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房京笑疯了,笑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笑什么?”贺沉星不满地说。
“他要是天才,我就是天才中的天才。黑曼泽给你多少钱,让你这样捧他弟弟?”房京不屑地说。
“我不认识黑曼泽...”贺沉星刚要辩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喝斥声:“吵什么吵?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里面吵什么?谁要是再吵,我就把他拉出来打一顿,再吊上一个晚上。”
“狗腿子,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房京脾气很冲地说。
“在外面,你们是少爷小姐。到了这儿,你们还想当少爷小姐吗?”说着话,外面的门被撞开了。
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把粒子枪。
房京吃了一惊,呆呆地站在那儿。
还是崔珍妮拉了他一把,把他扯到贺沉星身后。
“刚才是谁在哔哔?”
为首的男人金色头发根根竖起,碧绿的眼睛让人想起一种冷血动物 ——蛇。冰冷的眼神扫过,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崔珍妮和房京都不说话了。
特别是房京,刚才还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知道害怕了,缩着脖子脑袋垂得低低地,鹌鹑一样缩在贺沉星身后。
贺沉星皱了皱眉,也没有说话。
枪打出头鸟。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黑曼沅也往贺沉星身边凑了凑。
“刚才不是说得很欢嘛,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金发男人抬起粒子枪,指着贺沉星的鼻子说:“从明天开始,还会有新人来。当然了,你们之中也会有人死掉。我要是你们,就好好珍惜现在的好生活,你们的好日子不多了。”
听到有人死掉这句话,崔珍妮和房京抖了一下。
贺沉星看了他们一眼,抬眼看着金发男人:“你们想要什么?”
“你问到重点了,我们家老板不缺钱,他要的是另外的东西,你们的亲人爱人都有的东西。”金发男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别再吵吵闹闹了,吵得我脑仁疼,我的心情就会变差。我的心情变差,我就想杀人。”
说着话,金发男人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从他们面前飞过去,在厚厚的钢板上穿了一个洞。
金发男人带着人走了。
大门又重新关上。
“他说老板有钱,那他老板会缺什么?”贺沉星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看着崔珍妮和房京。
崔珍妮连忙摆手:“我们要是知道,就不会被关在这儿了。”
“要是知道他们要什么,我们就可以跟他们谈判了。”房京又“活”了过来。
“权利。”贺沉星顿了下,继续说:“你们父母是军部的,我是来见皇帝陛下的,他老人家生病了。我人到了首都星,还没能见到他就来到了这儿。皇妃失踪,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怀疑首都星已经乱了,可能有人要试图篡位。”
崔珍妮倒吸了一口气:“最近军部的人都往首都星跑,说要几场重要会议要开。那时候我还在外星游玩,我父母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催促我快回首都星,我都没有当一回事。”
“我父母也是,如果他们意识到会有事情发生,为什么还要让我回首都星?”房京说。
“可能他们以为外面不安全,想让你们呆在眼皮底下才安全,没想到会有人敢在首都星搞事。”贺沉星猜测道。
他们出不去,一切都只能靠猜测。
这个夜晚对于首都星的居民们来说是不平静的。
有好几处地方都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波及了一些平民百姓。几大医院人满为患,连走廊里都挤满了病人。
好像一夜之间都乱了。有人拿着枪跑到大街上胡乱扫射,无业青年拉帮结派,到处烧杀枪掠。
警署到处抓人,但根本抓不完。还有一些暴徒,竟然敢向国家机器下手。火光照亮了天空,街道上黑烟滚滚,商店的门被砸 烂,东西被洗劫一空,鲜血混合着油渍铺满了墙壁。
人们哭求皇帝陛下出来主持大局。
皇帝陛下没有出来,出来的是六皇子。
那是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眼睛阴郁的年轻人。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主席台前,发表了告全星际人民书。
第一,传言是真的,皇帝陛下确实病重。
第二,从今天开始,六皇子监国。他希望所有军官都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上下一心听从他的指挥。
第三,首都星进入紧急状态,平民无事最好不要在街头停留,免得被误伤。
第四,所有人...
六皇子出现以后,全星际哗然。
聪明人都知道,六皇子是反了。他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听他话的人,随时都可能被他杀掉。听他的,有可能被其他人杀掉。
从后半夜开始,又有新人被关进这个废弃的工厂里。
有人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脚底下还是光着的,一脸惊慌失错地走进来。
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人扔进来。
没有睡得着。
陆陆续续进来了二十几个人,吵吵闹闹如同在菜市场。
先进来的几个人抱成一团,贺沉星俨然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崔珍妮看到有些人断了手脚,当时就吓到了,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贺沉星的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被黑曼沅抓住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就像是贺沉星的左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