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闷笑一声,“你与旁人相处亲密,相谈甚欢,到孤这儿,就要讲分寸了?”
苏悠支吾道:“我……我没有。”
周沅冷目沉沉,几乎是咬着牙质问:“孤与你是‘君臣关系’,嗯?”
“……”
他果然还是听见了!
“那是......我可以解释的……”苏悠想狡辩,却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卡在了那。
而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面前的人瞧着脸更沉了。
敢情,上回说试试,是骗他!
周沅将人又揽在怀里,腰背处紧握的手背青筋泛起,大半个腰身便骤然一紧,迫使她往身前贴近:“那夜之欢,苏姑娘与孤可热络得很.....”
不待她张嘴,偏头就封了她的呼吸。
吻得重重地,撬开贝齿,急急探入。一通混搅后,惩罚似的将那清冽软绵的唇舌,咬了一口。
握在腰间的手,缓缓伸至脖颈间,指腹摩挲着,随后握紧了苏悠的后颈,鼻息交缠,吻得有些重。
在这灯火热闹的夜集市里,突然被堵了嘴,苏悠惊吓不已。
听得那巷子外头不远处的喧闹声,她心跳得厉害,恍若被抛到秋千高处,悬在那,停不下来。
偏偏她越推,越被压得紧紧地。
烈风卷云,发了狠的亲吻,苏悠简直招架不住,呼吸紧,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溢出几声嘤咛。
“松一些......我气紧。”
想让他温柔一点,他却以为她是在害怕。
“这没人......便是有,孤也挡着了。”
“.......”
热息涌进了嘴里,贪婪的吸吮着, 然后睁眼,借着昏光,清醒地看见了那双清澈的双眸。
睫羽轻颤,眼底薄红,微微上扬的眼尾娇媚迷人。
周沅贪婪着这柔软,像似进入了漩涡,涟漪层层,不觉沉沦。
他的双手在腰间游离,一点点摁揉,身前的人却忽然没用一丝抗拒。
周沅顿住:“孤咬痛你了?”
虽然有些恼,可也怕把人咬得又生气了,所以刚刚还是收敛着力道的。
苏悠双眸氤氲,似要滴出水一般,定定看着他:“没有。”
然后仰头递唇,吻了回去。
到底也是自己理亏,所以她哄一哄,让他别那么疯。
赶着时间,还要去赴宴。
可她这主动索吻且乖巧的模样,让周沅先是一愣,随后便受了蛊惑一般,又是一通激缠。
不似先前一般疯狠,极为克制地,柔柔地缠。
情极之处,伸手忍不住将人抱了起来,抵在了墙边,双手托着,侧头轻轻咬着脖间的皮肉,使坏笑着:“苏姑娘,现在是与孤在偷情吗?”
与暗巷相反的外侧灯火通明,行人不断,喧闹不已。
巷子里的人,交缠火热。
与她亲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的太子殿下。
苏悠也觉得有些好笑,忍着痒意,应了他:“是吧......那殿下可要快一些,因为今晚我要去赴约。”
脖间的酥麻消失,代替的是,一点点刺痛。
“旁得人休想,你这辈子只能有孤!”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那暗巷的缠绵, 没有太久,很快就因为炸开的烟火,给惊扰了。
花火至头顶绽开, 光亮下的暗巷无所遁形。
苏悠被吓得一颤, 拽紧了周沅, 只管躲在他的氅衣下,再不敢露头。
大朔民风开放,可当街亲热之事到底也只有寻花问柳的才会如此,若是被人看见她一身官服躲在此间与人当街幽会, 会落个品行不端之罪的私罪, 官职不保, 以后还会抬不起头......
周沅将人拢在身下,笑她:“当初你敢参与孤查贪污一事,还敢唬得陈戟撞銮殿, 怎么如今胆小的跟个猫似的。”
苏悠:“……”这明显是不一样的。
虽说嘉惠帝赐她这个香使只是为了应付她,可她还是还是很珍惜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
担周沅明显不在乎这些, 还揶揄她, 苏悠没好气道:“殿下身为东宫太子,不以身作便罢,怎么还在此说风凉话。”
周沅压低声,尚没有个正经: “你若愿意, 无人敢说。”
光明正大地宣告, 他又何须这般遮遮掩掩。
苏悠觉得他很任性:“殿下心性如孩童一般,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即便她当下应了他,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之下, 公布出来。
真的如同一头饿狼,看见她扑上来。
周沅怔看着她, 然后噎道:“行,你倒本事了,成了人师父了,还手把手教调香?”
这话听着是在不满自己说他孩童心性,实际上苏悠收徒这件事,他酸得很。
苏悠想说她教过的人可太多了,但又怕说出来周沅又开始缠着她,刨根问底,无端吃味。
头顶的烟火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巷子复又一片漆黑。
苏悠从那胸怀里出来,抬眸看着他,认真道:“我答应了殿下会试试不是吗?”
周沅也看她:“然后呢?”
苏悠:“男女之间并非只有情爱,殿下别老是把我想成三心二意的人,我如今在香典司当职,与他们都只是很正常的相处。”
想想之前因为李淮的事威胁她,苏悠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