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身份证,一张两张景元自己就能改,但这么多还是交给专业人士。
当然,选择港口 mafia 还有别的理由。当初研究中也的实验基地在这里,如果想要探明真相,他必须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而且不能给彭格列添麻烦。
他不担心那位首领能查出什么,他相信心虚的政府早就抹除他们的信息。
如此一来,跟港口 mafia 搭上了线,又能给士兵们一定自由。一举两得,景元还算满意。
港口 mafia 办事效率极高,没等几天就有人送来。
在晚上,大家一如既往坐在食堂吃饭时,多日不见的景元含着笑意走进来,在众人亲切地打招呼声中,站在了食堂的最前方,对着这些吃得狼吞虎咽得士兵眨眨眼: “诸位来了这么长时间,这片风景再好看也该腻了。”
在反驳声中,景元当做没听见继续道: “所以,我给大家带来一份礼物。”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离他最近的立原手里: “你们能在这个国家自由的活动了。”
窃窃私语汇聚成嘈杂的食堂内,声音骤然停下,他们看看景元,看看立原,在不可置信中爆发出惊喜地呼声。
“你们应该明白,现在还不能见你们的亲人,冒然接触很可能给他们带来危险。但我保证,会有那么一天到来。”景元承诺道。
住宅区,工厂,甚至开辟了一片水稻田,在小小的区域内实现了自给自足。
景元也能放心出去,跟兰波追寻他过去的记忆。
在某次总结会议上,他将自己的想法提出。
立原点点头: “我看报纸,世界战争突兀的停止,现在是少有的和平时期。你们趁这段时间出去正好。”
六道骸思索: “欧洲吗,我跟你们一起去。”这段时间他彻底遵循是来放松的这句话,除了必要很少出现人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地晃悠着。毕竟只要他想,没人能看见他,景元也就随他去了。
此刻他说跟着一起走,让不少人的目光看来,带着疑惑。
他耸肩道: “就算你们不承认,我的能力非常好用,也是除去他们两个外最强大的一个。以及最重要……他懒散又嘲讽道: “我不属于你们这边,去哪儿是我的自由。”
说话虽然气人,但也有道理,众人将目光看向景元,由他决定。
景元垂眸沉思,片刻后抬头: “好。”
六道骸当初在实验室带走的孩子这次没出现他们面前,大概还在欧洲,他这次着急过去,也是担心那些孩子。
会议的最后,景元将目光移向太宰,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
这段时间太忙,太宰也在故意躲着他不见,不知不觉,已经许久没说话。
他看着他温和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保护好大家。遇到无法解决的事给我发信息,我会立刻赶回来。”
景元用人不看年龄只看本领。
太宰既然坐在这间商讨事宜的会议室,说明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他的深谋远虑和智谋,让景元也暗暗赞叹。
太宰被点了名字抬眸看向景元,神情没有波动。
景元又一次柔声问道: “可以吗?”
太宰这才有了反应,随意地点头,好像托付给他的不是几千人的担子,而是几个人的过家家。
立原和与谢野对太宰解不深,这孩子甚至很少跟它们说话,不过景元的决定一定有他的深意。他们决定相信景元,对太宰友好点头,并说: “如果有需要,过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支持。”
如此,大体事宜商量好,景元快速收拾着行李和兰波上路。
在离开的那一天,太宰几人站在港口,看着游轮慢慢远去,清晨熹微晨光下,带着一天内少有的清凉离开了视野中。
中也不舍两人离开,直到看不见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看向太宰,终于把心中压着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以前不是恨不得贴在景元哥的身上吗,怎么最近改性了?”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但这问题就跟个羽毛一样搔着他的肉,痒的很,要不然才不会捏着鼻子问他问题。
太宰眼神无波,静静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沉默许久,就在中也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开了口,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 “如果一场表演中,最后发现只有我在演戏,他是观众那就不好玩了。”
中也没听懂,瞪着眼睛问: “什么?”
太宰看着他,眼眸黑沉如水,脑海中闪烁过那天在岛屿上基地内对他说的话: “他看见了,我。”
兰波靠在甲板栏杆上,海风带着凉意将他的黑发吹得微微浮动,他问道: “你最近和以前不一样了。”
景元双手倚着栏杆,眯着眼享受着海风的吹拂,闻言轻松问道: “为何这么说。”
他看着景元: “以前的你比现在表情更多,更明显。现在你更稳重,更让人安心。”他想了想继续道: “现在的你,才感觉更接近自然的你。”
景元轻声笑了,他微微侧头看他: “有这么明显吗?”
兰波点头。
景元想着该如何回答,斟酌一会开口: “太宰心思细腻,小时候生存环境复杂,养成了察言观色并根据对方的态度改变自己形象的本能。例如,如果一个人喜欢听话的孩子,那他就是听话的孩子,一个人喜欢更生动的他,他就会更生动。不像是为自己活,而是不得不适应他生活的环境而活。他好像无法理解感情,只是一味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