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卿桐家中虽然是书香世家,但是乱世当中却也如浮萍一般,为了在战乱时期保护好一家老小,闵卿桐的祖父便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那户人家家中长辈在军中任职,且闵家对那户人家还有恩。
那户人家姓何,发家也不过这十几年,比起闵家来说底蕴却是太薄了,这便也无所谓,闵家包括闵卿桐在内都不是那看不起人的人。
但是那何家却在闵卿桐未过门前搞出了个私生子,这就让闵家上下气愤不已,然后闵卿桐的哥哥一查,好家伙,非但有了私生子,就连私生女都可以喊爹了,后院还有三个妾室,几个通房。
闵家虽然有想过借助岳家在军中任职这一点以求在乱世保全自家,却也不是那上杆子卖女儿的人,当即便与何家退了婚,闵卿桐祖父还放出话去老死不相往来。
退婚之后闵卿桐郁郁寡欢许久,倒也不是她对何家少爷有感情,只是这婚一退,便影响到了她的名声,加上那何家为了自家声誉,便在外说她坏话败坏她的名声,这双重压力下,闵卿桐自然不会开心。
好在就在这时褚琉白的报纸到达了她手里,闵卿桐知道了女子可科举的消息,她又联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学习,在家中她的才华可是被祖父夸过的,闵卿桐的哥哥才华不及她,好几次她都听到祖父念叨要是她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所以女子可科考的消息一出,闵卿桐就心动了,她向家里人说明了这事,家中父母虽然不赞同,但是想到最近女儿的状况,便也答应了下来,权当女儿去散心了,而闵卿桐的祖父对此也是很赞同的。
所以在闵卿越提到何家的时候,闵母才会如此的不高兴。
几人来到待客的花厅,两位报喜的小吏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花厅坐了下来。
闵母几人一进花厅,两位小吏便起身,口中连声道喜。
闵母自是喜不自胜,当即便让玉秋将打赏用的荷包给了那两位小吏。
小吏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的荷包,手中捏到了几块硬物,心中有了些许猜测,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了。
闵母还想要留报喜的小吏吃饭,但是被婉拒了,不是他们不想,只是他们还需要前往其他地方继续报喜。
送走了两位小吏,闵母便吩咐管家,这个月所有人的月例翻倍。
正在大家高兴之时,闵家祖父出来了。
“我听说小桐考过了科举,不日便要去别处上任了。”闵家祖父露出笑容左右望了望。
“那来报喜之人呢?”闵家祖父住在后院,离着花厅比较远。
“祖父,您来晚一步,报喜之人刚走。”闵卿越迎上去扶住闵家祖父。
“这样啊!”闵家祖父有些失望。
闵卿越赶忙道:“不日妹妹就要回来了,到那时祖父有什么想要问的,直接问妹妹就好,还更清楚些。”
闵家祖父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
……
而就在小吏报喜之后没多久,闵卿桐便回来了,当然她也是拿到了任职书回来的,谢祁臻给了他们这群人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便要到任地报道。
闵卿桐的任地离着濠州不远,坐马车也不过十来天的时间,所以她便先回家一趟,也想和家中长辈商议一下,毕竟她是第一次当官,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想要从家中长辈处取得一些经验。
和闵卿桐一般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人,基本上只要任地与自家离得不算远的人都是先回家一趟的。
……
科举考试算是结束了,褚琉白也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大事,虽说现在人才还未到位,但是只要想一想几个月之后各地事情都有专人负责,上传到她这里的政务也能够少上不少,褚琉白就开心。
褚琉白放松下来后,先去找了雪苍,与雪苍一道玩了挺长时间,连衣服都脏了也不在意,后来还是柳姚说要到晚饭时间了,褚琉白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雪苍,回去卧室梳洗。
“姑娘,你这荷包也戴了不短时间了,我这给您换一个?”
柳姚正打算将褚琉白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拿去洗,见到衣服上面挂着的荷包便开口问道。
褚琉白坐在大木桶中,氤氲的水汽将人熏得脸蛋通红,褚琉白顺着柳姚的所指看去,突然想起这荷包里面还转着她自己写的‘攻略’谢祁臻的计划书呢。
褚琉白赖洋洋道:“里面装着重要的东西,等下我自己换吧!”
听闻此言,柳姚手中的动作顿住了,脸上露出几分纠结。
“怎么了?”依旧是懒洋洋的腔调。
“姑娘,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柳姚指着荷包问。
“嗯!”褚琉白半眯着眼睛。
“姑娘,二公子和燕姑娘回来的那天晚上,您把这个荷包掉在了花厅,后来是大公子派人将这荷包送回来的,我想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就没和您说。”
听了这话,褚琉白猛地一个挺身从浴桶里坐了起来。
“你是说大公子捡到了我的荷包,还让人给送了回来,那他打开过没有,有没有说什么?”褚琉白连声问道。
柳姚被褚琉白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反应道:“大公子应是没打开过的,他让人送回来的时候只说姑娘您把荷包给漏下了,他捡到这才让人送回来。”
“姑娘,这有什么问题吗?”柳姚问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