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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于早睡早起的桃川很早就有了烟火气,花枝招展的白浅釉独自穿过人群,走到茶楼前理了理自己的秀发,这才款款入内。而那洪昊早已在窗边就坐,满脸不耐地喝着一壶白茶。
沈吉赶忙找了个便于观察的角落,低下头去尽量掩饰自己的存在感,试图偷听他们两个人到底要聊些什么神秘话题。
主动发起这场“约会”的洪昊铁青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钱一般,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白浅釉丝毫不介意,红着脸落座,小声道:“洪公子,你不是生意很忙,没空见我吗?”
“我的确没那么多时间与你浪费。”洪昊开门见山,讲话扎心,“你那三更半夜的鬼邀约我就不沾染了,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娘和你爹做下的婚约完全不算数,你要想嫁人,还是另谋良婿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当然,也别故意来浪费我的时间。”
梦傀震惊:“哇,好狠的男人!”
沈吉也很吃惊,他虽知道洪少爷对这婚事没兴趣,但那日已经明显被母亲压制住了,现在又突然敢反抗,着实有点出乎意料:是什么驱动他这样做的呢?
听到了这番话,毫无准备的白浅釉彻底石化:“……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以呢?”
洪昊反问:“怎么不可以?你不会真觉得我看得上你吧?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别互相耽误的好,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你接不接受,那便与我无关。”
说完,他直接把面前的温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大步走掉,全然不在乎路人好奇的目光。
而简直像遭受晴天霹雳般的白浅釉良久不能动弹,最后终于起身,已是气到面容扭曲,不管不顾地冲离了茶楼,不知又想迁怒于谁了。
沈吉偷偷露出头来,目送她远去,暗想说:“这样挺好,至少她不能得偿所愿,少了个竞争对手。”
梦傀跃跃欲试:“这次你怎么不标记玩家啦,去里世界搜索他们的秘密,才更容易拿捏他们啊。”
“馆长不是说了,这个副本虚实结合,很耗费能量的吗?第一次用视界探索地图时,我的确比之前要疲倦。”沈吉垂眸表态,“再说我想也试试,只靠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步。”
梦傀很是狐疑:“你不会是打算抛弃我吧?!”
沈吉:“想多了。”
梦傀这才平静了些,见他并没有继续跟踪白浅釉,便追问:“你怎么不跟着她了,要去衙门吗?”
沈吉叹气:“她肯定是回家发脾气去了,我可懒得伺候,还是瞧瞧案件审理到什么阶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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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富有的瓷商失踪导致白家大小姐被抓,这事自然吸引来了不少百姓在衙门外围观。待沈吉赶到时,那里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热闹,周身飘满了议论纷纷。
“看起来白大小姐很可信,她不会害那老板的。”
“就是,她可是个痴人,只知道烧瓷。”
“倒是那个江老板,一晚上不回客栈……”
沈吉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没想到这时后,忽从衙门内冲出两名气势汹汹的官兵,一见到他便大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原来你小子在这里,正找你呢!”
完全是剧内无关配角的沈吉满脸呆滞,待他被押送到大堂之上,瞧见不仅江之野和白冬青跪在那里,就连苗阳、白老爷和俞卿也都跪在旁边听审,不由老老实实地屈膝效仿,大气都不敢多出。
梦傀:“为啥那个马夫人在恶狠狠地瞪你啊?”
苗阳的确是自沈吉一出现就脸色奇差,沈吉自然无法理解,只在心里说道:“莫非谁嫁祸到我头上了?”
正在审案的知县姚翔惊堂木一拍:“沈吉,本官问你,昨晚你人在何处?干了些什么?”
沈吉小声:“晚宴后就在房里休息,没干什么……”
姚翔立刻怒骂:“都被押到了这里了,还敢撒谎?本官给你次机会,速速从实招来!”
……招什么啊?沈吉迷茫中本能地望向江之野,见他莫名笑得暧昧,不由在心里生出丝不详的预感。
偏偏那苗阳压不住气,低声骂了句:“下贱!”
原来如此,是要我做这种不在场证据啊……沈吉心下了然,尴尬地细声细气解释道:“昨晚小人确实一早就睡下了,但后来……江老板忽然造访,拿了金叶子向小人示好,所以……我、我们……”
无论是什么地方的看客都爱桃色八卦,衙门内外立刻哗然,再度展开了新一轮的议论纷纷。
姚翔无语皱眉:“所以他是几时来,又是几时走的?”
沈吉对时间记得很清楚,垂眸撒谎道:“不到亥时就来了,到、到……丑时后,小姐被官兵带走,他才也悄悄离开……”
因为要当众承认这种事情,他不用装耳朵也都红了,紧张地补充了句:“小人句句属实,姚大人明鉴!”
姚翔似开始沉思。
苗阳却气不过:“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江之野呵了声:“是你跟我讲有了身孕,准备和马福好好过日子,要与我断了,让我自己去找个媳妇的。我听你话去找了,你又有什么意见?”
事情顿时更显狗血,这话又引发了周围的热情议论。
难看的家事被当场讲出,苗阳也是又尬又急,俯身哀求:“姚大人,求您搜遍桃川,把我家老马找出来,不然他可能……真就被奸人所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