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杭手背在身后,掐断自己灼热的目光,将额头抵到膝盖上。
“看着我,不准低头!”江揽月命令她。
佘杭缓缓抬头,语气糯糯的。
“是。”
“你该看哪儿?”
“……”
目光放到江揽月的脸上,女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手里拿着一沓像照片一样的东西。不知为什么,明明分开了一个多月,佘杭却感觉江揽月很生气。
缱绻的桃花眼闪着怒意的红,嘴唇很润,涂着粉色的唇釉,再往下就是那优美性感的脖颈线条,江揽月就这么要遮不遮地坐在那儿勾引她,本该让人沉醉温柔乡的状态却在冰冷地质问她。
佘杭抬头看她,眼神无害。
“你在生气吗?”
江揽月右腿架上左腿,脚趾有意无意蹭了蹭佘杭的膝盖,语气却也软了下来,“你说呢?”
佘杭整个心脏一抽搐。
她可怜兮兮地望向江揽月,眼眸甚至还带着雾气。
“月月……”
江揽月忍不住弯腰凑近她的唇,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佘杭眼神落到她的沟壑上,眼神晦暗不明。
这个吻也没让她等太久,就像夏天突然降落的雨,噼里啪啦洒向大地。
水蜜桃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带领佘杭往欲望的深渊坠落。
江揽月却在二人吻得难舍难分时放开了她,白纱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香肩和一小块绵软,让佘杭想起原世界无数次掐红这片领域的景象。
江揽月任由肩带伴随着布料紧紧下坠,重新拿着握在手心里的一沓照片,而后在佘杭的注视下散落在她周围。
不知是个什么play,照片朝她挥过来,有些砸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
佘杭低头望去,这些照片赫然就是她这段时间和徐秋书相处的所有瞬间。
江揽月在监视她!
这个行为勾动了佘杭心底疯狂的因子,恨不能将她按在这些照片中抵死纠缠,与她共赴云雨,酣畅淋漓地完成一场美梦。
嘴角不自觉卷起弧度,再看眼前的美景,白纱裙好像故意被江揽月挣脱,欲盖弥彰地搭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所有佘杭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说,我要听你一一解释。”
照片里其实两人看起来很疏离,佘杭一看就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直是徐秋书自顾自笑着说话,只是偶尔两人凑得进了,或许是拍摄角度不对,所以看起来有些暧昧。
其实江揽月也可以看出佘杭对徐秋书的排斥,但她就想闹一场,听听对方解释,她不在的那一个多月佘杭都是跟她一起拍戏,她不可能放宽心当什么没发生过。
“我……”
佘杭正要解释,就感觉两|腿之间放进了一只脚丫,还没碰上,四周的感官就迅速发麻。
“你……”
江揽月道:“继续解释。”
“她在片场的时候三番五次邀请我离开你去签约她的工作室,结果都被我拒绝了……”佘杭一口气将解释的话说完,希望能哄好这个在认真折磨她的小祖宗。
“你的回答呢?”
“我当然是不同意!”
太过焦灼了,江揽月如此吊着她,佘杭感觉自己要被折磨哭了,她此刻眼泪汪汪地看向江揽月,那神情哪还有一丝从前的强势。
“放开我月月,我受不了了……”
江揽月唇角勾起,轻轻“哦”了一声,似是玩味。
“我真的不带理她的,不信你可以调现场的监控!”
“……”
“你不喜欢的人我肯定也不会喜欢的!”佘杭继续哀求,“解开我吧月月……”
江揽月这才继续打量她。
面前的女人仿佛有多种面孔,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委曲求全,到后来的偶然强势,江揽月只当她是暴露了本性,可是现在一看,佘杭的眼眶红通通的,里面蕴藏着泪水,好像你不答应她下一秒她就能哭出来。
是在撒娇吗?
这个女人,像水镜又不像。
奇怪的是,她也并不排斥她那些不像水镜的样子。
江揽月承认有些心软,将照片的事抛去脑后,站起身解开了压制在佘杭身上的桎梏。
那一刻,她好像放出了丛林中饿极了的困兽。
佘杭扑了过来,将她压制在铺着毛皮的毛绒地毯上,咽喉仿佛被咬断,佘杭化身了饕餮,而她成为了饕餮的盘中之物。
双手攀上佘杭的脖颈,江揽月心里也觉痛快。
她是喜欢的。
到了十二点,一场茂密的大雨尽数砸下来,雨打浮萍的声音在这幽暗的房间里尤为明显,江揽月我在佘杭的怀里,被她一下一下地顺着头发。
“佘杭。”
“嗯?”
江揽月哑着嗓子:“你好会做。”
“……”
“以后只和我做好不好?”
佘杭低头,望着她汗湿的眉眼,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住她的嘴唇。
“好。”
不止是以后,对于佘杭来说,一个位面就等于一世,她要和她缠绵几世,再用爱意将她慢慢唤回来。
还有一个星期就进组《似血残阳》了,这一星期两人打算就住在这个森林公园,白天可以去沙滩看看日出,晚上有空可以继续干这些羞耻的事。
不知是不是佘杭的错觉,总觉得现在江揽月对她亲近不少,比如吃水果时她也会喂给她一颗,两人出去玩她还会兴致勃勃地给她搭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