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我已经观察了好几年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有兴趣关注。”太宰坐在长椅上,跟景元靠的很近, “我说过,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如果是为了你的话,如果能够探查你一切的话,我不介意付出一切。”
  “真是沉重的感兴趣。”景元失笑,太宰的话十分里七分真,真假混合才最让人分不清这是否是谎言。
  “今天的问题提前吧。”太宰冷不丁说道。
  景元对太宰的耐心程度颇高,点点头同意了。
  “你的家乡很远吗。”太宰无机质的目光盯着景元,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狠狠握着。
  景元笑容淡了淡,他望向上方,似乎穿过高楼,看进宇宙,望向在星海中航行的罗浮。
  “嗯,很远哦。”景元带着眷恋的笑意。
  “我想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太宰也笑着, “能养成你这样性格的地方,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地方。”太宰笑着: “我有预感,它会打破我沉闷和无意义的生命。”舌尖黏腻着字眼,好像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细细品味才能放出。
  他似乎在说景元的家乡,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景元,能让他感兴趣的究竟是什么呢?
  “诶!这不是景元先生吗?好巧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充满做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并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这个声音如此耳熟,如此头疼,短短几次就让景元有深入骨头的恶寒。
  他并非做了什么深恶痛疾的坏事,而是纠缠。
  带着前所未有的粘人劲只要景元出现在任何一个公共场所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并装出一副巧遇的模样兴奋地打招呼。
  于是多年过去,他也终于有了跟踪狂吗?果然罗浮的人们还是太腼腆了吗?
  景元面露复杂盯着面色红润,有着类似娃娃头,却显得无比沧桑的青年宛若青春期的少女浑身散着小花花的跑过来。
  他看着人靠近,非常自然的吐出: “其实我喜欢腼腆的人。”
  “诶?那如果下次娇羞地过来跟你打招呼你就会同意跟我走吗?”森鸥外故作扭捏,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达成目的,损失点面子算什么。
  “不行。”景元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还有别用会让人误会的语气说话。”
  “腼腆?”兰波付了钱走过来,远远就听见景元颇为无奈的声音,与其是在说自己的喜好,感觉更像是历经沧桑的痛苦流露。
  “啊!这个家伙!”中也眼尖的看见某个无良医生,抬手指着叫了起来: “兰波先生,这人是上次骚扰景元哥的家伙!”
  “哦?”兰波眯了眯眼看过去。
  “那么,能好好说话吗?”兰波把手向上一推,颇为优雅地问道。
  单手被反剪在身后,森鸥外故作地嚷嚷着: “疼疼疼,放手好吗?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说话的!”
  无人的暗巷中,森鸥外揉着肩膀,欲哭无泪: “我说真的啦,景元先生拥有的异能很特别,如果能用在正确的地方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
  “可我确实没有治愈的力量,不如……景元笑了起来, “如果有这样的人务必让我见一下。”
  “你还是别这么笑了,好恐怖。”森鸥外向后退了两步,脚后跟碰着纸袋,发出轻响。
  他一听,连忙低头把那些包着衣服的袋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拍拍灰。
  太宰轻轻地把上面写着的字眼念出来: “童装……有孩子吗?”
  森鸥外眨眨眼: “不,我没有。”
  中也立刻露出嫌恶脸: “喂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幼……
  森鸥外眼疾手快的跳过去慌乱地摆着手吼道: “不是!stop!”
  “这是我给部下的礼物!”森鸥外喊着。
  “部下,小孩子?”景元皱了皱眉。
  “有人给你们提供保护,自己本身力量也不弱。这样啊,你们不知道啊。”森鸥外理了理衣服,神情少见的严肃起来, “现在正在打仗,身为弱国的日本倾尽了所有资源才能勉强抗住他国的攻击,就连小孩子也被征召,为了一口能活下去的饭吃。”
  “按你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战争,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景元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语走,转口问道。
  “这不是想要忽……是,邀请您一起吗,但没想到您居然拒绝了。”他颓废地叹一口气: “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能再找你了,您一定要记得我!请别忘了我!我们来交换一下电子邮箱吧,如果您以后有事需要我,我保证立马到!”颓废眨眼间消散,拿出手机蹭过来。
  见他不也敢对景元做出“绑架”的事,兰波往巷子外走去,他本就习惯站在更宽广的天空下,逼仄狭小的巷道让他不适。
  他跟几人打了声招呼: “我去开车,你们说完赶紧来。”
  中也跟着去帮忙搬东西,威胁似的冲森鸥外龇了龇牙。
  “其实……见唯一的大人走了,森鸥外又低着声音道: “我有一个朋友,是开那方面医院的,如果你有需求可以随时联系……
  景元非常想假装听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想问问他从哪儿听见的流言?
  对了,最近那些家族都撤回去了往他身边安排的女士,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传言?
  究竟是谁…
  他一顿,猛然往下一低头,太宰心虚地低着头,哈哈笑了两声道: “蚂蚁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