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综合其他 > 西风漂流 > 西风漂流 第25节
  这不像是寻常的堵车,路上堵住的与其说是车流,不若说是人流。跑车玻璃隔音不好,车窗不降下来都能听到外面喧闹繁杂的人声。
  虽然不懂在说什么,大家都听起来很激动,像是在吵架,气氛热烈但又有点紧张。
  林瑧抬眼,先撇了眼窗外,瞬间就懂了,再转头去看一头雾水的钟翊,忽然觉得他真是一个被工作荼毒到没一点生活的可怜孩子。
  “路上的人都穿着球衣,这条路前面就是圣西罗球场,今晚可能有比赛。”林瑧随手查了一下,更加确认了,“还是米兰德比,麻烦了……你找个地方停车吧,餐厅就在附近,我们步行过去。”
  附近划线能停车的地方基本上都停满了,这俩游客没提前做功课,现在在马路中间进退维谷。钟翊果断把车扔路边了,他牵着林瑧离开,说话挺有觉悟的:“车是公司的,罚款找凡妮莎公款报销。”
  路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钟翊手指插进林瑧的指缝里,十指死死扣着犹嫌不够紧。他让林瑧靠着墙边,自己时不时侧身帮他挡一下路过的没轻没重的青少年和醉汉,有人在路上就放起了冷烟花,忽然冒出一阵火星吓林瑧一跳,钟翊马上抬手把人扣在怀里,地图上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快二十分钟才到。
  下午玩了一圈,林瑧肚子里的午饭早消化完了,他还挺喜欢意大利菜的口味,晚上又点了一桌子海鲜,又额外叫了个钟翊喜欢的奶油培根通心粉。
  和钟翊一块儿吃饭,林瑧从来不用特地去问菜单里的虾蟹是不是去了壳的。上菜后他用叉子叉盘子里的烤芦笋慢慢嚼,钟翊在一旁挽着袖口熟练地帮他剥虾,露出的左手手腕上还戴着那块和林瑧情侣款的智能手表。
  餐厅里有个挺大的投影幕布,放着球场内比赛的直播,林瑧一边吃一边抬眼看,意大利语的解说半句都听不懂,但还看得挺入迷。
  钟翊只知道林瑧会定时去打网球,不知道他对足球也有兴趣,烤盘里的虾剥完了,他拿毛巾擦干净手,吃着已经半冷的通心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几年开始看足球了吗?”
  林瑧回头看钟翊,虽然这里的人应当都听不懂中文,但还是掩着嘴靠近他,小声说:“这几年才不看了,是小时候看,因为以前米兰的球星帅,现在没帅哥了。”
  林瑧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同性的呢,应该是15岁那年被同学拉着去现场看了一次足球比赛。
  他在美国八年级都就没念完就连夜跑回了国,回国后林褚垣给他安排了一个国际中学的初中部做过渡。在申州念国际中学里的孩子基本上都准备出国留学,像林瑧这样从国外待了几年又回来的很少,所以班上的同学们一个个的都对他特别感兴趣。
  林瑧那时候比大学时更不爱理人,整天在学校里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拿正眼看人。这种性格换到小学高中大学都可能会遭人排挤,但那可是初二,是人类一生中最爱装逼犯和酷盖的年纪。
  林瑧长得好看,还高冷沉默寡言,跟日漫里的男主角一样整天戴着耳机在角落里长蘑菇,简直迷死人了!
  身边的同学一茬接一茬地过来找他玩,屁大点事都要拉着他一起,刚升初三的时候还差点做票把他投成班长,林瑧虽然烦不胜烦,但渐渐地竟然也交到了几个朋友。
  朋友里有个叫卫瑄的女孩儿是ac米兰的死忠球迷,初三那年,米兰和另一个球队在申州办了一场友谊赛,卫瑄不知道在哪儿神通广大地搞到了vip区第一排的票,而且是两张。
  林瑧对足球没兴趣,可卫瑄还是拉着他去了。
  卫瑄那天穿着红黑条纹的球衣和牛仔短裤,扎了个干净的花苞头,化着淡妆,脸上贴着ac米兰的队徽贴纸,手里举着应援毛巾,站在球场边疯狂摆pose让林瑧给她拍照。
  她软磨硬泡地带上林瑧就是因为林瑧拍照好看,林瑧手里相机的快门键都快按出火了,取景器后面的白眼翻上天,被卫瑄烦得根本顾不上什么光线构图,直接开了连拍模式,快门响得跟机关枪一样。
  他们坐的地方离米兰的球员休息区很近,比赛期间卫瑄学了几句意大利语一直朝那个方向喊,林瑧听不懂她在喊什么,只觉得丢脸,捂着耳朵恨不得逃离现场。
  没想到卫瑄还真把人喊过来了,中场休息的时候,一个意大利大帅哥朝他们,拿起卫瑄的应援毛巾给她签名。
  那大帅哥看着三十岁上下,留着中长的黑色卷发,眉眼也是浓重的黑色,举手投足优雅得像上个世纪的电影明星,走过来时甚至带着一阵香风。
  林瑧被迷住了,傻站在卫瑄旁边一动也不动,直愣愣地看着人家。大帅哥给卫瑄签完名也注意到了他,用意大利语说了句什么,林瑧没听懂,卫瑄用手肘捅了捅他,急赤白脸地翻译:“他问你要签在哪里!”
