了林修砚的胳膊。
  肖烨等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走到两人两人身边负手而立,同样望着远方。
  “师尊他老人家心情不好时,总喜欢跑到紫霄山脉深处,爆破炸山发泄一番。”肖烨叹息一声,随即又道,“看来,师尊这一趟中洲之行,并不太顺利啊。”
  事实证明,肖烨的猜想无比正确,紫霄宗为举办宗门大会这件事,被其他几大宗门搅和得泡汤了。
  无论是神丹宗、御兽宗,还是万法门,都支持这一届的宗门大会依旧在太清门举行,并拿出紫霄宗所在的西境过于偏远,各大宗门不好前往汇合这个理由,趁机狠狠奚落了一番紫霄宗。
  归云道人当然可以继续坚持在紫霄宗举办宗门大会,但宗门大会所规定的时间一到,却没有宗门前来西境参加的话,紫霄宗就在修真界闹大笑话了。
  无奈之下,归云道人只好代替紫霄宗答应此事,让出紫霄宗举办这一届宗门大会的权力。
  紫霄宗弟子长老为之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因此而付诸东流了。
  玄臻能感觉到到,因为这次宗门大会之事,紫霄宗上下都呈现出一种低沉而压抑的气氛,最大程度的体现了什么叫做荣辱与共。
  挫折在某种程度上会让人更加团结奋进,宗门大会开始前的一段时间,所有弟子都铆足了劲儿认真修炼,争取在宗门大会上找回场子。
  光阴如梭,很快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准备妥当的一众紫霄弟子长老,站在紫云飞舟前准备登船。
  就在林修砚带着玄臻和玄墨走上飞舟时,许久不见的雪椛也跟了过来。
  巨大无比的美丽白孔雀,在高空长鸣一声,然后扑打着翅膀落在飞舟甲板上,变成一名身着雪白华丽羽衣,娇艳欲滴的漂亮男人。
  尽管紫霄宗内很多弟子都知道雪椛的存在,却还是被这样雌雄莫辩的美貌,给看得神情恍惚。
  雪椛对着那些弟子抛了个媚眼,随即才看向玄臻和林修砚,用灵力在空中凝聚出三个字:“我也去。”
  林修砚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那三个字,脑中阵阵的嗡鸣,之前的疑惑在一瞬间有了答案。
  雪椛用灵力写出的字迹,与那封信上“宗门大会”四个字的写法,如出一辙。
  那一封信,是雪椛写的。
  在过去几个月内,他查遍了紫霄宗内,其他峰上所有长老的手迹,却唯独没有查凌霄峰的人。
  甚至在过去雪椛化形后的几十年内,他已经数次见过雪椛的字迹,却依旧没有想到雪椛身上,将信件之事与雪椛联系起来。
  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身边之人,灯下黑啊......
  林修砚点了点头,四人向着船舱内走去,见雪椛四人离开,四周围观的弟子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踏进紫云飞舟内的玄臻,被眼前酒店式的房间结构晃得眼前一亮个,然后就被林修砚拉到了其中一间屋子内。
  两人所在的屋子极为简洁干净,内外侧各摆放着两张暗紫色木料制成的单人床,床上铺着暗紫色流云纹被,而四周墙壁则是清一色的紫色木板钉成,木板上还有着深深浅浅的年轮纹理。
  除了两张简单却不简陋的单人床外,还有一张小方桌,小桌上摆着一套紫砂壶茶具。
  玄臻看着小床眼前一亮,随即选了一张,想扑上去躺下,试试这小床舒不舒服。
  还没等玄臻靠近那张床,林修砚几个大步从他身前走过,一拳头捶在床边的木板上,整张床直接散架了。
  做完这一切的林修砚,收回拳头藏于身后,随即转头一脸无辜的看向玄臻。
  “阿臻,这张床好像不太结实,睡我那张吧。”
  玄臻:“......”
  随即,林修砚走到自己的床边,脱掉鞋子和外衣后钻进被子里,对着玄臻张开怀抱,“过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