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野给顾珍珠在市中心开了一间套房。
他将她送到了顶层,还安排了人给她准备一套干净的睡衣和明天要出门的衣服,这其中包括了消毒干净的内衣内裤,以及合适她尺码的鞋子。
做完这一切,牧天野打算离开。
才转身,他发现衬衣的下摆被她揪住,他转头,对上那双如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睛。
“不走好不好?”
此时的顾珍珠,浑身曲线毕露。
湿透的衣服变成透明,整个人又纯又欲。
牧天野喉结不动声色动了两下,哑声让她松开。
被拒绝,顾珍珠一点也不意外。
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后面圈住他的腰身,将脸贴紧他紧实的后背,双手在他小腹前绞得紧紧的。
第一眼看到他。
她的心就有了归属。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顾珍珠就盼着自己长大,能够真正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每一次。
这人都把她的喜欢当成儿戏。
以长辈的姿态对她劝说,劝她不要把感情当儿戏,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以后一定会遇上真正喜欢的人。
“何瑞之也是吗?”
顾珍珠悲痛的想,“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何瑞之也是吗?”
牧天野将掌心覆在她的手背,稍微用力按了按,他才说:“他不是。”
正因为不是。
所以何瑞之才没能活着参加婚礼。
但牧天野不打算将这背后的黑暗算计告知与她,只稍微用力,就掰开了她死不放的双手,然后握住房间门把手。
他人还没离开。
顾珍珠像被人抽去了骨髓一般,毫无征兆的倒在了房间里厚重的地毯上。
这声音惊动了要离开的牧天野。
顾珍珠发烧了。
在灵堂的时候她就一直憋着。
怕被人看出来,她不顾何家人的反对,将惨白的唇涂成了大红色,这抹红让她被何家的人骂了好一阵,她死活没擦掉。
“你发烧了?”
牧天野用手探了探她的额温,叹气:“干嘛这么糟蹋自己,何瑞之也值得你这么做?”
顾珍珠笑了。
她心满意足地躺在男人的怀中,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她一句话不说。
但暗藏的心意却毫不掩饰。
牧天野此时也有些恼,恼的是她作践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将人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司机老吴一直在楼下等。
牧天野抱着顾珍珠出现时,他表情愣了半秒,随后连忙下车饶过车头给他二人开车门。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
医生说就是普通的病毒感染,能扛的话几天就能好,觉得难受的话医院可以开一些输液的药水。
药水有安眠的成分。
最开始,顾珍珠的手死死的抓着牧天野的手臂。
到后面她不自觉的松开,人缓缓进入到了深眠的状态,牧天野才轻轻将她的手给掖进被子里,起身想去外面抽根烟冷静一下。
然而他才动,他的袖子就被床上睡着的人灵敏的抓住。
牧天野回头。
顾珍珠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像呢喃一般的说:“不要走,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