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当时正在给沈矜年吹头发,听到消息后手腕都忘了动作,生生把柔软发丝吹出了朝天效果。
沈矜年看着镜子里像炸毛狮子狗一样的自己,气势汹汹地把顾砚手里的吹风机抢过来,关掉电源。
刚要发火……
结果正好对上顾砚委屈害怕自责后悔可怜还有一丝羡慕的视线。
沈矜年:“……”
沈矜年:“……你怎么了?”
顾砚坐在沈矜年身侧,强行把人抄过来面对面坐在自己双腿上,箍住他的腰:“我们,是不是也该办一场婚礼了?”说着真的生出两分委屈似的,小声说,“已经领证好久了…”
沈矜年直勾勾盯着顾砚:“你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出神弄坏我头发?”
顾砚心里警铃大作。
他可太熟悉沈矜年了,这句话的重点哪里是问他为什么出神,而是在谴责他吹坏了发型。
真正的男人要面对老婆时候能伸能屈:“抱歉小宝,我用直发梳给你烫一下再吹回来,可以吗?”
“那你现在帮我吹吹,吹完了再聊其他的。”沈矜年从顾砚腿上爬下去,自顾自坐回镜子前,不忍看那冲天的一撮毛,“我不想顶着这么丑的发型和你说话,会影响心情。”
顾砚只能立刻站起身来,熟练地帮沈矜年重新整理好发型,并打理出一个沈矜年之前反复夸赞但是他自己又不会弄的二八侧背。
镜子里的alpha气质更酷更a,把沈矜年自己都帅得五迷三道。
他瞬间心情大好,完全顾不上刚才自己的狮子狗形象对顾砚十分认可:“手艺不错。”
顾砚看着镜子里人:“是长相好。”
沈矜年臭屁到尾巴翘到天上去:“我调教的也不错。”
他先前就说过自己的脸怎么都是帅的,顾砚还记在心里。
臭小子,这么温柔。
不喜欢都难。
沈矜年攥住顾砚的手腕,强行用力把人扯到床边,整个人扑过去将顾砚仰面压倒砸进柔软的床垫里。
但是沈矜年撑起手臂和顾砚面对面,呼吸交缠。
香甜草莓喷洒在鼻尖:“你想办婚礼啦?”
顾砚被箍住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开口:“我想。”
他抱住沈矜年的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趁机翻了个身,两个人的位置倒转改为沈矜年躺在床上。
顾砚继续说:“很早就想了,我甚至分不清是在学校见你第一面时就开始想的,还是更早。”
早到见他的第一面,只有沈矜年不嫌弃自己是个孤僻又冷漠还没有礼貌小孩时。
顾砚的声音沙哑,说话慢吞吞的透着满满当当的情意。
沈矜年被温热的雪松味道包裹着,浓烈又直观的冲击到他都有些不大自然。
沈矜年侧过脸颊,结果耳朵也被顾砚烫得通红:“……我没有说不结呀。”
顾砚看不到沈矜年的脸,莫名的焦虑起来。
他主动起身,把人扶起来强行面对面,解释说:“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小宝,只是私心想让大家祝福陈含庄知意一样祝福我们。”
“人的磁场是可以感召聚集能量的,我想和你百年好合。”
沈矜年:“迷信,我们本来就可以百年好合。”
顾砚眼尾盛着笑意,牵住沈矜年的手与他十指紧扣:“锦上添花我也高兴。”
总而言之,沈矜年的好运多一点是一点。
“我本来是想等着麦冬能走稳以后再举行婚礼的。”沈矜年解释说,“我想让他做花童送戒指,也算是在成长过程中见证参与了爸爸们的重要人生时刻。”
“这个想法很好。”顾砚点头。
无需沈矜年过多赘述,他就能想象到那一刻的画面、那一刻的含金量,是麦冬以及他们二人未来长河里永远熠熠生辉的明珠。
顾砚拉着沈矜年入怀:“到时候淮礼哥的身体大概也能恢复如初一起观礼,三全其美。”
沈矜年仰起头,努力向后看向顾砚:“你愿意等一等吗?”
“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你不是一直在身边吗。”
沈矜年摸了摸顾砚的头:“放心吧顾小狗,我和你永远在一起,该有的仪式和身份都会给你。”
顾砚满足地嗯了一声,将下巴搭在沈矜年的脖颈上,轻轻地蹭了蹭。
好像真的小狗撒娇,讨主人欢心。
沈矜年有点被男人的异常行为吓到:“……你今天怎么跟麦冬一样,好粘牙。”
“不知道。”
顾砚的手臂牢牢捆住沈矜年的腰肢,手指灵活掀起布料的一角,轻车熟路地贴上肌肤。
“顾砚!现在还早!”
表盘上的时针也才指到八点的位置。
沈矜年纯情脸红,压着声音小声提醒:“我爸妈还没休息…”
顾砚喘了一口粗气,说话瓮声瓮气的好像感冒了一样:“那我就这样抱一会,有点想你。”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越来越觉得顾砚奇怪了。
沈矜年强行掰开男人的手臂,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顾砚。
但是他神色自若,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沈矜年试探:“你…不会…是其他世界的顾砚穿梭错时空了吧?”
顾砚被他不着边际的猜测逗得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我是和你宿敌三年最后领过证的老公,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