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闹剧,政府人员和博物馆工作人员额头上的冷汗顿时下来了。
  着急去检查苏垂云受伤的明青花,发现没事后,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一阵后怕。
  苏垂云腰疼的几乎直不起来。
  她额头上的冷汗不比别人少,弯腰从地上捡起记者落下的话筒。
  苏垂云捏着手中粘上了少许尘埃的话筒道,
  “很抱歉我不是鹫城博物馆的常客,但鹫城博物馆是家父家母策划修建的,天宿集团在半年前曾经投资建设新馆,此番在国外看到孤零零的明青花凤首提壶,着实是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苏垂云思忖片刻,继续说,“提壶本是一对,却在漫长的岁月中相隔重洋,着实是让人心碎,我见不得相爱的人不能团圆,便和明舒一起去把它接回家。”
  说这段话时,苏垂云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明舒的身上移开。
  字字句句都在回答记者的问题,但字字句句都在和明舒表白。
  怎么办呢,她家大美人,真的很让人心动。
  苏垂云把手上的麦克风还给刚刚差点摔跤的记者朋友。
  苏垂云还想要继续回答,明舒抓住了苏垂云的手腕,“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明舒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苏垂云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没事,先把东西送去博物馆吧。”苏垂云关心道:“明舒,你刚刚没事吧?”
  明舒自然是没事的,如果没有苏垂云刚刚抱住明青花,还把她推到一边,
  那个记者都快成为千古罪人了。
  上了车后,明舒把前后排的隔板往上升,留下了一片隐私空间。
  原本的采访尽可能全部压缩,随着车窗的升起,隔绝了外面的欢声笑语。
  明舒脸上的完美笑容,在关上车窗的那一瞬间立刻消失。
  “快点让我看看你腰上的伤。”
  苏垂云哭笑不得,“没事,现在已经不难受了。”
  苏垂云数不清,从下飞机到现在她说了多少句没事。
  明舒看苏垂云不乐意,立刻上手去拉她的衣服。
  本该宽敞的车内,在两个人的动作下竟然显得过于逼仄,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扰乱了本该拥有的宁静。
  苏垂云的外套被扯到一边,它里面穿着v领的打底衫也被拉开来。
  随着一阵冷空气,苏垂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隐隐约约能看到车窗外面还有久久不散去的民众,明舒也无暇顾及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苏垂云腰侧的一片青紫上。
  明舒的心在此刻碎成了一半一半。
  甚至不敢用手指去触碰苏垂云的青紫色的边缘。
  明舒拿起手机,正准备和相关人员说马上开车去医院,被苏垂云按住手。
  “机场的人给了我急救箱,把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敷上去。”
  苏垂云嘴唇有些苍白,在明舒眼里,这副样子更让她心动不已。
  明舒按捺住心中的燥意,暗骂自己现在真不是时候。
  明舒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把冰凉雪白的药膏给捂热,轻轻揉在苏垂云雪白的腰上。
  搬厂的轿车后排任由苏垂云躺在上面。
  而明舒单膝跪在地上的姿势,像极了侍奉神明的虔诚信徒。
  “你为什么……”能够看到我捧着明清花?
  明舒不敢把疑问宣之于口。
  苏垂云好像猜到了她在说什么,“你当时距离我只有三步路,听出来,还能听出来,站在你身边的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距离你两步路的地方,和你一起捧着明青花合照。”
  明舒哑然。
  苏垂云说谎不脸红,“你站在我的三点位置,周围都是陌生人,我自然率先关注你的位置。”
  苏垂云深情的话,张口就来,“明舒,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很重要,天价古董也很重要。
  伴随着机场出现的意外,两人的照片立刻在网上疯传。
  “啊啊啊啊,妈妈问我现在磕了一个什么神仙cp?”
  “天呐,苏垂云刚刚的话是在表白吧,看不得明青花提壶一只壶在博物馆内孤零零的,所以要在国外把另外一只也带回来。”
  “这是在比喻什么!这是在比喻明舒在外创业啊,苏垂云一个人苦一西西,在国内没有老婆。”
  “我的妈,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磕这对差点be的文物cp,原来我和苏垂云是一个想法!”
  “我看网上那群唱衰这对cp的黑子还怎么说。”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苏垂云摔跤时的表情很痛苦吗?嘴唇都白了。”
  “先把文物抱在怀里,然后把明舒往外推,她的动作真的好迅捷!!”
  “如果真心爱明舒,为什么不先推明舒?”
  “楼上你不要杠了好不好?如果我是明舒知道东西碎了,我现在就从公司总部跳下去。”
  “加一,我碎了,东西都不能碎。”
  明舒和苏垂云快速走完全程,把不必要的过程都省略了,但即使这样,两人折折腾腾仍然用了三个多小时。
  回到园子时,苏垂云的腰已经疼得直不起来,整个人宛如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
  “我在机场酷不酷?”
  苏垂云被明舒重新上了一遍,要疼得呲牙咧嘴。
  “酷,特别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