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那么忙,每日都要忙着训练,也不会常常过来吧?”
佘杭全神贯注地盯着她通红的耳尖,心软到底,说话的语气也是百年难见的温柔。
“要是公主愿意。”
江揽月忽而抬头,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佘杭被她的笑容感染,她觉得好看,却一字不发,佘杭默默看着江揽月有神的眼睛。她的每一个样子都让佘杭开始回忆过去的影子。就好比现在,比起原世界里后期脆弱敏感的猫咪和经历那么多世界里阴险狡诈的狐狸,这次的江揽月更像最开始留在她身边时那般灿烂,像朵太阳花,一个小太阳,她乐观豁达,温柔懂事,明明只要留她在身边就能扫清生意场上所有的不快和阴霾。
她是个混蛋,是个不知好歹的坏人,可无论她原世界在各种场合多么不快,回来后总会缠着江揽月索取,把她当成发泄物,佘杭不知餍足地将她压在身下,无视她一次又一次的求饶。
明明到最后佘杭是快乐的,舒服的……明明江揽月是她一起负面情绪的解药,但她最后却反过来怪她索然无味。
佘杭默默看着眼前这个和原世界的江揽月百分之九十相似的女人,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爱护她,要将她捧在手心里,绝不让任何人来欺负她。
“公主,臣明日再来看你。”
时间不早了,佘杭起身离开。
江揽月的笑容又淡下来,抬头看着她动作,那眼神明亮清澈,不参杂任何贪嗔痴恋,在这危机四伏尔虞我诈的皇宫,这是一双没被世俗所污染的眼神。
“不留下来用膳么?”
佘杭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忍住低头吻她额头的冲动,“不了公主,臣还得去趟军部。”
江揽月点点头:“那好吧。”
佘杭:“嗯。”
出了门,江揽月在里屋喊道:“将军,我明日在院子里等你。”
佘杭回头,看着江揽月笑了,“好。”
-
离开皇宫后,佘杭径直去了军部,原主虽然年纪小,在带兵打仗方面却遗传她爹爹的天赋,十五岁第一次征战就带领部下扫清边界的叛军势力,因此希文帝非常看好原主,回京就安排了一个军队任她调遣。
而原主在带领军队方面也做得井井有条,她将军队兵力划分明确,开始不同程度地带他们训练,短短三个月,就划分出了精装部队和极简部队,统称破阵军。
和原主一起带领破阵军的副将温骏然也同样天赋异禀,不仅如此,他在阵法上也有很高的造诣,上了战场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在战略方面也能在关键时刻堪称一声军师。
温骏然和原主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佘杭这次来军部要找的人就是他。
“你来了?”温骏然倒了壶热茶,大咧咧地坐到炉边,“你寻常很早就过来了,今日怎么晚了将近两个时辰?”
“进了宫一趟。”
“陛下召见你?是不是和佘老将军有关?”
“不是,”佘杭摇头,“是和我有关。”
“什么?”
佘杭叹了口气,她知道面前人是原主最信任的人,因此也只能将温骏然当好兄弟处。
“陛下想让我迎娶八公主。”
“陛下为何突然说起这些?我记得……他一向对儿女的婚事不上心,连给太子纳妃都是听取皇后的枕边风。”
佘杭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猜测应该是和八公主有关。”
“你的意思是八公主自己说的?”
“……”佘杭沉默不语。
温骏然道:“我看有极大可能,毕竟八公主一向对你……她小时候就说过想要嫁给你,而且去宫里议事的时候,她也经常……”
“小时候?”佘杭蹙眉看向对面,“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连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搜寻到这个画面。
“你居然忘了?”温骏然不可思议,但还是娓娓道来,“也不过就是五年前的事儿,那时候八公主和定国公主闹矛盾,被定国公主一气之下掀进湖里,是你救了她,那时候她就说过此生非你不可了……”
“定国公主?”
“嗯!”温骏然道:“就是那位住在落月苑不受待见的开国公主啊!先帝的遗孤……”
“……”
“听闻她身体不好,却心思歹毒,她嫉妒陛下宠幸八公主,在寒冬腊月的天气将八公主推进湖里,当时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八公主可能就……”
顾忌隔墙有耳,温骏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你这样英姿飒爽,还救了她命,也难怪八公主会一见倾心吧?”
“……”
佘杭无心听温骏然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定国公主江揽月心狠手辣的事,可是她方才刚见过那人,她明明那么清澈,那么纯善。
也难怪连丫鬟看她都是那样的脸色。
一个不受待见的开国公主罢了,先帝先后走了,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哪有什么至亲之人来疼爱她,她就这么拖着病躯吊着命。
“你也会觉得定国公主心狠手辣么?”
“说真的,八公主坠湖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之后也没怎么见过了,今日不提起这事儿,我还真记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