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琉白见识过很多的玻璃制品,自然不会对玻璃制作的杯子感到惊奇,但是那套杯子也着实漂亮,褚琉白便让林清找些商队,办了个小型的拍卖会,最终那套杯子被拍出了千金的价格。
而在商量这次贡献点的奖励时,褚琉白便想到了琉璃杯子,于是她便拿出了五套琉璃酒盏,酒杯酒壶托盘一体,整体晶莹剔透还带有微微的紫光,这套酒盏比当初拍卖的那套杯子还要更加好看,自然也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当然它所需的贡献点也不少,毕竟是贡献点奖励的第一名。
但是即便如此,这套杯子也在贡献点制度开启的第十天便被人给换完了。
无他,财大气粗捐钱换贡献点再换琉璃酒盏罢了。
褚琉白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愣了愣,只是规矩是她定的,能够换取琉璃酒盏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但是她搞这个制度的时候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安抚底下的百姓,所以有人有那钱去换取这酒盏,那就让他换了,再说了除去琉璃酒盏,还有很多其他东西可以换取。
比如粮食、银钱、糖块、油盐、棉布等,这些东西想来会更受百姓的青睐。
……
流民是一批批的来的,每次来人最多的一次也不过几千人,这样也大大的缓解了救助营地的压力。
期间当然避免不了有人想要挑事,但是蕲州的前期工作做得好,流民们进入营地之后,不但能够得到救治还有工作机会提供,他们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光凭这一点,就让很多人安心了。
很多人根本不怕吃苦,这样用劳动换取食物或者银钱的做法反而更能让他们安心。
营地稳定了,那么暗地里起哄流民的人日子便开始不好过了,谁也不是傻子,在这样安稳的时候,你还造谣生事,瞎起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很多钉子就这样被流民们送到了营地守卫的手中。
一段时间过去,流民中的钉子已经被肃清的差不多了,剩余的那些人看到前人们的下场也轻易不敢冒头。
一月过去,到达蕲州的流民越来越少,等到年后二月份,更是连续半月都未曾有流民过来,蕲州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褚琉白看了下林清交上来的报告,从年前到现在蕲州府一共收留了三万多的流民,这个数据和当初预测的五万有着不少的差距,但是统计整合一下逃难路程中因生病、饥饿等各种意外死去的,还有逃往别地的人,也差不多有五万之数了。
但即便三万人也不是小数了,整个蕲州也不过十五万人,这三万人要是不好好处理,那么很有可能会引发□□,这样的话就刚好称了那等小人的心了。
褚琉白拿起报告来到了谢祁臻的书房。
“咚咚咚!”
“进来!”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
褚琉白一进门,便看见谢祁臻连眼睛都没抬的在处理公务。
这些年褚琉白虽也忙碌,但是到底没有谢祁臻忙碌。
因为淮南王不善庶务,所以在两年前发现谢祁臻将蕲州治理的井井有条之后,淮南王便把封地上的一切政务都交由谢祁臻处理,现在各个州县的政务都会上报到谢祁臻这边,请他批阅,而淮南王最多就是年底抽查一下,且据说那抽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想到这里,褚琉白心里都对谢祁臻升起了大大的同情。
摊上这么个不爱政务的老爹,难怪大哥哥这几年越发的成熟了,一点也不像是十七岁的少年。
不过大哥哥有不成熟的时候吗?褚琉白盯着谢祁臻越发成熟稳重又带一丝清冷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白白,白白!”谢祁臻的手在褚琉白面前晃了晃,终于把褚琉白的神给拉了回来。
“啊!哦,怎么了!”褚琉白连声问。
谢祁臻捏了捏鼻梁,这段时间因为流民的事情,加上各地也不太平,要他处理的事务实在是太多了,他都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谢祁臻无奈笑笑:“白白,你一进来就盯着我的脸发呆!”
谢祁臻挑眉逗她:“难不成大哥哥就这么好看!”
褚琉白轰的一下,脸顿时就红了:“没,不是,我,我就是走神了!”
见她脸红,谢祁臻怕继续逗弄下去会让她恼羞成怒,于是收回了打趣她的心“白白,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见谢祁臻正经起来,褚琉白也略过刚刚的话不提。连忙道:“大哥哥,你看这是林清给我的报告,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总共有三万名的流民,现在是二月了,三四月便要开始耕种了,这批人需得好好的安置才行,要是没有安置好,我怕会出意外。”
“白白是为这事来的,那白白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把这事吩咐下去了,现在已经将这批人拆散,打到各县各村去,各个县衙我也发了告令,他们会配合的。”
“大哥哥,县衙那边肯定会配合,但是这些人会配合吗,他们不会想着返回家乡吗?”褚琉白忧心忡忡。
“为什么不配合?”谢祁臻反问。
“不说陇右那边现在一片混乱,就单是路途遥远就会让很多人死了回乡的心。”
“我虽然将他们打散,但是我没有把一家人拆开,还允许他相熟的人家分到同一个村或镇,我还鼓励他们开荒,前三年免去赋税,第四、五年收取一半税钱,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