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禹咬紧牙根,心里咒骂傅言熙,随后他将百荒剑拿了出来收了千年的供奉,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他面露恨意的砍向屏障,霎时间整个山洞地动山摇,隐隐月光落在石室中央也有几分晃动。
肖思禹抬手挡住迎面而来的灰尘,但是还是不慎吸入了些,忍不住咳嗽起来。
带灰尘散尽以后,却发现眼前的屏障完好无损,肖思禹心里的怒火幡然升腾,大叫着朝着屏障踹了好几回。
王八蛋,这个傅言熙这么会算,愤怒让他没有章法的劈砍眼前的屏障,直到额头布满密汗,眼前的屏障除了有几分晃动以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肖思禹喘着粗气,他真的很累,在石室里晃了几圈依旧没有找到入口,他月光撒在傅言熙的肉身上,清晰可见的灵气围绕着他。
肖思禹咂嘴,傅言熙也配?呵,肖思禹还准备试试其他方法,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光线昏暗,肖思禹的脸色也看不清,他从上至下将屏障打量一番。
肖思禹摊开掌,百荒剑割破掌心,热血喷涌而出,附着在剑上,很快百荒剑上的气息变得格外诡异。
同月光相比,百荒剑散发的光芒更胜一筹,肖思禹眸中的狡黠越发清晰,这一次傅言熙逃不掉了。
他奋力一跃百荒剑挥洒出他的血,饮过血的百荒剑好似一头疯魔的野兽,肖思禹愿在手里也有些把握住。
剑身还没有碰到屏障,一股猛力就将他死死的钉在墙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这个声音在山谷中阵阵回荡。
孤月之下,有不少鸟禽振翅而飞场面十分壮观。
肖思禹半边身子都嵌进墙里,鲜血逆流而上顺着嘴角缓缓滑出,疼痛让他双目赤红,眸中带着些许迷茫的抬起头。
傅言熙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半的月光,将肖思禹笼罩在阴影之中,身体无力的下坠,他只能用两只手撑着。
不可能……鲜血不断涌出,傅言熙抬手百荒剑被他攥在掌中,肖思禹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他的耳朵突然传来一阵耳鸣,他被紧紧的按在墙上,他的脸紧紧的贴着石壁。
嘴里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傅言熙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傅言熙挥舞着手里的百荒剑。
此刻百荒剑内仿佛有一股洪荒之力,正在不断的想挣脱出来,傅言熙用自己的灵气紧紧压住。
肖思禹突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低垂的血丝,好似给他增添了些诡异。
“这么快啊,不愧是傅公子啊,不管在哪里都是出类拔萃啊!”肖思禹话语间是满满的讥讽,傅言熙用力将他的头抵住。
傅言熙眉宇间的神色越发难看,杀气也越发浓厚。
肖思禹此时被他紧紧的控制住,他的确不是现在傅言熙的对手,他身上强大的灵气就可以将他震开更别说被他踩在脚下。
“你本应该好好学医,但是你却手染血腥,当初就不应该收你为徒。”傅言熙愤愤难平的说道,肖思禹听着他的话就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诡异的笑声在石室里回荡。
“你又不是我师傅,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傅言熙千年前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现在王朝覆灭改朝换代什么王孙贵族都已经不复存在,你还在这给我摆什么谱。”
肖思禹说这边想靠着蛮力挣脱出来,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傅言熙的力量,听着他的话,傅言熙的眉不经意挑了一下。
第二十九章 是他献祭了
夏夜静谧,徐瑾舟坐在书桌前拿出之前画的草稿,灯光下纸上有无数次改过的痕迹,徐瑾舟深吸口气窗外吹来凉风,今天听爸爸的意思冥神很有可能……
徐瑾舟轻叹一声,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现在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做梦一样。
徐瑾舟支着头忍不住的盯着台灯发呆,眸中的光也和在沉静。
“在想些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窜进耳朵里,徐瑾舟先是一惊,转头看到了那张心心念念的脸。
他扑过去紧紧将人抱住,他害怕这又是一个梦,眼泪涌来,他忍不住埋在他的肩头低泣。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徐瑾舟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傅言熙眸中带着些许轻松和快意的抬手轻抚他的后脑勺。
“一个男孩整天哭。”傅言熙忍不住笑着打趣,徐瑾舟吸吸鼻子,他是太激动了,要不然他才不会哭呢。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又怎么控制得住呢,徐瑾舟抬起朦胧的双眼,傅言熙的眸光也格外温柔炙热,之前冥神很少会有这种眼神。
他一时间抱着冥神忘记了撒手,他轻轻的靠在傅言熙的肩头,哪怕是短暂的他也愿意。
傅言熙紧紧将他抱住,温热的气息正在二人之间反复游转,徐瑾舟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按理说凝神不会有体温才是。
他害怕是自己的梦魇,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温热的气息真的很真实,他不信邪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
“你怎么有体温…?”徐瑾舟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傅言熙抿唇轻笑一声,看着徐瑾舟那谨慎又困惑的表情,眸中笑意更深。
他抓过徐瑾舟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徐瑾舟瞳孔骤然一缩,像是得到了什么礼物一样惊喜。
“我有心跳了,也有温度了。”说着傅言熙展开双臂轻轻将人圈进自己怀里,感受着头顶传来的阵阵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