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可回过神,端坐着将救命松鼠捧到面前,“您说。”
“你和...”
松鼠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慌慌忙忙地从阮可可的手心爬了下去,消失在向日葵花田里。
“人类!我之后再来找你!”
阮可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向日葵花田中出现了越楚着急的身影。
“可可!”
阮可可大声的回应,“这里!”
越楚连忙上下扫了一遍阮可可,目光触及到他手臂膝盖上的伤口目光冷了下来。
“你受伤了。”
在店铺中等待绿豆糕时,越楚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气正好出现在阮可可的方位,顿感不妙,立刻传送到阮可可的身边,就见到阮可可跌坐在地上身上带着伤口。
越楚抬眼朝女鬼逃跑的地方看去,眼睛中浮现出森然的冷意。
越楚仔细查看阮可可的伤势,“流血了,回去包扎。”
阮可可敏锐地察觉到越楚的情绪不太对劲,主动安慰道:“我没事,对了!刚刚我被一个女鬼追,是一只松鼠救了我。”
“是吗,那得好好感谢它了。”
“嗯!”
越楚背起阮可可走向民宿,阮可可依恋地抱着越楚的脖子蹭了蹭,鼻尖萦绕着越楚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阮可可被惊惧占据的心脏平静了下来。
阮可可勾起唇角,伏到越楚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软声说道:“还有。”
“我爱你。”
越楚动作顿了顿,“我也爱你。”
第19章
民宿中没有的医疗用品,越楚去镇上的小药店里买了回来。
越楚没让阮可可多等,几分钟就回来了。
他拆掉碘伏棉签的包装,用棉签沾上少量的碘伏,小心地给阮可可的伤口上着药。
创面还往外渗着血,淡红色的肉裸|露在空气中,还沾着泥巴,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越楚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将附在伤口上的泥土给清理去,再轻轻地上碘伏。怕阮可可疼,上碘伏的动作格外的轻。
“疼吗?”
越楚紧张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不是阮可可而是他,碘伏还没在伤口上挨上几下,询问阮可可疼不疼的话就已经说了好几句了。
平常可甚少见到越楚紧张担忧的样子,阮可可勾了勾唇。
爱人担忧的模样谁又会不喜欢看呢,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越楚脸上,不舍得挪开。
“不疼。”
阮可可的话语没让越楚放轻松,依旧小心地对待。
伤口处渗出的鲜红血液刺着越楚的双眼,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周身透着森然的冷意。
越楚的动作轻柔,灵力徐徐地注入阮可可的伤口中方便伤口更好地愈合。
涂完药,越楚给阮可可缠上纱布,他板着脸谨小慎微的模样逗笑了阮可可。他倒是还没听说过谁只轻微擦伤了些许就要缠上纱布的。
“伤口痊愈之前不要沾水。”
“知道了,越大夫。”
越楚抬眼,阮可可明媚的笑容便落入了他的眸中,让他不禁看得愣了神,周身的冷意猝然溃散。
阮可可俯身靠近蹲在他膝盖旁的越楚,轻轻地再越楚的唇上落下一吻。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越楚板着的脸显出了错愕,心脏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阮可可冲越楚狡黠一笑,阮可可的声音不想一般男人的声音粗犷,可能是从小大病小病不断的原因,他的声音总是软软的细细的,落入耳中,像是吹入了一阵含情的风。
“给越大夫支付报酬。”
阮可可拽住越楚的衣领,一双剔透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越楚,被这双眼睛注视的越楚像是落入了漩涡,轻易地沉沦其中。
“先给你付个定金。”
“回家再好好报答你。”
阮可可的话语充满暗示性,越楚脑中不禁浮现出昨晚温泉中如同羊脂玉一般的光洁皮肤,葱白的手指与指腹落在他后背时的炙热温度,还有那个与冷水相伴的不眠夜晚。
越楚的喉结上下滑动,喉咙干涩不已。
越楚撇开眼,话头转到了别的事上,试图以此来逃避阮可可勾起的悸动。
“刚才发生了什么?”
阮可可想了想,将事情全部讲给了越楚。
“我没想到我一靠近她就攻击我,我记得我分明跑了好久,结果还是在原地。”
阮可可曾经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经历了两次被鬼追杀的经历后,世界观崩塌又重塑,再不能接受也接受下来了。
阮可可望着一旁的越楚,眼底浮现出柔情。
不过,经历这一朝到不全是坏事。
至少今天的事情让阮可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世界上有没有鬼对阮可可而言已经无关紧要,珍惜眼前人才最重要。
越楚沉思了片刻,给阮可可解释,“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在原地并没有移动。”
“怎么会,我记得我跑得可累了,感觉腿都要跑断了...”
阮可可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依旧心有余悸,仿佛喘不过气、腿酸软到无法行走的状态又出现了。
越楚淡淡地说道:“鬼迷心窍,鬼都具有制造幻觉的能力。人死在特定的地方会成为地缚灵,活人接近会受到它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