  “哦哦——”林瑧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他今天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就来了,应援物也一概没有,情急之下只能伸出胳膊递给人家,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臂内侧,没见过阳光似的白。帅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干燥温热的大手轻易包住林瑧的整个拳头,用黑色的马克笔在他手臂上留下了签名。
  林瑧整个下半场眼睛跟长在人家身上一样,在他进球的时候喊得比卫瑄还激动。当天晚上回去他做了个春梦,醒来发现自己内裤上湿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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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瑧给钟翊掐头去尾地讲了一下自己曾经做米兰球迷的原因,最关键的是省去了自己梦遗的那部分。他最初对米兰这个城市感兴趣也是因为足球,不过念书时一直没什么机会过来,真到了来的这一天,却离自己曾经为之痴迷的十几岁过去太久太久了。
  林瑧咬着嘴里的虾肉感叹:“英雄和美人都怕迟暮,你知道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美人球星逐渐年老色衰并且退役是件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吗?”
  钟翊不知道,因为他没喜欢过除了林瑧以外的任何人,他沉默地看着林瑧托腮吃饭的侧脸,看薄薄的脸颊肉顶起一块小小的弧度,兀自开始想象林瑧头发变白、脸上也长出皱纹的样子。
  可怎么想都觉得漂亮,什么样的都爱得心脏疼。
  林瑧腕上的手表滴了两声,他抬起来看了眼,嘴唇微微张开,放下叉子去摸钟翊的脸,“你不舒服吗?怎么心跳突然13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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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从小就喜欢黑发黑眼异域风情帅哥
  第32章 三十二
  钟翊和林瑧趁场馆内的比赛还未结束,观众没散场的时间从餐厅离开,找到了路边果不其然被贴了罚单的车回了酒店。
  米兰的夜晚静悄悄的,没什么夜生活,林瑧回房间后坐在窗沿边上看夜景,嘴上逗钟翊,“太无聊了,附近有个小歌剧厅,要不要买票去看看。”
  钟翊饱暖思淫欲,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半刻都离不开他,此刻正把林瑧的后背抵在玻璃上抓着手腕亲,嗓子黏黏糊糊的,“你放过我吧,大学的时候让我陪你去看图兰朵,结果你靠在我身上睡了两个小时。”
  林瑧被他亲得有点痒,往后躲了躲,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那天,有点想起来了,“你那天是不是还特地穿了正装来的?”
  钟翊含着他的上唇点头,把薄唇上不明显唇珠嘬得红肿充血了才罢休,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去商场买衣服,店里的姐姐给我挑的。”
  那套衣服确实不太好看,不会出错的纯黑色,显得呆板沉闷,普通版型的平驳领,料子和剪裁在林瑧看来都非常粗糙,但也已经是钟翊那个阶段能负担得起的最贵的正装了。他后来去美国没带多少行李,这套衣服倒是一直跟着他,从普林斯顿入学到vtel的面试,比较正式的场合都穿着。
  后来有钱买更好更合适的正装了,这套也一直没扔,因为衣服左肩的地方林瑧靠着睡过,蹭了一段香水味,留了好久才完全消散。
  话题偏到衣服上,林瑧还有点想聊,但钟翊已经把手从他的五分裤裤管里伸进去了。
  裤管宽松,林瑧腿细,能轻易地插进钟翊的整条小臂。大腿内侧的软肉因为手指的抚摸把玩渐渐绷紧,林瑧前头被他锁着,后面没有退路,只能逃避地侧过脸,眼睛瞟着窗外。
