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嘉中正选们啊哈哈地尬笑两声,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奈奈子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话听得比嘉中正选在心里疯狂摇头:要挂的要挂的,不然得罪你再被一脚踹飞也太可怕了。
不过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还能有机会亲眼看着奈奈子踹飞别人。
事情发生在傍晚。
比赛结束后,几所学校本着“相请不如偶遇”的离谱原则,一起吃了顿饭,期间非常愉快地出现了“看哪个学校吃的寿司多”“看哪个学校吃拉面速度快”之类的比赛,导致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之久,吃完就已经傍晚了。
彼时夕阳刚刚没入地平线,月亮的光也不够皎洁,路灯的光却还未亮起,周围的环境有些昏暗。
一群少年笑闹着从店里出来,顺路一起去车站。
迹部本来是打算直接让家里的仆人开车过来送大家回去的,但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青学拒绝的理由很简单:“车站不远,不麻烦迹部君了。”
以上是手冢的原话。
比嘉中拒绝的理由更简单:“不熟,担心你暗害我们。”
以上是木手永四郎的原话。
这位显然是被迫害妄想症,气的迹部很不优雅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奈奈子倒是没拒绝迹部,相反,她挺想蹭车的,但幸村拒绝了,理由是:“司机先生要来回神奈川,倒不如我们直接坐电车回去来的省事。”
于是迹部大爷遭到拒绝三连,冷着一张帅脸和冰帝正选们送这群人去车站坐车。
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听见了像是什么东西被撞翻的声音,紧接着是痛呼声,还能听见用英文喊出来的名字“加拉加”。
今天刚和名古屋星德打完比赛的立海大众人蓦地停住了脚步。
“加拉加?”文太站直了身子,“不会那么巧吧?”
巷子很幽深,同样的也很昏暗,探头往里看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但奈奈子和幸村却都清楚地看到,巷子尽头是被围堵的名古屋星德的那群外国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狼狈地依靠在一起。
围堵他们的也是一群外国人,手里拿着铁棍、球棒之类的“武器”有的手里还拿着刀,凶神恶煞,显然不只是来找茬的。
“有趣,”奈奈子摸了摸下巴,眼里闪着兴味的光,“名古屋星德的那群正选好像招惹到了□□?”
“啊?”切原一听□□这个词瞬间抖了两下,虽然在国内,□□是合法的,但也不代表他们就真的遇到过,乍然听到当然会害怕,“要不要报警啊?”
切原问的小心翼翼。
“是要报警,但不是现在,”见惯了大场面的迹部相当冷静,“警察不一定管得了这事儿,我直接叫迹部家的警卫队过来吧。”
说着就掏出手机联系自家的警卫队队长。
就在迹部通知警卫队的时候,巷子里再次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以及痛呼声。
“我想报警与否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等帮手过来,估计名古屋星德的那群人也快被打死了。”奈奈子冷静地看着不停躲闪却还免不了受伤的名古屋众人,“网球协会规定,网球选手禁止参与暴力事件,否则会被禁赛,禁赛时间长短视情节严重程度而定。”
这也是名古屋星德那群人那么狼狈却只是被动挨打,没有动手反击的原因。哪怕他们今年的全国大赛已经结束在了立海大手里,但只要他们明年还想打比赛,就不能还手。
同样的,发现这件事的少年们也不能轻易插手,因为一不小心他们也很有可能被禁赛——但后天就是半决赛了。
禁赛意味着失去参赛资格,莫说全国冠军,现有的一切名次都可能被取消。
可已经知道了有人在里面挨打,让他们冷眼旁观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像是桃城海棠都已经握紧了拳头,要不是河村和大石拦着,估计已经冲进去了。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帮忙,如果帮忙,要怎么帮?”幸村冷静而沉着地分析着,“用网球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让名古屋的那些人趁机逃跑,还是直接用网球攻击他们?”
“巷子里太黑了,很容易误伤,风险太大,而且没和名古屋的人沟通过,他们不一定能抓住机会,”真田否掉了这个主意,“在迹部家的警卫队到来之前,我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手冢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能贸然出手。”
但手上已经握住了球拍和网球,随时准备帮忙——暴力事件禁止,但打网球的时候发生失误,不小心用网球砸到了人,却是合理的。
“警卫队已经准备行动了,但最快也要20分钟才能赶过来。”迹部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个速度并不满意。
几位部长严阵以待的样子看得奈奈子一阵好笑:“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顶着众人或疑惑或懵懂或不赞同的目光,奈奈子十指交叉,抻了个懒腰:“你们担心被禁赛,我可不需要担心。”
“正好我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里面那些小喽啰,交给我。”
说着就把外套脱了。
外套是立海大正选的队服,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奈奈子当然要脱了外套。
“你疯了!”仁王按住奈奈子的肩膀,黄玉般的眼睛里是反对的情绪,“里面还不知道多少人,你自己冲进去不就是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