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听罢将那把刚锻造出来没多久的大刀拿了起来, 仔细观察一番。
“这个锻造法子做出来的兵器确实很不错,你们年前送过来的兵器可是个抢手货,将士们为了争到一把, 甚至还举办个擂台赛呢!”
淮南王又将大刀在手上抡了一圈, 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将大刀放了回去。
“说起来能有这样好的兵器使用,我确实该好好谢谢白丫头, 要不是她得到的那本书,想来我们也不能有这样的好东西。”淮南王转头看着褚琉白感叹道。
蕲州这两年一个劲的往前线军营送东西,各式各样的都是好东西, 这些东西的来历总得有个说法, 但是谢祁臻又不想褚琉白的秘密暴露出去, 便又延续了当初在小河村的那个说法。
就算这些东西都是褚琉白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然后又经过许多工匠的研究这才终于有了成品出现。
对于这个说法,淮南王自然是有所怀疑的, 但是任他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奇遇才会让蕲州这些年源源不断的出现好东西。
对此, 谢祁臻和褚琉白表示,只要他们不说那么褚琉白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猜的到。
所以淮南王也只是猜测褚琉白有了些许奇遇, 至于是什么奇遇, 淮南王自家儿子无果之后便放弃了, 反正自家臭小子从小主意就正, 想来臭小子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
再说了不管是什么奇遇,现在这些东西都造福他们家了,淮南王想到这里,便更有了不追究的理由了。
淮南王表示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谢祁臻带着淮南王在冶铁厂那里待了足足一天,将所有的流程都给淮南王介绍了个遍,淮南王兴致上来了甚至亲自手上跟着铁匠师傅试了下怎么打造兵器,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在谢祁臻的提醒下从冶铁厂回到蕲州府衙。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谢祁臻抽不出那么多的时间陪着淮南王逛,所以就将带领淮南王逛蕲州府的事情交给了褚琉白。
褚琉白也不惧,带着淮南王和褚淮先后去了纺织厂、水泥厂、红砖厂、棉花地、蕲州书院还有她名下的各个商铺等等,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看法和玩法,淮南王第一次接触这些,所以看的很是尽兴。
淮南王只在蕲州待了十天,随着褚琉白将他想要参观的那些工坊都去了个遍之后,他便和褚淮收拾东西回了光州。
他出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光州那边战事随时会起来,他们得回去坐镇才行。
临走时当然又免不了大包小包的带东西走,褚琉白给他们从吃穿住行各方面都给备了东西。
一大早地,天还蒙蒙亮,蕲州府衙后院的大门便打开了,随即走出来一大队的人马,粗粗一看足有七八十人。
褚淮和淮南王各自带领着一队人马,褚淮带着的是当初跟着他一起去岭南西道的那些人,淮南王带着的则是这次他来蕲州用来保护他的护卫。
两队人马都不少,加上褚琉白准备的那些东西,乍一看还以为是那个大商户又开始走商了呢。
褚淮、谢祁臻还有这段时间一直被压着学这学那根本没出来过的舒珏此刻都站在了门口。
淮南王骑在马上,看着那由将士们推着的一车车东西,不禁挑眉笑着对褚淮道:“景年,你看我俩像是不像那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而他俩”
淮南王手指一转指向了谢祁臻和褚琉白“像不像那大方的主家。”
褚淮一脸无奈,没接淮南王的话。
“父亲”谢祁臻叫了一声。
待淮南王转头过来之后,谢祁臻又道:“路上小心。”
淮南王眉梢微挑,自家这个臭小子竟然也有关心他的时候,不过他也不是个煽情的人,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厢褚琉白和舒珏向自己父亲道别之后,又和淮南王道了别。
队伍这才在淮南王说的“出发”之中,慢慢地出了城,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此时也已经到了四月份,四月的事情会比较多,这会儿春种要忙活起来了,南瓜、棉花什么的也得要种下去了。
这些事情虽然不需要她过多的操心,毕竟种田方面她也比不上那些老农,但是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产业,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的,甚至是要往地里跑上一趟才更好。
此外,她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书院那边她还未去过,白先生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还有便是她从寨子里得到的那些方子还未交给纪大夫等人。
一时之间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褚琉白一时应对不过来,有种被事务压得喘不上气的感觉。
也不知怎的,褚琉白突然就难过起来,褚琉白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好,但是她此刻却不想要压抑自己的情绪。
于是在柳姚将一盘子水果端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难得的趴在桌子上,身子还一颤一颤的,明显哭了。
柳姚心下一惊:“姑娘,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我让人将纪大夫请过来。”说着将手中的东西一放,便要出去请人。
褚琉白闷闷的声音从被枕着的手下传了出来:“柳姚你出去,不需要叫纪大夫,我只是一时难受而已,等下就好了。”
柳姚明显听出自家小姐的声音都不对了,哪里还肯听她的,柳姚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褚琉白没听到柳姚的回答,但是听到一声关门的声响,就以为柳姚听了她的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