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八月。
顾珍珠跪坐在灵堂前,面无表情的给她的“亡夫”烧钱纸。
何家请来的道士说,若想让何瑞之走得安稳,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她这个未亡人要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不间断的往火盆里添纸钱。
顾珍珠对此嗤之以鼻。
这不过是何家为了整治她的手段,嫌她没管得住何瑞之罢了。
何瑞之的死明明是他爬楼偷情,后来没抓住,掉下来死了个无全尸。
关她什么事?
越想,顾珍珠越气。
她“啪哒”一声点燃打火机,用刚涂着口红的唇叼住一根烟,还没等点燃就被人半途截了过去。
顾珍珠偏眸看过去,只见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正低头看着她,那轮廓分明的脸上写着不悦。
顾珍珠立马就来了气。
他不高兴?
你他妈凭什么不高兴!
顾珍珠哼了一声,直接用手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用手里黑色精巧的打火机点燃。
没等她嗅上一口,两唇夹着的香烟又被夺了过去。
顾珍珠眯了下眼睛,又点起一根。
这下男人干脆将她手里的整盒烟拿走,顾珍珠气笑了,她桃花似的眼睛斜向男人:“出门没吃药?”
“我来接你走。”
顾珍珠嗤笑。
接她?
凭什么?
半年前她父母非要把她嫁给何瑞之那烂蝴蝶,他连门都不让她进,就这么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她被父母拖走。
第一天,顾珍珠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三天,顾珍珠滴水未进晕倒,被送去医院输营养液。
第十天,顾珍珠看到电视上即将要订婚的他。
那一刻。
顾珍珠心死了。
所以她答应了与何家的婚姻。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真正的新娘子一样在家里待嫁。
期间她听到了许多关于牧天野和他未婚妻的爱情故事。
总的来说。
骆彦秋就是牧天野心里藏着的一个白月光。
外界说牧天野迟迟没有结婚,就是在等骆彦秋从国外回来。
顾珍珠偏不信这个邪。
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撞了这三年,顾珍珠没等到牧天野的半分怜惜,反倒将他的白月光给等回国。
人家小两口就要双宿双飞去了,她又何必给他们当灯照。
她又不是贱皮子。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雷声响彻在头顶。
顾珍珠拍拍大腿上不存在的灰,淡淡地说:“牧先生请回吧,灵堂不吉利,您不上香不必在这久待。”
话才说完,顾珍珠就被他卡着腋窝给托了起来。
当着何家的人,顾珍珠被牧天野扯进了候在门外的宾利,顾珍珠刚要坐直骂人,紧接着长手长脚的牧天野也跟着挤了进来。
害顾珍珠不由往里让了让位置,不然这狗男人能真坐在她的腿上。
“顾珍珠,我知道你气我,可你没必要真的遂了何家的意,寡妇是这么好当的?”
听着他冷静自持的话,顾珍珠只觉得好笑。
他也知道是为了气他?
可为什么一直放任她?
现在摆出这副样子又给谁看?
闭了闭眼,顾珍珠定定的看向牧天野,按着他犹如雕刻般的下颌线就亲了过去。
期间牧天野挣扎,想按着她的头拉开距离,但顾珍珠双手捧着他的脸两侧,舌尖不断变换着角度想要钻进他紧闭的牙关。
【俺胡汉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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