  窗外灯光微弱,没有居民楼,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大教堂,林瑧虽然不是什么宗教信徒,但在正对着庄严的大教堂媾和还是让他有点害羞。
  他抬腿拿膝盖蹭了蹭钟翊的腰,刚想开口,却因为钟翊突然隔着内裤揉捏阴茎的动作而漏出一声呜咽,把到嘴边的话忘了。
  宽松的衬衫和短裤很好脱,皮肤直接贴在玻璃上有点凉,林瑧只能挨着钟翊近点儿,离玻璃远点儿。
  最后衣服被扒光扔在窗边,林瑧赤身裸体地被抱进了淋浴间。酒店的窗边没有润滑液,钟翊打算回申州之后在山水雅澜的房子里多放几个。
  兜头的热水把两人瞬间浇湿,林瑧被淋得有点睁不开眼睛,索性闭着眼撑着扶手趴在玻璃隔断上。一把细腰微微塌着,他胯骨窄,但屁股很翘,两团圆馒头似的肉中间夹着一双深肤色的大手。
  冰凉的润滑液被温暖的肠道融化了,化成透明黏腻的汁水顺着钟翊抽插的手指轻轻飞溅。林瑧额头抵着玻璃,鼻腔发出猫叫一般轻微的哼声,被淋浴的水声遮掩了一半。
  在德国那晚林瑧喝得微醺,羞耻并着痛感一齐下线,但现在他完完全全地清醒着,后穴甬道缠绵地裹着三根手指,后腰上抵着一根火热的阴茎,钟翊的唇舌在他背脊游走,所有的形状动作与触感他都感受得无比清晰。
  醒着做爱和醉酒做爱完全是两回事,林瑧比喝了酒的时候更敏感,前面摸都不用摸就能硬,他毫不怀疑今天如果钟翊跪在地上给他口,一分钟不到自己就能射出来。
  “我想进去了。”钟翊轻轻啃咬着林瑧的蝴蝶骨,林瑧的背薄,肌肉不明显,轻易就能叼起皮肉啃到骨头,林瑧被他用牙齿磨得整条脊椎都是麻的。一只手探到身后拉住钟翊的手腕,用气声允许他,“进来吧。”
  “嗯——”
  龟头刚一进去就被紧致的肠道死死绞住,钟翊眉头紧皱发出似痛似爽的喘息。他不得不停下来,一手揉捏着林瑧的臀瓣帮他放松,另一手钳过林瑧的下巴,把脸掰过来接吻。
  林瑧甬道空虚,前面硬得冒着清液,情动到眼下鼻尖爬满绯红,主动伸出舌头交缠回应。
  身后的阴茎在湿吻中一寸一寸挺进,擦过腺体里林瑧被迫吞下一声惊喘,肠道热情地颤抖,恍若无尽的软肉层层舔上来,箍住闯入的异物吸裹。
  林瑧太紧了,穴肉又浪又窄,箍得钟翊几近缺氧,往外抽都抽不动。
  唇舌松开,钟翊叼着林瑧的耳垂求饶:“别夹,放松点,宝宝。”
  林瑧也不好受,他被插满了,身体像个被塞满水的气球,感觉浑身所有地方都是胀的。连思考钟翊叫了他什么的精力都分不出来,光顾着耍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反手拍打推据着钟翊的手臂和腹肌,瓮着鼻子轻声骂:“已经很放松了,不做就滚出去。”
  以前林瑧在床上清醒的时候就经常骂钟翊,骂他是疯狗,太快了,太深了,太大了,前面就算爽得滑了精也要嘴硬一点都不舒服。但钟翊永远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越骂越会更用力地肏他,把他肏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吐着一截舌头又喘又叫。
  林瑧的穴缩着,往外拔时穴肉仿佛和鸡巴粘在了一起,钟翊忍得血脉喷张,只能卡着大腿根把人抱起来,小孩儿把尿一般地让他双腿大张着挨肏。腿打开了,穴也不得不松了点,林瑧被这个姿势吓得脚尖绷着,修长纤细的小腿随着钟翊肏干的动作在浴室内上下颠簸。
  这个动作进得不深,但每一下都由不得林瑧把控。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充血硬挺的阴茎和色情吞咽钟翊的穴口,失重的惊慌与双腿大开的羞耻激得他快感连连。
  “啊——放,放我下来,嗯唔……”钟翊完全无视了他的话,林瑧只能用手指抓着他的小臂借力,在不断地哀叫中被肏上了高潮。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钟翊拆了颗林瑧喜欢的玫瑰味浴球丢进去,他还没射,下面一大根直愣愣地挺着。
  林瑧半躺在浴缸里放空,在高潮完的不应期里懒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钟翊踏水走进来坐下,把他捞进自己怀里,林瑧嫌他勃起的家伙硌到了自己的背,嘴里提出无理的要求:“你就不能软下去吗?”
  钟翊揉捏着他的大腿肌肉帮他放松,以免他明天又疼得走不了路,哑着嗓子解释:“我进去没多久你就射了,怎么软?”
