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没成功养成,那网球部里那么多花样美少年,这颗小青梅也应该被他们之中的某一个摘了去才对。
怎么就让一个素未谋面的外校小子给抢了呢?
而且这小子也古怪十足,他还没听说过哪家黑道太子爷是个连交际舞都不会跳的笨蛋。
迹部景吾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干脆不想了。
他当然想不明白。
十八岁的少年虽帅气可爱,但夏悠还是啃不动嫩草,要知道她上辈子还活着的时候都快奔三了。虽然口头说他们是老男人,实际上她并不是喜欢姐弟恋的人。
某种程度上,茨木这种一百八十多岁的真正老妖怪比较附和夏悠的择偶标准。
她就是喜欢成熟健壮还长得帅的老男人……
此刻,老男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男人看到“深情对望”的女朋友和迹部大爷以后,恨得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
两个对视的人各自眼神飘忽地发呆,思绪散发到天外,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跳舞的雪音和夜斗上。
夏悠回过神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大概是舞池里唯一一对跳舞的同性了。
“不跳了不跳了,再跳下去我要被夜斗这个笨蛋踩死了!”雪音抖了抖鞋子上的灰,嘟囔着逃向了舞池外。
夜斗抬头一看熟人,立刻把迹部的舞伴给抢了过来,显然正跳的兴致高昂。
“你怎么不跟日和一块儿跳?”
“跳过了。”
“那她人呢?”
“去场外休息了吧。”
夏悠有些纳闷,离舞会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以热爱搏击的少女日和的体力来讲,不会这么快就累了才对。
但很快,她就知道一歧日和为什么提前离场了。
在夜斗第十三次踩到她的脚上后,夏悠终于不堪折磨,忍无可忍地抛下这个笨蛋提前离场了。
九点的钟声响起,钢琴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这场欢乐的节日盛宴终于拉上了帷幕。
*****
茨木的脸黑的就像块碳,与夜色交织在一起完美融合。从散场到回家,他都耷拉着一张脸,活像是被谁欠了二五八万。
夜晚,夏悠舒舒服服地洗过澡以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晚不热,习习凉风从窗外吹进来,舒爽不已。
昏暗的房间里,很快有一具强壮的身躯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摸到了床上,半睡半醒的夏悠立刻浑身一个激灵。
“你怎么又爬床。”
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哥在家呢,你注意点,又不是没有你睡觉的屋子。”
茨木不管不顾地抱着她躺在床上,气闷地道:“不走,今晚我就是要睡这里。”
爬床又怎么了,当着荒的面,他也不是没在这家伙眼皮子底下钻过被窝。
夏悠知道他还在闹小别扭,捏着他的脸哼哼唧唧了两句。
“我进舞池前明明问过你的,结果跳完你又要来闹小情绪。”
一提起舞会上的事情茨木就来气,他报复性地抓住她的手,在手指上咬了几下,压着闷气道:“我后悔了。”
早知道那个交谊舞原来是这么跳的,他是失了智才会同意夏悠进舞池。
“你今天跟那么多人类跳舞,我好想拧他们的脖子。”
“我说要教你,你又不肯学,学了就可以做我的舞伴嘛。”
茨木扔借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大力抱着她的腰,今天那些男生跳舞的时候他都快嫉妒死了。
“以后还会有这种舞会吗?”
“当然了……不只是学园祭,文化祭和毕业季也会有,偶尔可能学校之间也会举办联谊活动。”
“那我要学,学会了以后你只能跟我一个人跳。”茨木压在她身上,又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她的手指才算罢休。
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夏悠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更多的还是一丝紧张。
平安京那个晚上她穿的是保守而教厚的里衣,现在她穿的是只有薄薄一层的睡衣,这样的紧贴怎么都感觉别扭。
茨木还在发气地一根根啃着她的手指,指尖一片湿润,又痒又痛。
蓦地发现夏悠不说话了,他抬头问她,“怎么了?”
“咳……你别压着我了,压的我脚疼。”
茨木冷哼了一声,“谁让你和那么多人跳舞,这下脚酸了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挪开了身体,坐在床位揉捏起夏悠那对白嫩的小脚丫来。
“才不是呢,都是被夜斗那个笨蛋给踩的。”想起被夜斗踩了那十多脚,夏悠别提多郁闷了。
“……那个蠢货。”
下次再找他算账。
茨木继续心疼地揉起她的脚丫来,夏悠不免感觉脚心痒痒的,下意识地躲避他的动作。
发觉她怕痒,茨木却来了兴致,时不时地故意挠她几下,夏悠很快招架不住地咯咯笑着求饶了。
“别挠了,一会儿我哥哥听到动静,你今晚就别想睡这儿了!”
茨木力气大,她根本没法把脚抽回来。
“那今晚你是不赶我去客房了?”
“我赶你你会走吗?”
当然不会了。
茨木微微一笑,满意地捉起她那对可爱的小脚丫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