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惜的摸摸身上的衣物,对着伙计道:“这件衣服我要了,然后还要一件裤子。”
想到了一直为家操劳的妻子、年纪尚小的孩子和年纪渐大的母亲,他又咬咬牙道:
“再给我拿两套合适女子穿的,两套十岁孩子穿的,还要一床被子。”
一开张便来了一笔大生意,伙计高兴坏了,他迅速的挑出中年人需要的东西,然后算了算:
“五套衣物成人的是三两银子,孩子的是一两四千,被子二两,总共是六两四钱,您是第一个购买的人,按照规定我可以送您一个帽子,这是您的衣服和赠品,请收好。”
伙计麻利的打包衣服,用一块布将那些衣服都包了起来递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喜不自胜,没想到第一个买东西的人居然还有东西送,他顿时也不心疼钱了,拿了东西喜滋滋的就回了家。
而这一幕同样也在其他摊位发生了。
摊位按照衣物颜色分类,每个摊位都是放置不一样颜色的衣服,也正是因此,摊位与摊位间的衣服价格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亮眼的自然贵些,颜色黯淡的就便宜一些。
百姓多是去那些颜色并不怎么出众的摊位购买棉衣,而那些闻讯而来的商贾们则更多的去往颜色鲜妍的摊位。
而这也都在褚琉白的预料之中。
棉织品虽不便宜,但是也没贵到百姓买不起的程度,有家底的人家也能买上一两套衣物加上一床被子,那些家底不怎么富裕的人家也可以买一套全家换着穿。
整个蕲州有十五万的人口,光是蕲州府都有五万左右的人口,百姓暂且不提,光是商贾和大户人家的采买都去掉了纺织厂三分之一的库存。
要不是这个情况出现的早,褚琉白出了‘限购’的法子,那些人说不定就得把这些东西都包圆了。
限购出了之后,一人便只能购买一套棉衣裤了,虽然还是有人浑水摸鱼,但是总是要比之前的情况好上了不少。
但是即便是出了‘限购’纺织厂存放的四千多套棉衣棉裤和八百多的被子也都在短短的五天之内销售一空。
褚琉白一手摸着趴在一旁的雪苍柔顺的皮毛,一手翻看着林清递上来的账本。
看着记录的乱七八糟看得很是艰难的账本,褚琉白摸雪苍的手更加快速了,心里想着有必要将表格搞出来了,这账本真心看着闹心。
不过这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眼前的东西看完吧。
褚琉白看过账本,确认没有问题,又看着一箱箱搬到了自己书房的银钱,这次售卖棉织品获利不小,褚琉白看着账单上的数目,想了想,对林清道: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现在离着过年也没多久了,我拨给你一笔银子,你用这笔银子安排给工人们发年终奖,具体怎么发你自己看着吧,除却年终奖之外,还需给他们备些年货,准备年夜饭。”
林清虽不解,但是也知道自家姑娘是给纺织厂的工人们发福利,想明白之后,心里不由得更加感激自己跟了个好主子。
褚琉白说完这些,又道:“还有就是你这段时间好好看看纺织厂里有没有那管理人不错的人,提拔一个上来让他跟着你管理一段时间的纺织厂,无论男女能者居之,等那人学的差不多了,纺织厂你就可以撒手不管了,我这边有另外的事情交由你做。”
林清听罢,心里更是激动,早在他管理的纺织厂走上正轨之后,他便开始担心褚琉白会不会以后就让他只负责纺织厂的事情。
纺织厂的管事说出去好听,但是与他心里的想法可不一样,他可是立志要当姑娘身边第一大管事的,怎么能够被限制在纺织厂呢,现在褚琉白这话一出,他立马便欣喜起来。
得到了褚琉白的吩咐,又得知自己不会被限定在纺织厂里面,林清好心情的离开了,离开时还想着,自己要好好挑挑人,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接任来。
林清走后,褚琉白又陪着雪苍玩了一会,雪苍现在已经有一岁了,但是却并不特别大,体型也就比一只成年的柴犬大一点,但是它皮毛油光水滑、四肢强劲有力,纪大夫看过也说没什么问题只是生长缓慢之后,褚琉白便放下心来。
雪苍的存在,在府里却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林清、柳姚等人是知晓的,甚至一些不在褚琉白和谢祁臻身边工作的人也都有所耳闻。
众人虽害怕猛兽,但是想着府衙里的高工资和从始至终都未曾见过雪苍咬人,所以时间久了他们也都能够淡然了。
甚至有人在看到雪苍白色的皮毛的时候,还想到过大陆朝的开国‘祥瑞’的事,于是他们就更加不害怕了。
且褚琉白和谢祁臻并没有让他们不外传,所以蕲州也有不少人知晓府衙里面养了一只白色老虎,只是雪苍很少出门,褚琉白每每带它出门也是直接坐在马车里面,很少有人见过雪苍,所以对于府衙里面养有老虎,人们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褚琉白给雪苍梳毛、揉肚子、顺毛、投喂小零食,直到雪苍满足的瘫软在地上舒服成了一张‘虎饼’,褚琉白才心满意足的放开雪苍,继续回到了书桌前。
棉织品的售卖成功的为她拉来了一大批的订单,但是因为原材料-棉花的不足,褚琉白只能忍痛推掉了一些。
与此同时,褚琉白又买下了一些土地,留下足够的棉花种子,然后将多余的种子便宜卖给了百姓,想来等到明年,棉花的产量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