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惑,你看我钓了一条好大的鱼耶!”
  小怪物潜伏在水底,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游到游艇下面,一条触手陡然从水里伸出来,威风地抖落上面的水珠。水珠像雨点一样洒落,成功地听到贺沉星的惊呼声:“哇!啊啊啊啊...”
  小怪物得意地在水下转了三圈,慢慢地浮出了海面。
  粗壮的触手缠绕在围栏上,让整个游艇都微微地摇晃起来。
  贺沉星一屁股坐到甲板上。无奈地笑了起来:“别摇了,我 要晕死了。”
  联络器在响,他们谁也没有听见。
  “你在跟谁打电话?”贺洪森一把夺过贺晨阳手里的联络器,愤怒地说。
  “大哥,我在跟大哥打电话。”贺晨阳淡定地说。
  “你联系他干什么?”贺洪森质问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把你们干的好事告诉大哥,让他把那些无辜的人救出去。”贺晨阳大声说。
  贺洪森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贺晨阳脸上。
  他指着贺晨阳的鼻子说:“无辜的人?那些人都是自愿的,为了能获得血脉返祖,他们情愿吃那些苦。你有多幸运,你知道吗?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我跟你妈精心安排的。你只是吃了一些苦头,既没有变成一个残废,也没有精神失常,你就知足吧。”
  “我不愿意,我宁愿我是个普通人。什么血脉返祖?我才不要。每个月都要去一趟医院,做那些痛苦的检查,还要打针吃药。换成是你们,你们一定很享受!我做错了什么,要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恨你们。”贺晨阳哭喊道。
  苏利利闻讯而来,不解地问:“你们父子又在吵什么?”
  “这小子反了,跟老大一样要造反!”贺洪森懒得跟苏利利多说,吩咐一边的安保队头头说:“堵住他的嘴巴,把他绑到车上去。实在不行,就给他打一针,让他一觉睡过去。”
  贺晨阳对安保人员拳打脚踢,还是被安保人员按到了地板上。
  苏利利拿着一管镇定剂过来,毫不留情地给了贺晨阳一针。
  贺晨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琥珀色的瞳孔很快失去了光彩。
  “把他抬到车上!”苏利利说。
  扭过头,她对贺洪森说:“这孩子真是不懂事,不理解父母的苦心。别人为了一个名额都打破脑袋,他却不知道珍惜。”
  “还是年纪太小了,等他年纪再大些,就知道血脉返祖的好处了。”贺洪森说。
  玩到傍晚,贺沉星和四皇子才返回陆地。
  “咦,晨阳好像给我打电话了。”
  这个时候,贺沉星才注意到贺晨阳的来电。他打过去,贺晨阳那边已经关机了。
  除了贺沉星,四皇子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晨阳一定是出事了。”贺沉星说。
  贺沉星找到管家。
  管家吃惊地说:“现在要出去?天都黑了。”
  “晨阳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到。我给他往回打,他的联络器已经关了,我觉得他肯定是出事了。”贺沉星说。
  就在这时,孙思行那边传来消息:“这是我今天下午拍到的。”
  孙思行发来的图片显示,贺晨阳紧闭着双眼,是被人抬进车里的。
  还有几张照片,是贺洪森和苏利利上了前面的车,安保人员也上了车,几辆车从贺家大门前驶离...
  刚刚发完照片,贺沉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现在在哪儿?”贺沉星劈头盖脸地问。
  “我他妈在山里转圈了,现在迷路了,不知道在哪个山头上呢。为了接你这个电话,我爬到了最高的山尖上,上不去也下不来,你快点来救我,不然我就只能打紧急救援电话。这样一不,肯定会引起贺洪森的注意。”孙思行气喘如牛地说。
  贺沉星一阵无语:“你去跟踪了?”
  “不然呢?我果照在你手里,你还拿四皇子威胁我,我要是不下苦功夫,能让你满意吗?”孙思行说。
  “贺晨阳怎么样?”贺沉星问。
  “他是被弄晕的,除了没有意识外,应该没受什么罪。这个山很大,一片连着一片。他们是从隐秘的山道里进去的,我怕跟得太近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悄悄在一辆车上装了定位。结果定位把我带到了山里,我转来转去差点转晕了...”孙思行不停地抱怨。
  “我现在就过去,你把定位打开,你还需要什么东西?”贺沉星说。
  “水,食物,还有一个睡袋。我很累,需要休息。”孙思行顿了下,又说:“所有进山的路都有拦路检查的人,车子是进不来的,只能靠两条腿步行,你行不行?”
  “我行,就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贺沉星一边指挥着管家往车上搬东西,一边镇定地说。
  孙思行沉默了一阵,说:“我觉得我还是打救援电话吧。”
  他相信贺沉星,但不相信贺沉星的体力。等贺沉星来了,他的身体都硬了。
  “我开玩笑的,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赶到你身边。”贺沉星认真的话语安抚了孙思行。
  结束通话,贺沉星对上四皇子红宝石一样的眼睛。
  “会赶到他身边?”四皇子挑着眉说。
  “我是安慰他,我要不这么说,他就呆不住了,我还要靠着他找到贺晨阳呢。”贺沉星连忙靠过去,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抚摸,跟顺毛差不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