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清楚自己的立场，毕竟京都基地除了人之外，剩下的多数都是月半湾提供，沉没成本不高。
“呵”庄明旭轻笑，“走吧，去看看我们的科研人员还需要什么？”
继续参观下去也没有意义，不过，郑毅对别的很感兴趣，“老庄，你们基地那位半尸，我们能不能见见？”
“这可不行，这种珍贵的人员都是被严格保护起来的”从引导员将话题引过来的时候，庄明旭就知道这件事恐怕已经被人传到了京都基地，隐瞒也没意思。
“被丧尸感染过他还有自己的意识？”
“有记忆吗？生活有没有影响？”
“他这样的有点危险吧？”
见郑毅问起，感兴趣的人立即也询问起来。
“但凡外出的异能者，哪个敢说从没被感染过丧尸能量？”庄明旭一句话让在坐的异能者都住了嘴，“他只是丧尸能量没有清除干净，出现了意外而已，看起来跟人类差别不大”。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大会议室门口，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白大衣，门口的孙海成眉头皱的紧紧的，还在跟其他几个院的院长沟通。
“他能给出的东西已经都给了，这些都没研究清楚，就惦记着其他的，贪多嚼不烂的道理难道不明白吗？”
“不是你说怕麻醉影响成分，活生生割开身体取的内脏吗？”
“他还活着，还有意识，还是人，你们这是在干嘛？”
孙海成说到最后气喘吁吁，但身边没一个妥协。
“他是唯一特殊的一个，这是命运给我们留下的一线生机，孙院长，五年来，我们每天有多少异能者被丧尸能量感染成丧尸，又有多少普通人失去生机，这是人类的一次机会”。
“对，将他彻底研究清楚，我们就能制造出抵御丧尸病毒的方法，这难道不是您想看到的吗？这是我们普通人唯一的出路啊”。
“以一人之命换全人类的生机，换做任何人都知道怎样选，我相信他作为一个军人，也一定愿意为他保护的人民奉献生命”。
层出不穷的言辞彻底将程川架到了另一个高度，仿佛谁不愿意就是人类的罪人，孙海成看着这一张张面孔，突然就觉得有些无力。
第五百三十五章 监控
他目光转了一圈、，最后看向缓步走来的庄明旭，低声喊道，“庄基地长”。
“我知道”庄明旭看出他接受不了，当初让他做这个院长，并不是他能力有多强，而是这是一个有底线的科研人员，他不会将手伸向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当初程川过来配合实验，是他的队长郑军跟着一起来的，庄明旭介绍了程川的现状后，郑军将程川立过的所有功勋一一告知，他希望看在做出的贡献份上自己的战友能被善待。
可孙海成只说了一句话，“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谢谢你的配合”。
之后每次的样本收集和实验过程，孙海成都会在场，尽自己所能为对方提供些作为人的尊重。
庄明旭看老人佝偻的背，有些不忍，“您去休息会儿”。
“我……”孙海成目光朝会议室里一个个兴奋的研究员看去，深深叹息一声，“还是我主持吧”。
怎么说他还顶着研究院院长的名头，庄明旭没有反驳，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将人让进了会议室，这才带着郑毅几人坐在旁听处。
半个小时足够他们提前商量好彼此的态度，在面对程川的问题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投了同意票，即便他们自己也承认当前采集的东西尚且没有研究清除，但一点不影响他们想将整个人弄进自己的实验室。
而让治疗系异能者参与研究，也有百分之五十的附和，即便孙海成再三提醒，现在完全不需要多出一项研究。
“这并不是多一项研究，只是研究的一个方向而已，谁能确定破解丧尸能量的关键不会在治疗系异能者身上呢？”有研究员反驳。
孙海成气的都开始捂胸口，眼神不住的朝着庄明旭瞄去，就见他靠坐在位子上，认真思索之后竟然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到结果出来，立即有人询问，“庄基地长，实验品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实验品……
轻飘飘、又冷冰冰的字眼。
“最迟今晚，至于治疗系，我会跟各个基地商量，到时候看选择哪个基地的治疗系前来”。
“月半湾不是有现成的治疗系异能者吗？”有人着急出口。
周边瞬间寂静了下，庄明旭似笑非笑的看过去，说话的人尴尬瞬间遮掩道，“我也只是想抓紧时间，毕竟其他基地的治疗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位，我们这个实验……”
庄明旭没听他继续的借口，“应该很快，毕竟是为全人类做贡献的事情，想必每个基地、战队以及治疗系本人都会以此为荣”。
他自己将事件升级到了不容拒绝的高度，一干研究员反而不好质疑他会不会反悔，最后只能干巴巴道，“您可别忘了，郑少将也能作证”。
直到离开研究院，庄明旭也没再提起刚才的事儿，反而郑毅压不住，主动询问什么打算。
“联系各个基地共同筛选”庄明旭一脸坦然，“研究以来所有的材料以及实验品都是我们月半湾投入，想来这个用不着我们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