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滴答声中,太宰对着男人笑着说: “咖啡。”
朗姆双手握了又握,额头青筋起落着,最后冲人凝出一个微笑: “当然,这是我的疏忽。”
不多时,太宰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窝在沙发上,懒洋洋道: “这段时间我会待在这里,至于要谈什么合……他没看朗姆,随意道: “你们想好了再说。”
这是在看他们的诚意能否让彭格列满意?
朗姆心下然,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当然,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太宰侧头想了想: “啊,对了,你们给我的人安排一个好位置。”
是要监视他们吗。朗姆还从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但依然点了点头。
太宰随后将咖啡放在桌上,一口没喝,他向门外走着,错过朗姆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
这幅轻视地模样…
朗姆恼火至于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位少年的底气究竟来源哪里?传闻中的彭格列,难道他们真的没有丁点可以抗衡的实力?
他镇定地点头,戒备看着男孩。
“是……趣,要是让我选择的……他似乎把这当成了某种少女间流行的测试题, “长岛冰茶也不错。”不知不觉间靠近的危险,多么适合他。他轻笑了两声。
最后几个字声音压的很低,近乎没有,朗姆没听明白,但也没有多问。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太宰最后道。
樱花缓缓飘落肩头,无人的街道下正上演着梦幻而血腥的一幕。
景元坐在围墙上,仰头看着如云似雾的樱花,静静欣赏它们的凋零,随后将视线一点点压低,白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散落在肩头,在樱花的遮掩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妖冶。
两个人身手利落的向对方攻去,早上干净的制服此刻已经沾染上灰烬,两张帅气的脸也被青紫覆盖,这场战斗最终在松田的牙齿被打落一颗而陷入短暂的停止。
停止的不是双方的愧疚和退缩,而是被抓住的双手。
景元站在他们中间,一手握着一人的拳头,左右看了两人一眼。
他总是笑着,平静,温和,纵容,而当他不笑的时候,哪怕只是抿直的嘴角都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
“玩闹,切磋可以,但如果是泄愤的话,我就不能赞同了。”景元缓缓放开两人的拳头,两人不情愿的对视一眼,撇撇嘴还是放下了手。
“这算偷袭……松田揉着手腕, “你一直躲在这儿?”
景元相当坦然点点头: “对啊,我的学生今晚在这里约架,作为教官我当然要旁观,以免出事。”
松田无语地盯着地上自己被打掉的假牙,木着脸道: “以免出……出来的真及时。”
降谷则是乖乖低头道歉: “我们不该出来的。”
景元拿出折扇,这是当初彦卿送他的,相比他用顺手的阵刀,折扇更低调。
他将扇子压在胸前,上下轻微起伏摇晃着,一阵微凉的风吹来散开了要落在身上的樱花。
周身温润的气质,他仿佛不该跟血腥搭上,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遥远梦境。
松田木着脸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来看戏的吧。”他忍不住又问: “你真的是政府派来的精英?我怎么感觉鬼冢教官在框我……能也是假的吧?”
降谷用肩膀偷偷撞了一下他: “喂!”
景元回头看来: “嗯?没事,他说的没错。”
来警察学校本就是享受放松愉悦的,要说看戏,也算的上。至于政府精……可不记得还有这种事。
降谷也是愣了愣,他接着问了一个现实问题: “我们这是去哪儿?说来你也是教……要给我们记过吗?”
松田嘲笑似的看了他一眼: “记过?你居然怕这种东西晚上就别跟我出来啊,胆小鬼。”
降谷偏过头,略带不爽道: “胆小鬼跟这个是两回事!我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了也是白说,你根本不会理解我。”
松田“哼哼”两下,抬手悄悄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无声地龇牙咧嘴,随后双手放在脑后,轻松又随意道: “所以我们去哪儿?”
“我的房间。”景元说着,带他们带来教官公寓的最上层,那两个孩子新奇的探头往里看看。
房间比他们的单人寝室大得多,甚至还有沙发桌椅,单独的淋浴间。
“这也太不公平……住的比我们好太多了吧。”松田嘟囔着,说了句“我进来了”,便大摇大摆的进来,坐在沙发上。
降谷紧随其后。
“你们要是喜欢,随时可以用。”景元对这些不介意,早年他带兵出征时,资源匮乏,经常和将士们一个房间。
“这怎么……是住家里吗?”降谷先是谢绝,随后反应过来了什么。
“对。”景元没有说太多,对他来说住在哪里都差不多,而他必须回家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太宰等他。左右是当哄小孩了。
他翻出医疗箱,拿出纱布,又把白露给他的小药丸磨成粉末,用水化开倒在纱布上。
景元一手捏着松田左右看看怎么也停不下来的脑袋,把纱布盖了上去。
清凉的触感伴随着让人反胃的苦味,松田忍不住“嘶”一声。
景元: “这个药也可以内服,内服的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