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我能有什么危险?你也太不相信管家的能力了,这么大的城堡,被他管理得像个铁桶一般,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来。”贺沉星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语气里带着调侃。
“你错了,他再能干,也只有一个人。再加上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格里斯,见到我就像一只软脚虾。他们两个加起来才有四只眼睛,而这个城堡却有数百个佣人。”赫尔曼.西惑漫不经心地说。
“那些杀手...”贺沉星迟疑了一下。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只要不离开我身边,就不会有危险。”赫尔曼.西惑说。
“你也说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我应该离你远远的才对。”贺沉星说。
“不行!”赫尔曼.西惑一边说着,一边圈住了他纡细的腰。红红的眼珠子和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对视着,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去。一字一顿地,认真地说:“我不许,你必须呆在我身边,我有能力保证你的安全。”
“我要是不呢?”贺沉星体重一百二十,一百斤都是反骨。
他就是想离这个怪物远一点。
“那就把你绑起来关小黑屋。”赫尔曼.西惑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地说。
贺沉星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结结巴巴地说:“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你就当我是开玩笑。”赫尔曼.西惑微微用力,轻轻松松地把他抱了起来。他 双腿远离地面,慌乱地伸手抱住人家的腰,以防自己突然掉下来。
赫尔曼.西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迈着脚步走到了马桶边,动作轻柔地把他放下去,让他坐在马桶盖上。他低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沉星,笑容温柔地说:“你身上有我的标记,你知道吗?”
“什么标记?”贺沉星愣了愣。
“你看不见,只有怪物才知道。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赫尔曼西惑缓缓地勾起嘴角,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最好逃一次,也许注定会失败。但是没有关系,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你,你会怎么对我?”贺沉星大着胆子问。
“我说了呀,绑起来关进小黑屋里。”赫尔曼.西惑抬起修长的手指,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沿着贺沉星的眉心缓缓下划。
划过秀气的鼻子,红润有光泽的嘴唇,落到他颀长的脖颈上。
他挑了下好看的眉毛,笑得甜蜜又温柔:“你的这儿会戴上黄金做成的枷锁,上面镶满了亮闪闪的宝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我才不会喜欢。
贺沉星在心里咆哮。
“我快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出去?”
他用羞涩的语气说。
“好的。”赫尔曼.西惑优雅地耸了下肩膀,一边往后面退去,一边笑着说:“我可以提供把尿服务,你需要吗?”
贺沉星刚要站起来,听到这话又吓得坐了下去。
“不需要!”
他恶狠狠地瞪了外面的人一眼,气冲冲地站起来,一气哈成地关上门。
低低的笑声透过门板传进来,小蛇一样往他的耳朵眼里钻:“别害羞嘛,我在把尿方面很有经验的。需要的话,请大声地喊1。不需要的话,请温柔地喊2。想让我进去的话,请大声地喊...”
贺沉星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门板上,大声说:“滚啊!!”
“对不起,没有这个选项。”
外面静了静,贺沉星以为他终于消停了。
就在这时,赫尔曼.西惑的声音再次传来。
贺沉星:...
草是一种植物!
刚刚变成人时,这个怪物说话还结结巴巴的。这才过了多久,这货说话就这么利索了。
好半天,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声音。
赫尔曼.西惑在门上敲了三下,认真地问:“还在吗?”
贺沉星还在生气中,不想搭理他。
“你再不出声,我就冲进去了。”赫尔曼.西惑又说。
“在在在。”贺沉星连声说。
赫尔曼.西惑满脸是笑,扭过头对管家说:“我的皇妃很可爱,是不是?”
管家一脸无奈:“是。”
见他还要逗,管家忍不住说:“别过了。”
赫尔曼.西惑笑了,满脸嘚瑟地说: “他是我的。”
“你的你的,没人跟你抢。”管家顿了下,小声说:“您刚才说,如果皇妃敢逃,您就把他关起来,您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赫尔曼.西惑斜睨了他一眼。
管家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您的心思太深了,我猜不出来。”
“他要是不逃,我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赫尔曼.西惑眸光闪烁,红眸里掠过一丝凶光,话锋一转说:“调查一个人。”
管家问:“谁?”
“克里亚。”赫尔曼.西惑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
等贺沉星出来时,管家早就不在了。
“我刚才好像听见管家的声音了。”
贺沉星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管家的身影。
他迫切地希望管家出现,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是来过了,但又走了。怎么,你很想见他吗?”
修长的手指挑起贺沉星白皙的下巴。
贺沉星一脸无奈地说:“我饿了。”
赫尔曼.西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