  林瑧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仰头学钟翊平时咬自己的样子对着他的下颌线咬了一口。
  “嘶——”钟翊吸了口气,捏着林瑧大腿的手不自觉握紧。
  “痛?”林瑧挺满意他这个反应的,“痛就对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全被吞进了肚子里,钟翊好像对他的嘴巴有瘾,从斯图加特的第一个晚上开始,无时无刻都想要和他接吻。
  林瑧一双嘴唇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原本浅粉色的薄唇被吸得艳红充血,不自觉地微微嘟着,泛着亮晶晶的水泽,像草莓味的果冻。
  “不痛,爽的。”钟翊笑着吻他的侧脸和脖子,把林瑧整个往上抱了抱,浴缸里搅出清冽的水声,烫红勃发的阴茎插进了林瑧的腿间。
  “不进去了,用腿好不好?”
  林瑧红着脸夹了夹大腿根,大半个身体泡在水里,钟翊一只手托着他的臀瓣上下都很容易。耳边是钟翊沉重的呼吸,阴茎不停擦过敏感的会阴与囊袋,乳尖也被揉捻玩弄,林瑧又硬了。
  林瑧浑身上下就腿根和屁股有点肉,现在全被钟翊肏开肏软了,有水液的润滑所以他没被磨疼,但前面硬得难受,他只能把手原本扶在浴缸边缘的手伸进水里给自己打。
  铺满泡沫的双人浴缸里像潜着一条欢腾的鱼,把池水搅乱,一阵一阵往外溢出,弄得整个浴室的地板上都是水液与泡沫。
  林瑧半阖着眼咬着下唇仰头吐息,一副沉湎于情欲的模样,钟翊玩够了他的胸乳,大手摸下去握住他的手,揽着他的腰不再挺动,而是将两根阴茎贴在一起,飞快地撸动起来。
  林瑧的马眼被不知道谁的拇指揉搓刮噌,他发出近乎崩溃的泣音,细白的大腿颤抖夹紧,不自觉地取悦着钟翊,喘息与呻吟交错,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
  第二天早上林瑧醒的时候钟翊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今天得去一趟凡妮莎那里,拿工作电脑,顺便远程处理一下申州的公务。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林瑧自己坐起来喝了,他状态还好,除了身上的吻痕吓人一点,至少大腿和小腹不像上次在德国那样痛了。
  钟翊等他喝完水,俯身过来亲他,早安吻没有太激烈,钟翊显然意犹未尽,但努力克制住了,轻声说:“应该不需要太久,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林瑧摇摇头,“别回来了,我等下出去逛街买点东西,中午我去找你。”
  钟翊笑了笑,点头说好。
  钟翊走后林瑧在床上稍微赖了一会儿就起床了,今天换了件米白色亚麻衬衫和棕色直筒休闲裤,裤子口袋里揣着钱包和手机就出门了。
  米兰是购物天堂,申州难买的奢侈品这里应有尽有,林瑧在巴黎时除了拿耳钉就没空逛街,但出来玩一趟给家人朋友带的手信总是要买的。
  他原本打算先去市中心的街区逛一会儿,等下再去vtel看看,顺便找钟翊吃饭。不到一个小时就给老林和舅舅的挑好了礼物,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外公带两瓶红酒回去,却意外路过了一家知名的画廊。
  林瑧不懂画,家里的那条罗威纳闹腾起来墙皮都撕,自然也不可能买画挂画。
  但他在画廊门口站了两分钟,还是走了进去,因为薛承雪喜欢画。
  舅舅之前和林瑧闲聊提起来,林瑧的外公,曾经拍下一幅文特罗恩的原作送给林瑧的妈妈薛承雪,作为她十八岁的成年礼物。林瑧小时候还见过那幅画,就挂在薛承雪的卧室里,后来薛承雪去美国读研的时候把它一并带走了。
  这么看来,薛承雪从一开始走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过。
  相比起来林家在静园的别墅里其实有一些更贵的画,但都和薛承雪没有关系,薛承雪还没有闲情逸致来装饰林褚垣住的屋子,那些都是林褚垣自己随意拍来投资顺便作装饰用的。
  甚至还特意避开了薛承雪的喜好,从来不买意大利画家的油画作品。
  这个画廊的主理人好像偏爱超写实主义油画,里面的画作大多是这种风格,二期意大利本土的居多。
  今天不是休息日,画廊内人不多,林瑧提着购物袋慢慢欣赏。画廊内安静阴凉,他待着舒服,多逛了一会儿,还真看到了一幅文特罗恩的作品。
  “樱桃。”林瑧记得薛承雪的那副似乎也是樱桃,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他记忆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