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比赛固然是不开心,但慈郎向来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现在是都大赛决赛,无论输赢其实都对关东大赛没什么影响,所以慈郎也没低落许久,听见奈奈子问要不要吃糖更是一下子就窜了过去,伤感什么的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精神奕奕的模样看不出困顿,“要巧克力牛奶味儿的。”
奈奈子嘿了一声,一边从口袋里又拿出一堆糖翻找巧克力牛奶味的,一边谴责慈郎:“请你吃糖就不错了,怎么还带点单的?”
“要吃我喜欢的嘛~”慈郎嘿嘿笑着,一点儿不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他那张脸无害又温顺,配着卷卷的头发看起来像是绵羊一样,倒是不让人讨厌。
而且爱好甜食的同类之间总是可以宽容些的,有些理念也完全互通,所以奈奈子接受了慈郎这个不像样的理由,点点头,嘟囔着“说的有些道理”,然后把棒棒糖递了过去,顺便还多给了两根。
“牛奶味的给向日,荔枝味的给日吉,你可别都吃了。”
“唔……知道了知道了。”慈郎含着糖含含糊糊应着,然后像是瞬间就犯了困,揉着眼睛目光迷离,“我去给他们糖,然后找地方睡觉。”
奈奈子都没来得及说个“嗯”,就看见慈郎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冰帝正选之中,给完棒棒糖的瞬间就像脱了力晕过去一样,一下子就靠在日吉若身上睡了过去,睡得不省人事——还是站着睡的。
[这睡觉功力寻常人也是比不上。]
心中感叹了一句,奈奈子又专注于球场上的比赛了——马上就是单打一出场,不出意外就是迹部对上手冢,部长vs部长的双部之战,谁不期待呢?
想想就觉得兴奋的奈奈子又剥了根棒棒糖塞嘴里,并没注意到分出去那么多根棒棒糖,除了慈郎之外,其他人都没吃。
也是,立海大正选一人叼着根棒棒糖看比赛的画面,好像确实怪异了些。
……
迹部上场时可谓声势浩大,冰帝后援团呼喊的“胜者是迹部”怕是整个网球公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让奈奈子这个耳力过分敏锐的人不太舒服地捂了下耳朵。
好在等迹部外套一扔,响指一打,冰帝后援团再齐声尖叫一波,这就算结束了,奈奈子松了口气不说,顺便还吐槽了句“幸好续航时间不长”,被离得不远的某个冰帝后援团瞪了一眼。
奈奈子假装没看到,专心看比赛,顺便表示:“感觉手冢说的那句‘玩够了吗?’有点宠哎……而且迹部回答的‘满足了’也莫名好乖。”
“这就是嗑学家的快乐吗?唔——那我嗑到了嗑到了!”
这两句碎碎念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至少是立海大正选能够听到的程度,而其中的内容与含义也是他们听到之后面色瞬间无比奇怪的程度。
幸村忍不住看了面色有些兴奋的奈奈子一眼,瞬间寒毛直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开始还没明白“嗑到了”是什么意思,但奈奈子说的“宠”和“乖”他是听见了的,只要一联想,不难想明白奈奈子嗑到了什么。
嗯,这个事情还是有必要在比赛结束后跟迹部和手冢报备一下的,奈奈子实在太失礼了。
至于这个报备有多少想要看戏的成分,那也就只有幸村自己才最清楚。
场上的比赛非常激烈,也非常胶着。
迹部和手冢两人实力相当,谁都没办法迅速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掌握比赛节奏,所以每一球的时间都拉的很长,而各种球路也是层出不穷。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才打到40-40,第一局都还没能分出胜负。
大概是还没到关键时候,两人的球路相对来说都还比较内敛,不见他们用绝杀性很强的那种球——比如迹部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还有手冢的“零式削球”。
两人的“成名绝技”是不少热爱网球的少年们津津乐道的球技,此时一直没能看见当然也免不了讨论,不过奈奈子却咂摸出点儿别的意思来。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奈奈子晶亮的六眼从手冢身上打量一番又去打量迹部,然后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两个人好像是,故意不用?
网球的“绝招”本来就是每个人在打球时研究出的一种固定的球路,在打球时诱导对手把球打到自己想要的位置或是自己想要的角度,又或者让对手给球加上自己想要的旋转,从而使出自己钻研的某种技巧,然后得分。
所以绝招这个词并不是一球就可以决定的,它需要过程,需要一点一点朝着最后的效果推进,而现在,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球的风格有点变了。
没有刻意去追求所谓的绝招,也没有给对方制造绝招的机会,反而采用最常见的对打方式,单纯地在拼力道、速度和技巧。
更简单来说,两人现在的打球风格,有点像奈奈子。
奈奈子不解,奈奈子很受震撼。
难道她奈奈子式的数据网球终于要称霸网球界了?
思路跑偏的奈奈子兴致勃勃地观察着两人的比赛,然后就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儿。
迹部也不是不想用迈向破灭的圆舞曲,只是每当他有意让手冢打一个挑高球回来的时候,手冢就像看破了他的意图,偏偏不打,哪怕改变回球姿势,压着打一个平平无奇的直线球回来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