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两个,不过是阴阳寮顺手为之罢了。”
他们真正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大江山和奴良组,而是玉藻前。
一想到自己今日能够一举除掉三只大妖怪,阴阳头的身体便因激动而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笑容都因狂喜而变得扭曲诡异了起来。
今晚以后,他便是平安京中的阴阳师第一人!
“什么意思?”玉藻前白着脸,故作镇定地看向他。
阴阳头弯着唇角,上前踢了踢不得动弹的水羽,不疾不徐地说道:“是只少见的鸩鸟啊……留他一命时候带回去吧,鸩鸟的毒可相当难得呢。”
“唉,之前那一只啊,就是太不经折腾,可惜了。”
闻言,奴良滑瓢的瞳孔蓦然一缩,缓缓从雪地中撑坐起来,用嗜血的目光看向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山羽是你们杀的?”
“没错,不过你很快就可以下去陪他了。”阴阳头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用可怜的目光看向他和茨木,摇摇头道,“妖怪啊……即便力量强大又如何呢?终究还是人类更胜一筹。”
“再厉害的妖怪,这二十年间来依旧被京都牢牢地掌控在手心之中,不过像个玩物一样被我们愚弄。”
奴良滑瓢的肩膀微微颤抖,此刻他已经忍无可忍,捡起之前被遗落在雪地内的太刀,大力地朝他劈去。
“是吗?你倒是看清楚了,谁才是被愚弄的玩物!”
“阴阳头大人!”
真纪吓了一大跳,立刻释放出一个灵力结界为阴阳头挡住了此次的攻击。
结界像是玻璃一样被砍碎,并未能阻止太刀落下,但这一瞬间已经给了阴阳头足够的反应时间,他立刻用符咒瞬移到了其他阴阳师的身旁。
阴阳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还能动?”
“呵,可不止他能动。”茨木也缓缓从雪地上站了起来,他抬手拭去脸上的血迹,口中立刻传来一阵酸甜之味。
夏悠抹的番茄酱也太多了。
“听你这老东西的话,这二十年间来不止一次对大江山组动手脚?”
“很好,你的命我要了!”
大战,一触即发。
奴良组的妖怪突然看见茨木和奴良滑瓢突然间联手抵抗阴阳师,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时,在地上撞死的水羽方才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向被蒙在鼓里的妖怪们解释来龙去脉。
人类的身体虽然脆弱,但他们却能掌控运用强大的灵力,凭借着智慧数千年来一直站在统治世界的舞台上。
即便只有六个阴阳师,却都是这一计划的核心人物,个个为阴阳寮中的佼佼者。一时间,倒也能勉强抵挡得住这群妖怪的袭击。
但当玉藻前也同样加入战局之后,阴阳师们便再也无法抵挡住了。
随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两个阴阳师瞪着无神的眼倒在了雪地中,将地上浸染的一片血红。
奴良滑瓢甩掉太刀上的血迹,仇恨的目光直勾勾地对上阴阳头震惊的双眼,茨木也将爪下被捏断脖子的阴阳师重重地扔到了庭院外的废墟中。
“阴阳头大人,怎么办!”真纪瞬间惊慌失措地发抖起来。
阴阳头苦苦支撑着结界,脸色煞白,他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还余下的三个阴阳师,大声喝道:“快使用言灵之力请求天雷降临!”
慌乱间,真纪方才终于想起自己的杀手锏,连忙用发抖的手将脖子间的念珠取下,紧紧地缠在了手间。
阴阳头冷笑一声,“九尾妖狐又怎么样?当然以为阴阳寮会毫无防备的前来吗?也好,今日就让你们这群妖怪一同葬身在这里吧!”
随着真纪嘴唇蠕动着念起言灵,念珠开始发出刺白的光芒,隐约带来一股恐怖无比的力量。在场的所有妖怪浑身一震,皆是如寒芒在刺,冷汗淋漓。
“玉藻前,你竟敢与侍奉神明的巫女相恋结合,引诱她背弃阴阳寮与神明,实乃我京都之敌!”
不被上天允许的结合,注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而这一刻,奋战已久的屋内终于响起了两声啼哭。
“是龙凤胎!”夏悠惊喜地叫出声,望着那两个长着兽耳的小家伙,激动不已。
抚子顺利生产,诞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家伙皱巴巴的,兽耳上还只有细细的绒毛,尾巴也光秃秃的。
抚子神情虚弱地躺在榻榻米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夫君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都没有受伤,只是在演戏而已,阴阳寮的人不会是对手。”
“抚子,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担心,茨木大人他们会解决一切的。”酒婆婆也点了点头,又抱起一个娃娃来,对着夏悠道,“丫头过来,先和我用温水给这两个孩子洗洗。”
夏悠连忙点点头,抱起刚出生的妹妹和酒婆婆走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地上是一盆早就准备好的温水。
就在她和酒婆婆带着喜意地逗弄照顾着两个刚出世的小宝宝时,外面的天际却突然响起轰隆一声巨响,惊得夏悠浑身一哆嗦。
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天上有一道刺白发紫的雷直直地朝着庭院劈了下来。
“玉藻前,你天生九尾又如何?阴阳寮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整整九道天罚,你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阴阳头冷笑着,目光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