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原本是用来给周余氏买周艾叶用的。
江秀才的媳妇儿郑楚娘,是个厉害的狠角色,管着家内外的事,说一不二。
而江秀才是典型的衣冠禽兽,一向贪恋赌.博和风月。奈何郑楚娘管教得十分厉害,他手中很是拮据,自然想要从瘦小男那里捞到好处。
江秀才接过沉甸甸的钱袋,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从腰间取下了令牌,“喏,拿去吧,有着牌子在,守城门的都不会盘查你。”
在曲阳县,有门路有财力的人家才会从县令那处得到这样的令牌,江秀才这块就是郑楚娘的。
瘦小男将令牌系在腰间,转身同刀疤男一块,小心翼翼地将驴车里的麻袋抬起,生怕磕碰到了美人。
周艾叶感受到自己被人擎着腾空而起,眼泪不争气地滑满脸颊,蝴蝶剪影般的睫羽濡湿一片。她只能拼命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呜咽之声。
若县城的官兵无人敢拦,呼救还有用吗?
刀疤男隔着麻袋握住了周艾叶的小腿,也觉得柔软无比,心痒难耐,下意识地就捏了几把。
女孩精致的小脸瞬间扭曲起来,一股恶心之感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36527:宿主,对不起,我好没用。
瘦小男察觉到刀疤男的神色,啐了一口,低声说道,“我警告你,少动歪心思。这美人是要卖大价钱的!”
刀疤男讪讪一笑,稳稳地将麻袋塞进了马车。
“那咱们快走吧!”
瘦小男和刀疤男一同坐在外边,刀疤男驱着马车,堪堪从巷子里出去。
而等涂四赶来时,已然不见马车踪迹。
作者有话说:
四哥要大杀四方了。
第33章 追踪 ◇
◎男人牙间发酸,似是隐忍着心底的杀意◎
涂四看着渺无人迹的听雨楼后巷, 眼眸阴沉得骇人。
一旁的小葫芦急得哭花了一张小脸,忙往街巷那边跑,却只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
涂四见小葫芦的脸色, 便知道没有周姑娘的踪迹了。
眼下不知是出了城门还是仍然滞留曲阳镇。
男人面沉如水,抬手招呼小葫芦过来。
“葫芦,在这里等我。”
涂四说罢, 便用黑布蒙上了脸, 而后使巧劲轻松翻越围墙。
妈的,江德才你给老子等着!
涂四一跳进来,便见后院凉亭的一男一女痴缠,是江德才和歌女莲儿。
二人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小葫芦站在围墙外, 巴巴地等着涂四,眼睛都肿得厉害。
没多久, 他便听见里边传来男子的哀嚎。
此时,涂四一把拉过衣衫凌乱的江德才,将人重重摔在地上。
他力气大得厉害, 江德才的尾骨当即碎裂,衣服都渗出血来,疼得人是哀嚎不止。
凉亭里的莲儿尖叫出声,望着涂四的背影连连后退。
“艹你妈的, 把人给弄到哪去了?”涂四又是一脚踹在了江德才俊美的小脸上,“快他妈说!”
江德才的疼生生憋在嘴里,面门是皮开肉绽, 还掺进了花园的泥土。
“啊啊啊啊,我的脸!来人啊!救命啊!我要毁容了!”
涂四见这狗东西还敢乱叫, 俯身拉起江德才的衣领, 不知什么时候亮出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 “老子问你话呢!”
男人牙间发酸,似是隐忍着心底的杀意。
“他们,他们拿着,令牌,驾着马车把那姑娘拉走了,现在估计到,城门了。”江德才颤巍巍地说着,嘴里的牙齿沾满血迹和污泥,每说出一个字都让他疼痛无比。
涂四闻言,扔开江德才,头也不回地翻墙离开。
江德才望着涂四的背影,绝望地哀嚎,怎么没人来管管啊!
听雨楼的后院最是僻静,前边又常年弹曲儿,属实是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而那莲儿和江德才苟且,又吓得腿软走不动道,更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小葫芦见涂四跳了出来,眼睛稍稍明亮。
“葫芦,我去救她回来,你去找齐斌往城门外赶!”涂四揉了一把小葫芦的头,便匆匆往街道那边跑。
—
城门口,瘦小男和刀疤男正接受盘查。
彼时,刀疤男同周艾叶一起藏于马车内里。
“军爷,我们有县太爷的令牌。”瘦小男从腰间取下牌子,递给了欲盘查马车的守城官兵。
官兵见令牌不假,抬手摆了摆,“走吧!”
“救!呜呜呜!”马车里边传来女孩的呜咽声。
刀疤男反应敏捷,迅速捂住了周艾叶的嘴巴。
瘦小男闻声,眉头皱得老紧。
“军爷,我家少爷跟少奶奶闹别扭了。您别见怪。”
官兵虽觉着这说辞古怪,可那手牌确实不是伪造,他不敢不放马车通行。
“啧,走吧走吧!”
瘦小男接过官兵递过来的令牌,脸上堆满了笑意,“得嘞!谢谢军爷!”
马车顺利地出了县城。
“艹,兄弟,这小妮子醒了!你这迷药效果不行啊!”刀疤男将一块巾布塞到女孩的嘴里,“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咱俩就露馅了!”
说罢又将麻袋系得更紧一些。
瘦小男咬牙说道,“妈的,刚才也吓死老子了!好在有惊无险,后边一路往扬州,没人再拦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