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否认:怎么可能?
芳蕊耸了耸肩,下楼了。
江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因为知道萧然上一世结局,存了一些怜悯?亦或者她在江南眼皮子底下被骚扰让江南生气?不论是哪个姑娘在她面前遭遇这种事,她都会帮忙。
没有第三种解释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
萧然的果酒酿制完成,只等发酵。
她这些天哪儿都没去,一心一意做葡萄酒,也就躲过了不少剧情。
期间阿玖搬进府中成为了江南的丫鬟。
她有生意头脑,跟着江南处理店铺,跑上跑下。
江南以她只需要一个丫鬟服侍自己,另一个需要处理府中的事为由,顺理成章把阿坨留在府中。
藏芳楼的半天妖正式出售。
半天妖的独特性,加上江南不断营销。一时间,茶楼人满爆棚。许多富家子弟都以能喝到半天妖茶为傲,他们喝到的,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四处炫耀,还会自发性的给半天妖做推广。
江南算了算账,前两个月不停的做广告,收入和支出是持平的,直到现在第三个月,才是真正的盈利。
她还是遵守了和魏记茶楼的约定。不去抢周围的老客人,也不做人文关怀,低价竞争一类的事,只用噱头吸引全城的人来。
芳蕊特别喜欢去魏记串门。
她发现魏记有个诺大的后院,种了好多的花花草草。有时候她欣赏着欣赏着,就会忍不住的顺两盆走。
直到魏记的二掌柜魏慧察觉到。
或许是想起这事是魏记开的头,两位掌柜也没声张,只是偷偷摸摸的又去把花草盆给顺回来。
芳蕊就当没这回事,乐此不疲的有空就顺。
顺的开心,顺的满意。
哪怕第二天又没了,她能欣赏一天也是极好的事。
许多客人都发现每天的花都在变换,还觉得是藏芳楼的雅趣。
魏慧养成了每天不仅要算账,还要清点花草的习惯。
江南则是喜欢和魏素打纸牌,输赢参半。有时候双方茶楼的客人们也会来看看,还会指指点点。
两家茶楼愈发和谐,但是这种和谐没有持续多久,就来了一个搅屎棍。
又是一天清晨,江南一间间的推开茶楼的窗户,和熙的阳光照亮每一个房间。
她很喜欢这种推开一扇门,光亮迅速击退黑暗的感觉。
她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楼下有一男一女拉拉扯扯。
江南定睛一看,女人是魏素,她被男人烦的不行,大声嚷嚷着什么。
等她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魏素进了茶楼,男人站了一会儿,也走了。
巳时,江南到楼下喂鸽子,又看到了早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不差,鹰钩鼻,嘴角向下,看面相有些凶恶。
魏素从茶楼出来了,叉腰骂道:都说了,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和你,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呢?
男人嘁了一声,吐了口气,装作自己好说话的模样:素素表妹,是这样的,我认为我是你的最佳夫婿,我有一家店铺,管理的很好,若是我俩结为连理,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管理茶楼,可以安心的在家当夫人。表妹,你也有二十了,你没有魏雪那么美丽,聪慧,但我都不在乎。我认为我不是那么肤浅的公子哥。可旁人就不一定了,不是么?你嫁给我有诸多好处,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么?
魏素气的浑身发抖。
她拿着鸡毛掸子,将地面扇的咻咻咻的,怒吼:魏延!给!老娘!滚!!!!!
魏延皱眉:你还想动手么?这么暴力可不行,得以德服人。
魏素呵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以揍服人。
魏延再次皱眉:素素,别闹!
闹你爹!快滚!魏素又用鸡毛掸子打在地上,气势惊人。
魏延缩了缩脖子,迟疑片刻,继续站在她面前。
江南笑道:换一招吧,比如这样
她拍了拍手,茶楼里的壮汉一字排开,站在江南身后。
壮汉们都叉着腰,目光炯炯的瞪着魏延。
江南道:快走吧,莫要挡我们营生。
魏延脸色阴了下来,咬着后槽牙跟魏素说:表妹你好,好得很。还有你!我记住你了!
他看了看魏素,又看了看江南,拂袖而去。
待他离开后,魏素松了口气,主动跟江南攀谈起来。
这个人是我的远房表哥,知道茶楼是我在掌管后,就不远千里来了阳城。他费尽心思说服我爹娘,让我和他结成连理。爹娘认为他的条件与我门当户对,尚可,但终究他们还是更爱我,更想征求我的意见。这人发现我爹娘那儿行不通后,就常来烦我。先前还好,只在家中烦我,现在倒是追来了这儿。这人什么品性,你也瞧见了,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素苦笑道。
江南报以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府的路上,先前江南雇佣的负责她和秦弯联系的人趁人不注意,盖着帽檐走过来递给江南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