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
  她感觉苏锐莫名其妙。
  她没有直接反驳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能看到我在这两天成绩上的微小突破,还有训练效率上的提升吧?”
  谢晴训练项目之间的休息时间确实变短,而且成绩也好了那么一丢丢。
  要知道短跑比赛中提升一丢丢速度的难度不亚于赛车比赛中车手在车辆极限之上再缩短时间的难度。
  苏锐沉默了几秒,接着又不甘心地问:“你又没有试过其他omega,你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比他更大补呢?”
  谢晴被烦得抬手捂住了耳朵,“老苏,你可讲点礼义廉耻吧!你个老不羞口出狂言,我听了都替你臊得慌!”
  苏锐意兴阑珊地轻哼一声:“……小东西还挺封建。”
  谢晴就是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alpha,不然她这株嫩草也轮不到老登来拱。
  她晚上回去的时候,特意去学校附近的门市买了之前纪春眠带给纪春潇,结果全撒地上的咖啡。
  还买了一点纯牛肉跟纯羊肉的烧烤,并且把纪春潇不喜欢的香料都告诉老板,重点强调不放辣椒。
  买完烧烤跟咖啡,谢晴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捧红玫瑰。
  她就这样像一个打猎胜利的猎人一样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她记得昨天回来时,ai小纪会说欢迎回家,并且智能门锁也会发出提示铃声。
  可这次门锁自动谈开时,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且房子客厅一片黑暗,只有隐约从有一点点蜡烛的味道从某个方向播撒在客厅的空气里。
  有那么几秒,谢晴都怀疑房子里进贼把纪春潇给迷晕了。
  可是她转念一想拥有ai小纪的家里自然是不会遭贼,不然贼早就被小纪叫来的警察给抓走了。
  而且纪春潇走到哪里都有保镖在暗处盯着,他在这里那么这里就绝对安全。
  只是谢晴记得他不喜欢黑暗,那他干嘛把房间搞得这么黑?
  她小心翼翼地回首轻轻关上门,之后踮着脚朝着房子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随着她的走进,她看见光线来自于主卧,且光亮像是蜡烛。
  而且她开始听到一些被刻意放轻的低吟。
  与纪春潇亲密过的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空气中飘荡着omega浓郁的茉莉味信息素,还有靠近了仔细闻才能嗅到的一丝与她味道八成相似的松木香。
  谢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日。
  该不会她谈恋爱的第二天就发现自己老公在卧室里跟别人偷情吧?
  谢晴气得想直接冲进去抓住狗男女,可她的理智还是把她劝住了。
  不管怎样,她得先冷静下来。
  纪春潇要是能接受别人,他的腺体里就不会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了,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谢晴压抑住心里的怪异感与愤怒,她屏住呼吸,一点点地沿着墙壁走到门边,之后谨慎地向里面看去。
  第68章 失控
  很难形容她看见眼前一幕时的震撼与愤怒。
  只见一个与她8分相似的人站在墙边, 而纪春潇则额头搭在她的胸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夹在两人中间。
  谢晴人都傻了, 她完完全全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场景。
  她直接冲进去一把握住了omega的手腕, 将他扯到自己的身后。
  她没有责问omega为什么搞这种事,而是怒视对面那个跟自己简直像是双胞胎一样的人。
  就像纪春潇能与精神体合一,搞出老虎尾巴跟眼睛一样。
  当谢晴的眼睛变成横瞳, 她运动短裤的裤管之下伸出8根触手的时候,那也意味着她确确实实准备跟对方来个你死我活了。
  她怒视对方压低声音警惕问道:“你是谁?”
  那张与她八分相似的脸选择了沉默。
  屋内光线黑暗, 只有幽幽的烛光摇曳。
  明明谢晴跟对方都是相似的脸,可是她感觉对方邪性的不像真人。
  是她太老实了, 所以纪春潇要选择一个邪门的高仿品偷晴吗?
  然而谢晴并没有发现, 她比对面要邪性多了。
  烛火摇曳下,墙上的影子里有挥舞起来的章鱼足肢, 他们越是靠近谢晴本人的身体,越是粗壮。
  足肢的影子是黑色的, 它们的颜色也随着谢晴的心情从粉白色变得漆黑如墨。
  谢晴本人天生肌□□质, 当她跟普通人摄入一样的食物也受到一样的训练时, 她的肌肉增量要更多。
  她的足肢也是一样。
  每一根都足够粗壮有力,当它们蠕动起来时,烛光映射在黑色的足肢上显出其凸起的饱满筋肉,还有那光滑到反光的皮肤。
  谢晴本人有多阳光开朗型,她的足肢就有多么凶残可怖。
  即便面对着如此惊人的怪物, 站在她对面的“人”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色。
  不,别说是惧色了, 它的表情压根就一丝变化也没有。
  这种来自己伴侣出轨对象的赤..果果的挑衅没有人能受得了。
  下一刻,谢晴的触手直接就要对着那张欠扁的脸直接挥舞过去。
  而就是这时, 她的腰忽然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她听见了omega的轻笑声,真是轻佻又荡漾。
  谢晴气死了,她咬牙切齿地问他:“怎么?你还要替这坨狗东西求情是不是?”
