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综合其他 > 囍娘 > 42. 同志啊同志!
  盯着小绵羊恐惧的眼神,再看着小绵羊通红的双颊和惹眼的五道指印,喜盈盈一跺脚,对着正抱着一脸看好戏模样的王老吉大喊一声:“王老吉,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还不拦着她!”
  忙将身子往床前一挡,王老吉好似老母鸡护崽儿似的,伸出双臂将萧远山护在身后。这动作一出现,萧远山与王老吉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了,只见萧远山上唇下唇一张一合的抖动着,靠近王老吉的耳朵边问:“你的名字叫王老吉?”
  有些诧异的猛然回头,王老吉差点没把自己吓死,萧远山那副娇滴滴,含羞带露的表情,正贴在自己眼前。“啊!”
  “还有,可乐,雪碧?……”萧远山伸出细长的手指紧紧捏住王老吉的肩膀,王老吉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大力,那只搭在肩上的爪子,活跟狼爪一样,抓的自己生疼,忍不住又大叫一声,将萧远山一推,跳离三尺有余。
  只见萧远山咽了咽口水,喉结也随之上下滑动了一下,“有没有七喜?”
  一听此言,喜盈盈的嘴也被惊得大张开来。“你是……”
  雪碧丫头这时到知道自己应该多嘴了,炫耀的说道:“有啊,我们家小姐起的名字都是又高雅又好记又好听的。怎么了?羡慕呀?”
  萧远山一听此言,脖子僵硬了一般的将头慢慢,一顿一顿的转向喜盈盈。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来的丰富精彩,终于,“哈哈哈!”大笑三声。或许是这太过放得开的笑容扯动到他的伤口了,萧远山正笑到第三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头一仰再次昏厥过去……
  见到萧远山这模样,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在喜盈盈心头。王老吉又去请大夫了,喜盈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两只手一会紧紧相握,一会又抓紧裙裾。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心中就好似中了大奖一般,惊喜中夹杂着期望,期望中夹杂着不安,不安中夹杂着焦虑,焦虑中又夹杂着兴奋。
  而一旁的李红翎此时却是神情恍惚,蔫巴巴的趴在桌上,一语不发。
  大夫来了,要检查萧远山的伤口,于是便将一干女子全部撵了出来。喜盈盈乘机将李红翎带到自己房里,又叫雪碧去煮杏仁茶,打发出门,这才和李红翎相对桌前。
  “昨夜之事,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是白天事儿太多了,闹得性子燥了些。”喜盈盈握着李红翎的手道歉。
  “没有没有,是我不对在先……”李红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不该发小姐脾气。”
  “红翎,你真是好女孩。”虽然性子厉害了些……当然后半句喜盈盈是不会说的。二人唠了些客气话,雪碧端上杏仁茶后,喜盈盈便对着李红翎好一番劝慰,连着佛家的竭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用上了。可那李红翎却是个犟劲头,油盐不进,好歹不听,非要找萧远山“一雪羞辱之耻”。喜盈盈又搬出她是镖头女儿,应该有江湖侠义,不能趁人之危,在萧远山还没恢复的时候去报仇,传出去就丢了李家大侠的脸面。幸好李红翎很是受用这套江湖道理,便允诺喜盈盈萧远山伤好之前不再去麻烦他。喜盈盈这才擦着汗借口说昨夜没睡好,想要午睡一下,将李红翎打发回屋了。
  李红翎回屋后,喜盈盈便蹑手蹑脚好像做贼一般,顺着墙角溜到七喜的屋子,恰好王老吉送大夫出门,屋中一人都没有。偷偷看了一眼,萧远山已经醒了,正发着愣,怔怔的盯着屋顶,一脸神游虚境的表情。
  有些紧张的撑了撑衣角,比起及笄之礼,比起第一次出去相亲,喜盈盈只觉得相比现在简直是小菜一碟。脑海中回想着小说中,穿越人氏们相认时候都是用什么方法,想来想去觉得最佳选择是……
  于是,喜盈盈也不进屋,站在原地,引颈高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屋中果然传来了喜盈盈期待的歌声。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喜盈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继续唱着,身子有些站立不稳,扶住门框。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可以确定了!就是的!一定是的!喜盈盈双眸瞬间盈满了泪水,屋中的人也激动的两眼含泪。
  “起来!”喜盈盈朝屋里走了一步,“起来!”第二步,“起来!”已经迈入屋子了。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萧远山也跟着一边唱一边慢慢坐起。
  “前进!”两双手攥在了一起。
  “前进进!”用力的一握。
  “同志!啊,同志!”喜盈盈控制不住情绪一头扑向萧远山。
  “同志!啊,同志!”喜盈盈控制不住情绪一头扑向萧远山,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心中的兴奋已经将所有的理智覆盖。
  “哎哟!”突然袭来的软玉温香却没有给他带来好感,只觉得腹部被喜盈盈一撞,伤口顿时扯得生疼,忍不住痛呼出来。
  “啊……对不起。”喜盈盈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坐直了身子。“你没事吧?没事吧?”好像心中已经把这个人当作了亲人一般,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萧远山。
  “我没事。”喜盈盈的关怀好像一阵暖风拂过萧远山心头,他只觉心中洋溢起暖意,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你喝水吗?”
  “不用了,谢谢。”
  “你要吃点东西吗?”
  “我还不饿……”
  “你……”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喜盈盈无话找话的表情被萧远山尽收眼底,他歪了歪身子,自己把枕头竖起,这才斜靠在床侧的墙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