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咬唇,她几次三番要接近明舒,后者都不咸不淡,好像感受不到任何暗示。
  就连上次她在明舒的办公室门口哭,后者只是把她交进来,训斥了一顿,她擦眼泪时不慎把口红擦掉,回到秘书办后动了歪心思和别人说了不清不楚的话。
  泼咖啡那次也是……直接扣了一半的实习工资。
  叶琬弱风扶柳,眼尾在惊惶下变得绯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类型。
  苏垂云莫名想起了宋惜,胃部一阵难受。
  明舒把衣衫整理好,眉眼冷厉道:“够了,你出去吧。”
  叶琬呐呐道:“抱歉明总,都是我的错。”
  她咬着唇道:“这位就是小苏总对吧,现在是明总的工作时间,我推您四处转转,明总很忙的,怕是没有时间陪您。”
  苏垂云冷笑:“你觉得我在这里打扰你们老板工作了?”
  事实上,她确实打扰明舒工作了。
  她手里捧着明舒的裙子,这几日见不到人的火气腾地一下起来。
  “姐姐,她对我阴阳怪气。”
  叶琬:!
  你不按照套路出牌。
  好茶的人!
  明舒无奈:“阿云没有打扰我。”
  明舒手指不悦地敲敲桌面,“叶琬,出去,秘书办似乎不适合你。”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明舒纵容笑道:“阿云满意了?”
  苏垂云哼哼唧唧,监督明舒把虫草燕窝粥喝完,
  “她喜欢你,她刚刚看你的眼神,装满了不能让外人涉足的感情。”
  明舒手指微动,“有么?”
  苏垂云:“有。”
  明舒:“。”
  很难想象一个瞎子说出这种话。
  苏垂云:“她在你裙子上泼咖啡。”
  明舒:“你的商业间谍说的?”
  苏垂云:心虚地移开眼。
  明舒头疼:“没有的事情,是我不小心泼上的,她确实想给我擦擦,被我拒绝了,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当然,除了你。”
  最关键的原因是……明舒当时手里还拎着刚洗好的校服,摸着校服便想起了佛寺钟声下的荒唐,手便抖得不像话。
  至于别的明舒倒没注意,她喜欢苏垂云,满眼都是苏垂云,自然不会关注别人的小心思。
  “叶琬不会通过实习的,她是一个客户塞进来的关系户,现在不能随便辞退。”
  “那阿云看我的眼神里装满了什么?”
  “如果医生没有诊断失误,我应该是个瞎子。”
  “阿云啊……”
  苏垂云说了几句后,急匆匆地离开了明舒的办公室,在身后门关上的瞬间,一行鼻血涌出。
  温度骤降,加上这几日没有明舒在身边,她孤枕难眠,居然流鼻血了。
  苏垂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荷叶边,粉色蝴蝶结。
  啪嗒一声。
  鼻血滴在了手中明舒的长裙上。
  白荔路过,“小苏总!”
  苏垂云抬起头,用力吸吸鼻子,无法把血吸进去,含糊道:“给我点纸。”
  白荔急忙把餐巾纸搓成圆柱体,塞到苏垂云鼻子里。
  少女鼻孔里的白色餐巾纸,很快染上了暗红色。
  苏垂云:“洗衣房在哪里?”
  天宿的基础设施很完备,主打一个给员工家的感觉,“我带你去。”
  白荔:“小苏总怎么流鼻血了?”
  苏垂云:“虚不受补。”
  白荔:?
  路过秘书办,关系户的哭声哀怨又心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了负心人。
  苏垂云道:“别哭了,眼妆都花了。”
  叶琬的声音顿时止住,戒备地盯着苏垂云。
  苏垂云:“你看我也没用,明舒喜欢我又瞎又瘸的样子,她的xp和别人不一样,要不你要摔一个?”
  叶琬:“……”
  倏然,叶琬像见了鬼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白荔对此见怪不怪。
  苏垂云轻笑一下,把人吓个不轻。
  叶琬面上沉思,似乎真的开始考虑明舒的xp。
  苏垂云原本想去洗衣房给苏垂云洗衣裳,半路上想到她的衣服昂贵,不能水洗,出了北桥大厦和白荔找了一家干洗店。
  把衣服交给老板后,两人去了一家小饭馆解决午餐。
  苏垂云点了几个招牌菜,白荔没啥忌口的,她都能吃。
  正在等待上菜时,苏垂云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声,来电显示时候陈玥。
  苏垂云点开电话,对面道:“垂云,你爸妈打电话给我,问了你的近况,有时间你给两位回个电话。”
  苏垂云点头说好,两位未曾谋面的父母,因为做项目常年生活在国外,对原主的经济可以说是非常纵容了。
  我不能时刻陪伴在身边,那父母二人都希望女儿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苏垂云在穿越之前没有亲人,对父母这个词很陌生。
  陈玥在电话里嘱托说:“和两位千万别说宋惜的事情,二位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苏垂云:“我知道了。”
  陈玥在挂断电话前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可以,希望你和明舒一起打过去,二位本希望能有个人陪在你身边。”
  没有一个父母希望自家孩子孤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