  她分出一根触手试图把纪春潇从自己身后给撕下来,她发出厌恶的声音:“你太恶心了,你别抱我。我先处理‘她’,我再处理你。”
  纪春潇被她骂得心里又气又爽,还有一种看见伴侣为自己吃醋时的美滋滋。
  他们两个人中间总是吃醋到昏了头的那个人终于不止是他自己了。
  纪春潇眉梢眼角都是生动的神色,他笑意盈盈地问她:“你难道没发现它是假的吗?它根本不是人啊,亲爱的。”
  谢晴茫然了一瞬,她触手的颜色也没有之前那样黑了。
  她心里布满怀疑,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脸,入手是一点人类应有的温度都没有,冰凉得像是一具尸体。
  好像真的不是人。
  谢晴短暂的茫然之后就是恼羞成怒,她回身拽住纪春潇的衣领将他怼在这真人手办身上,她极其败坏地问他:“你是不是神经病?你放着我这个真人不用,你搞这种花活?”
  衣领被死死勒住的纪春潇呼吸都困难,乌黑的刘海下那翠绿色的眼眸发出惊人的疯狂的光亮。
  想起纪春时的叮嘱,他故意跟谢晴说:“亲爱的,你去年十二月标记我之后,你就跑掉了。”
  “我是一个30岁每天都面临着情潮期折磨的omega,我想你呀,我需要你呀。”
  “我弄出来一个大玩具满足我自己不行吗?”
  随着谢晴攥住他衣领的手收得更紧,缺氧到上气不接下气的体验让纪春潇愉悦到头晕目眩。
  他幸福极了,笑容也愈发放肆与嚣张:“跑掉的是你,我总要想点办法让自己熬下去。”
  熬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
  假话很好分辨,可半真半假的话就没有那样好分辨了。
  谢晴与纪春潇今年六月发生过亲密关系,她非常能确定对方没有跟任何人……跟物深入接触过。
  可纪春潇跳脸反复挑衅还是成功将她惹怒,她咬牙切齿地问:“那是以前,现在我在你身边,你怎么还是与它姿态亲密,嗯?”
  她讥笑着靠近:“你的欲望就那样重,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纪春潇额角的青筋都因为缺氧而凸起,他的眼神却越发兴奋,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唇反问:“你说呢?”
  想起纪春时的叮嘱,纪春潇特意挑衅意味满满地强调:“谢晴,你知道吗?你从没有让我吃饱过,我说受不了一定都是骗你的。”
  他余光看见谢晴刚刚颜色淡化成灰色的触手又开始朝着深黑色发展,并且有的足肢已经缠上了他的脚腕。
  纪春潇心里有一丝对于未知的恐慌,可更多的是兴奋与期待。
  只有他能跟她搞这个场景,其他omega肯定不会这样做,他们也受不了。
  多来几次她就会在生理上离不开他,对他愈发迷恋!
  什么鞠芷凌跟纪春眠,他没有廉耻心,他们可是有的,他们拿什么跟他比?
  纪春潇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在公事上他善于灵活变通,但是在感情上他就是死脑筋的倔驴。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之前谢晴将他从身上剥离时都是温柔的,这次他的衣服被撕扯成布条碎了一地。
  他的脚甚至都不是挨在地面。
  他被她的足肢们高高举起。
  而她本人就安稳地站在地上,脸色带着满满的恶意看着他绝望的挣扎。
  那足肢都伸进他嘴巴里,纪春潇被噎得喘不过气。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直接与精神体合一,用老虎锋利的牙狠狠地咬下去,可是这种程度的尖锐刺痛只让谢晴觉得她被路边的野猫狠狠咬了一下,她根本不在意。
  她就那样欣赏着纪春潇的浮浮沉沉,欣赏他从奋力挣扎到听天由命。
  将人教训一番后,她将从空中放了下来,纪春潇就要腿软得跌坐在地时,谢晴从背后双手掐住他的腰,将他顶在了人偶的身上。
  她像是摆弄娃娃一样不顾纪春潇的反对,强迫他的双手搭在它的肩膀上。
  谢晴从他身后贴上来,恶劣地咬他的后颈。
  她沙哑性感的嗓音激得他头皮发麻:“你不是喜欢它吗?那你要好好看着它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