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觉得大哥哥以后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为好?”
谢祁臻将脸对着褚琉白,一副等待她答案的样子。
褚琉白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适,她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不适努力地给压了下去,然后抬脸笑道:
“娶妻当然要娶大哥哥喜欢的人,当然嫂子的话一定要是很好的人才是,不然白白与她相处不来,那到时候大哥哥就要左右为难了。”
讲诉完这番话,褚琉白直觉心里的不适越发的大了起来,她站起身朝着谢祁臻努力地笑了笑:“大哥哥,我这边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说罢她也不管谢祁臻什么反应,直接便往花厅外面走去。
谢祁臻不是傻子,他是很聪明的一人。
所以早在谢祁臻发现自己对白白起了心思之后,他只花了半天不到的时候,便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从这看来他还是个相当坦诚的人。
而这会借着谢祁燕的说法,谢祁臻也有心想要试探一番,而结果,看着刚刚褚琉白刚刚匆忙离开的样子,谢祁臻很是满意。
虽然刚刚褚琉白一副恭喜他的样子,但是谢祁臻也看出了褚琉白是在强撑着恭喜他,心里其实是不大乐意的,而不管这不乐意是来自妹妹对哥哥的占有欲还是来自对喜欢的人的占有欲,这都说明了谢祁臻还是有机会的。
对此,谢祁臻也很满意,他最怕的便是这些年下来,褚琉白已经彻底的将自己当成了亲哥哥,那要是真如此,那他想要抱得美人归,那就难了。
不过,谢祁臻想到了刚才谢祁燕所说的事情,他虽然不怕外祖家那边使花招,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了想,便展开一张白纸,修书一封,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写到了上面,结尾处还暗暗地展露了些许自己的心迹,然后便封好书信,唤来人将书信快马加鞭送到淮南王所在地。
而这头,褚琉白一出花厅的大门,顿时脸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了,为了自己不至于在人前失态,她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褚琉白走进卧室,将门一关,笑脸便垮了下来,她往床上一扑,将自个儿整个的都埋在了杯子当中。
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嘤咛。
啊!真是太丢人了,她貌似对从小当哥哥的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在大哥哥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嫂子的时候,她想的竟然是自己,她这算是想要监守自盗吗?
褚琉白倏地坐了起来,不行,她要分析清楚,自己到底是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对大哥哥起了心思。
褚琉白唤人要了几张白纸,坐到了梳妆台前,又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只削的极细的炭笔。
褚琉白准备好东西之后,便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她先是分析了下自己的心理,可是她分析来分析去都觉着自己貌似可能肯定喜欢上了谢祁臻。
得到这一结论之后,她手中的炭笔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笔杆撞击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褚琉白不敢置信,她重新冲到床榻那边,将自己的头埋入了被单之中。
啊啊啊,她是什么时候起这个心思的,褚琉白无声的呐喊了一会,在被子里面埋了太久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褚琉白拉扯着被子转了个方向,仰头看向床顶的帷幔,大口的喘着气。
就这样子褚琉白盯着床幔好长时间后,她想明白了,这世间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虽然她从小就将谢祁臻当成自己的哥哥,但是这不还不是亲的吗?那么她就可以去争取一番,哪怕不成功也没事,只要争取过了以后想到也不会后悔。
且谢祁臻现在未曾娶妻,也应该没有心上人,褚琉白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没娶妻是肯定的,但是有没有心上人这事还是要好好的打探一番,毕竟今天大哥哥才问了她关于‘娶什么妻子的事情’。
理顺自己的心意之后,褚琉白满意的笑了起来,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将被自己弄乱的被子重新整理好,然后坐回了梳妆台前面,重新捡起炭笔继续在纸张上写写画画起来。
而谢祁臻在褚琉白离开花厅之后,便有心留意褚琉白,他想要知道褚琉白接下来的反应,当他得知褚琉白从花厅离开之后便回了房,且一下午除了要了几张白纸之外都未曾出过房门,谢祁臻摸摸自己的下巴,和以往不一样的行为方式,看来白白心里还是有触动的,想到这里他满意的笑了。
……
“姑娘,今天二公子和三姑娘刚来,大公子在花厅设宴,请您过去呢。”柳姚站在褚琉白的房门口轻声道。
正在写写画画的褚琉白一惊,她看向窗外的景色,天色昏暗,天空中隐约可见月亮的影子,星星也零星可见,原来已经这般晚了吗!
不过,褚琉白看着自己手中写着满满字的纸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上面不但有自己的心理分析,还有“如何追求谢祁臻计划一二三……计划!”
虽然在纸上写那些计划,对于褚琉白这个前世看过无数爱情小说的人来说没什么难度,但是这仅限于纸上谈兵。
要说理论褚琉白可以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实际要上手实施的话,那便有难度了。
总的来说就是褚琉白怂了。
不过今天是阿言和阿燕他们到来的第一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和他们吃一顿才是。
褚琉白将桌子上的纸张一张张的叠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取下,又将折叠好的纸张塞到了自己腰册挂着的荷包当中,又重新将荷包挂在了身侧,然后便起身随着柳姚一并走去了花厅,只是褚琉白没留意的是,因为她的动作太急,那荷包并未挂稳,隐约可见松散的挂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