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一手捂住孩子的眼睛,另一只交缠的手趁机松开探过去揽住沈矜年的肩膀,将人禁锢拥揽在自已的怀抱之内。
沈矜年已经彻底乱了心神。
理智告诉他护土会带着顾砚的弟弟随时折返,但是雪松信息素却勾魂摄魄地缠着自已,将他诱惑得五迷三道。
顾砚却沉溺于此。
就连宝宝咿咿呀呀想躲开他的手掌遮挡,顾砚装傻充愣也充耳不闻,眼神里春色流转,深沉又缠绵地直勾勾地望着他。
沈矜年想跑。
他后退一步,顾砚就倾着身体压过去一步,直到他避无可避到只能胳膊撑住疗养床的床垫,仰面向上,顾砚也依旧穷追不舍地压到了自已身上。
“顾砚。”沈矜年拧着眉侧了侧头,又被顾砚温柔地捧着侧脸掰回来:“不要在这…唔…”
“弟弟会回来…别亲…”
“顾砚唔……”
男人今天像发了疯,清醒的状态下都如饿虎饥鹰目光流转着欲色,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沈矜年一句话都说不顺畅。
只能趁机咬了顾砚一口:“你住嘴!”
顾砚吃了痛,唇角留下一个明显的浅红色牙印。
沈矜年趁机坐起身来,眼疾手快地夺过顾砚怀里的宝宝挡在自已跟前当护身符。
今天被亲得狠。
沈矜年的唇瓣艳红湿润,甚至有些微微肿起来,到现在还有丝丝麻麻的痛意。
沈矜年对顾砚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漫漫羞耻,他手掌下意识地藏住唇瓣:“我刚才可没同意和你在一起,强吻是犯法的,我现在打电话你就能进局子蹲三天!”
顾砚对沈矜年张牙舞爪的斥责充耳不闻,眼神里却后悔又怜惜,再一次探过身体将沈矜年圈禁在墙壁和胸膛之间。
“有点破皮了。”
沈矜年的剖心坦白让他他有些情深难自抑,把对方娇嫩的嘴角肌肤弄得红肿还破皮。
顾砚下意识地轻轻吹了口气:“疼吗。”
沈矜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刚刚蓄起来的火被顾砚的一口清亮气息吹灭,羞耻感再度占了上风。
“你别离太近就不疼。”沈矜年侧开脸颊。
不过他侧的方向不对。
本就是嘴角破了皮,反而还侧过头去更方便顾砚观察伤口。
男人捧起沈矜年的下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抱歉,我一会去买管药膏。”
沈矜年冷哼一声,突然转过头来准备骂顾砚。
却不料男人为了方便给自已吹伤口更加贴近他的唇瓣,自已骤然一转头,两个人的唇再一次如蜻蜓点水般飞快擦过。
沈矜年当场怔住。
顾砚弯了弯唇角:“自投罗网。”
沈矜年急着抽出只手,捂住顾砚近在咫尺的嘴巴:“别亲,孩子在看!”
男人动弹不得。
沈矜年立刻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送到一半的时候,病房的门吱呀一声从外朝里面推开,顾榕身量纤瘦连走路都轻飘飘的没声。
等到沈矜年条件反射地推开顾砚时,顾榕已经站在门口,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全部尽收眼底。
他就算是笨蛋,也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
顾榕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沈矜年固然羞耻到心慌失措,但是omega回来正好有效遏制顾砚突然发疯咬人。
沈矜年赶紧起身叫对方进门。
顾砚收敛好所有的异样情绪,对顾榕展现出来的又是一副拒人三尺的清冷形象。
“我做完…体检了。”
顾榕小心翼翼地告知顾砚。
“那今天早些休息吧。”
顾砚起身把床让给顾榕,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揉皱的衣服布料。
顾榕突然意识到顾砚的话外之意。
心里对这短暂的和谐温馨氛围激起浓郁眷恋:“哥哥要…回家吗?”
沈矜年看顾榕这样口齿不清又怯生生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疑惑不解。
但是顾砚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对,我医院的护工中午会过来照顾你,有事情再联系我。”
顾榕失落地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也挡不住他眼里浓郁的寂寥落寞:“好。”
等到顾榕说完,顾砚说到做到地拉起沈矜年立刻朝着病房外离开。
顾榕迅速起身,朝着两个人挥手道别:“哥哥再见,你们,路上安全。”
顾砚头也不回。
但是沈矜年却顿了一下脚步,远远地望着笑容苦涩的omega,柔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眸里瞬间又燃起火光。
有人主动和他说话,还问了他的名字。
顾榕对着沈矜年莞尔一笑:“顾榕。”
“我记住了。”沈矜年默默记在心里。
突然被顾砚突然握住了掌心,催促道:“走了。”
沈矜年被迫亦步亦趋地跟着离开。
直到两个人出了病房门,他挣脱开顾砚的手,突然问:“你好像并不喜欢这个弟弟?”
顾砚:“我只喜欢你。”
沈矜年看惯了陈含犯贱,下意识地踩了顾砚一脚:“少油嘴滑舌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让我见到他的?”
顾砚这次诚实地点了点头:“他以后还会回家,不需要付诸太多情感。”
“回家?他不是和你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