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攻略第一步,就是装乖巧可怜,见机行事,在必要时刻杀伐果断。
江揽月洗澡出来了,彼时佘杭手拿一张杂志,装模作样地看着,听到动静后回头,这画面看得她呼吸一滞。
卸去浓妆后的江揽月回归了以前的清纯可人,对她而言,化妆和不化妆判若两人却都美若天仙,总结一句话,淡妆浓抹总相宜。
江揽月穿了一件洁白的吊带裙,长度很短,刚好盖住了臀部,佘杭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吊带的细线很长,细长的脖颈和骨感分明的锁骨露出来,全身上下都大写的与这张清纯脸不符的性感,佘杭脑海轰鸣,只想到一个词。
纯欲。
其实江揽月和宋韵,一点儿都不像。
栀子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引得佘杭浴火茂盛,江揽月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轻轻一笑,她将毛巾丢到书桌旁的椅背上,缓缓走到佘杭跟前。
越走近,栀子花香就越浓郁,像是隐形的烈性药剂,制霸她的脑海,驱使她的动作。
江揽月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佘杭喉咙干哑,手不自觉地搂住她的腰:“月月……”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月月。”
江揽月闭了闭目,而后跨坐到佘杭腿上,这让佘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佘杭知道自己得安静,现在风水轮流转,她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地碰她。
江揽月低头,与她额头相触:“再叫一遍。”
佘杭悲痛又沙哑地喊:“月月。”
她猛地低头咬住江揽月的唇瓣,与她口齿相缠,“月月,我的月月……”
“……”江揽月只那一瞬间就软化在她怀里,明明不在同一个世界,身体却神奇般地有记忆,她们紧紧相贴,暧昧缠绵,每一个动作都合拍得不像话。
期间佘杭不停地叫她,唤她“月月”,这次她心甘情愿,无论多少遍她都喊给她听。
——
夜半风雨,停下来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两人都没什么睡意,佘杭迷迷糊糊浅睡了一小时,睁眼看到坐在落地窗边抽烟的江揽月。
霓虹灯星星点点地落入眼帘,五彩斑斓的光在瞳孔里晕染开来,佘杭坐起来痴迷地盯着她的背影,她记得江揽月是不会抽烟的。
不但不会抽烟,还不会喝酒,在娱乐圈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连酒局文化都不懂。
所以她很意外。
刚才两人无尽缠绵,江揽月的表情沉醉痴迷,她软化成一摊灰一面雾,哪怕肌肤再相贴,也不影响她眼神的疏离。
灯被关了,两人坠入黑暗中,江揽月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黑色眼罩,动作轻柔地遮住佘杭的眼睑,她说的很让人轻信。
“我不喜欢被人看着。”
佘杭沉默,或许情到浓时,是江揽月不想看她,不想看清她到底是水镜还是佘杭。
“在想什么?”
“没。”
江揽月的话将佘杭的思绪拉回,她坐在床上扯了下滑落的吊带。
这一幕很熟悉,几乎是被复制粘贴过来的,经常在把人欺负狠了之后睡不着觉来根事后烟的做法,不正是她以前经常干的吗?
佘杭笑了笑,嘴角卷起自讽的弧度,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
江揽月穿了一身白色丝绸吊带裙,细长的烟夹在江揽月白皙纤细的手指关节中,黑色长卷发披散在肩膀后头,遮住了大半光裸的后背。
佘杭的目光落在那里,江揽月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没见到她眼底的炙热和欲|望。
像一个落寞悲哀的失败者,更像丛林中对猎物势在必得的野兽。
可惜江揽月开口说的话打乱了她一切自信且热烈的幻想。
“你刚才很不一样。”
“……”佘杭心一跳,“我确实打算主动一点。”
“不是,我是说你在床上的样子。”
“……”
江揽月很直白:“你以前在这方面总是畏畏缩缩的,我说一步你才做一步,你也什么都不懂,每动一下都要看我的脸色。”
“不可以吗?”
佘杭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样,眼神却透着一股强光,要是江揽月认真看她一眼,就会发现她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犬。
她是一只害怕被丢弃的恶犬,要是因为江揽月不喜欢她这样而丢弃她,那她来这世界将没有任何意义。
“不,我很喜欢。”
江揽月说:“我希望你在和我拉扯之间可以更加强势,不用担心我高不高兴,你可以粗暴一点,可以在我们独处的时刻对我用强。”
“那样,你才更像她。”
“……”
佘杭松了一口气。
江揽月始终是说出来了。
江揽月起身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关掉窗户后走到佘杭身边,“我去隔壁,你就在这里休息,明晚跟我参加个文艺片交流会,下午三点助理会把礼服送过来。”
佘杭一一应下。
江揽月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转身,“得奖的事恭喜你,你做的很好,没让我白签你。”
门被很轻地碰上,佘杭毫无睡意,高度活跃脑袋思考着。
这次得奖是因为原主,等下次进组不知道要被她演成什么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