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赫尔曼.西惑说话,他又看向打针的那只手腕,惊愕地说:“你给我打了什么?”
  “抑制情欲的药。”赫尔曼.西惑知道他这是清醒过来了,微微愣了下,老老实实地回答。
  “谁让你...”一股怒火直冲贺沉星的头顶。他猛地弹坐起来。弹到一半时,浑身的力气像是抽干了一样,他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赫尔曼.西惑默默地张开双手,让他落在自己怀里。
  “我...”身上传来的异样,这一切都在告诉贺沉星,他失去的那一段记忆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脸颊红润,双目泛着水光,嘴唇肿得高高的,瞪着眼睛望着赫尔曼.西惑。
  赫尔曼.西惑说:“你想说什么?”
  “这种事情应该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可你强迫了我。”贺沉星双目 喷火地说。
  “是你主动的。”
  虽然这样说像个渣男,但赫尔曼.西惑还是这么说了。
  因为贺沉星的眼神让他受伤,他已经尽力去控制了。如果他顺了贺沉星的意,贺沉星已经瘫在床上了,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他这么珍惜贺沉星,贺沉星总是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是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把人扎个透风凉就完事了。他不在乎人类,也不在乎人类的死活,只要别烦他就行了。
  贺沉星是他放在心尖尖的人类,这个人类却有点不知好歹,总是用指责表情面对他,对着他做的事情指指点点。他不止一次地体会到酸涩的滋味,甚至 想把贺沉星吃进肚子里。可每当他看到贺沉星那张生机勃勃的脸,璀璨明亮的睛睛,他又压下了这个念头。
  如果贺沉星变成了食物,他就看不到这么生动的贺沉星了。所以,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想要吃掉贺沉星的渴望,压抑着自己的变态 的占有欲。贺沉星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在他面前蹦蹦哒哒的。就像一只把嘟嘟的兔子,在猎人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他完全不知道,赫尔曼.西惑看他的眼神有多危险。
  “不可能!”贺沉星大声说。
  身体动不了,但并不妨碍他小幅度的挣扎,他试图从赫尔曼.西惑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不可能?需要我给你示范一下,你是怎么勾引我的吗?”赫尔曼.西惑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红色的眼睛犹如两个火球,紧紧地盯着贺沉星遍布着红晕的脸颊,钳制着贺沉星下巴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英俊的五官在贺沉星面前缓缓放大,一股极其压迫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贺沉星一动也不敢动弹。如同一只受到巨大惊吓的兔子,大大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快要抵住贺沉星的鼻尖了,他才停下来,微微侧了下头说:“对了,你刚才叫得很好听,我很喜欢。”
  “你混蛋!”贺沉星当场就炸开了,红着眼睛在他怀里扑腾着。
  他没有力气,赫尔曼.西惑只用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就压得他动弹不得。而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贺沉星光滑赤裸的肩头往下滑去,从他凹陷下去的脊椎线上轻轻划过,引起了一阵阵的战栗。不管贺沉星的嘴多硬,他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身体里涌起陌生的热流,他控制不住地软了身体,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身体已经臣服了,他的嘴巴还在倔强:“不不,我不能这样,我要清醒一点。你肯定对我下了什么,不然我不会这样,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眼神变得清明,竟然举起一只手,狠狠地朝着自己脸上打去。
  啪地一声,这一巴掌打得结结实实的。娇嫩的脸立刻肿起来老高。
  这个举动把赫尔曼.西惑惊到了。
  他的手僵了下,慢慢地从贺沉星溜滑的皮肤上收了回来,拧着好看的眉峰说:“你就这么不情愿跟我交配?”
  交配?
  贺沉星脸上一黑,只要四皇子不碰他,他就能保持正常。
  “我又不是动物,只有动物才叫交配。”
  他的意思是,就不能换个文雅的说法吗?
  听在赫尔曼.西惑耳朵里,就变了一种味道。
  他以为贺沉星打从心里不情愿,顿时觉得一阵愤怒。用他的时候叫他主人,用不上他的时候就想把他一脚踹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愿意也好,不意意也罢,你都只能跟我交配。”
  他是不可能把贺沉星让给其他人或者怪物的。
  话音刚落,他就咬上了贺沉星的红唇。
  是真的咬,宛如失了智的野兽一样。贺沉星嘴上一疼,感觉上嘴唇被咬破了,粘在一起的唇齿间有淡淡的铁锈味。他拼命地往后退去,想结束这种酷刑 。然而他的后脑勺处按上了一只大掌,压得他动弹不得。他只能乖乖张着嘴,任由粗粝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把他的口腔上上下下扫荡一遍,再勾住他娇嫩的小舌头跳起舞蹈...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两个人嘴唇相接的地方滴落下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
  赫尔曼.西惑的身体越来越往下压,像一座大山一样把贺沉星罩在里面。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让他无路可逃。
  等贺沉星再次回过神来,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完全变了。坐在床沿上的赫尔曼.西惑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床上,撑着身体压在他的身体上方。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的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十分缠绵地绕上了人家的脖子,整个人就像挂在了人家身上。还有他身体里面涌动的陌生情潮,让他浑身燥热口干 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