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渴望与喜欢的人更亲密一些。
  只是夏悠还是颗未熟透的果子,未到适合采摘的时候,所以他还在耐心地等待果子熟透的那一刻。
  茨木不急,他已经等了十年, 在等上个三、五年也无所谓。
  只是不能品尝这青涩的果子, 就这样看着她嗅一嗅总可以吧?
  仅仅只是两日未见面,他的心底就已经开始疯狂地思念她,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嗅到她的气息……
  所以就算知道明天就能再见面, 茨木还是按捺不住冲动潜进了宫廷之中。茨木并未在她唇上停留太久,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后, 又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呼吸渐渐安宁了下来。
  浅浅的呼吸洒在颈间, 大脑当机的夏悠缓缓回过神来,脑海中的困意被驱赶的一丝不剩。
  “你……你是怎么闯进来的!你不要命了吗?”
  宫廷中戒备森严,这里离阴阳寮的路段可不算远。他独身闯入这里,若是被守卫或阴阳师察觉到的话,该怎么办?
  夏悠清醒过来,惊喜过后的语气中带着后怕与一丝急怒。
  “别担心,我不是硬闯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听出她在担忧自己,茨木弯了弯唇角,又控制不住地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
  宫廷外的结界很厉害,但还不足以拦下他这样的妖怪,只是为了不弄出大动静来,他费了点小功夫罢了。
  仔细地循着夏悠的气息在庞大的宫廷内摸索了好久,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个庭院,想到这里,茨木略显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
  “怎么把身上那些我的味道净化掉了?”
  若夏悠没有这样做,他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在这里弯弯绕绕好半天了。
  此时的夏悠哪里有心情同他缠缠绵绵打情骂俏,一听茨木的问话,她的脑海里就立刻浮现出了荒那挥之不去的严肃模样。
  夏悠冷汗涔涔地推开他,焦急地道:“别问这些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我的屋子离荒的庭院很近,要是被他察觉到异样就麻烦了……”
  “我刚刚仔细感知过了,这附近并没有那个和你味道很像的家伙。”
  茨木抓住她推自己的手,非但没有走,还愈发过分地顺势躺下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
  “以后不准把身上属于我的味道净化掉,否则我会生气的。”
  他喜欢夏悠身上都是他的妖气,这样令他有一种别样的占有感,又好似向其他人宣布了她是属于自己的。
  “……”
  如果不把身上的妖气洗掉,另一位也要发火的啊!
  “好了我知道了。”夏悠头疼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快走吧,荒今天下午去城外办事了,去了这么久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被他发现就完了。”
  “你不要以为自己的隐匿之术可以瞒过他。”夏悠知道茨木要说什么,连忙在他开口前堵住了他的嘴,“他的感知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说那占卜预知的能力,光是准到犯规直觉判断就已经很可怕了。
  “你那么怕他做什么,他对你很凶?”茨木皱眉,把她乱动的手紧握在掌中。
  “别胡思乱想,他对我很好,我是在为你的安全着想。”
  “我能有什么危险?”茨木不管不顾地抱紧她,赖在被窝里不肯离开,“我不走,没有你我睡不着。”
  夏悠嘴角一抖,“酒吞呢?你不和他把酒言欢了?”
  “挚友从你走的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踪影,不知又被哪里的酒香引诱走了,我找了他整整两天都不见踪影。”茨木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神色有几分苦恼,“你送给他的酒都还有剩呢,我本以为那样难得一见的烈酒可以把他留住,没想到他竟然又出鬼城了。”
  夏悠离开大江山的那个晚上,酒吞回到鬼城中后不见夏悠的身影,顿时察觉大事不妙。
  只是茨木带着酒来找他作乐的时候,他已经躲避不及了,只好和对方喝了一晚上的酒,然后在第二天清晨的天未亮之时就立刻开溜。
  此刻,藏身于奈良某个偏僻小酒馆内的酒吞摇着自己碗中的酒,一脸庆幸的神色。
  多亏夏悠带来的白酒够烈,后劲极大,这才让茨木被灌醉后不省人事,给他争取了藏身的时间。
  要知道,曾经这种情况下,基本都是他一睁眼就会看见茨木近在咫尺的大脸冲着自己满足而欣喜地笑道:挚友,你醒了?
  那画面别提多可怕了。
  为了灌醉茨木,那两瓶酒大多都被酒吞灌进了茨木的嘴里,他却克制着没喝多少。
  多烈的好酒啊,自己都没喝过瘾呢,想想真是令他心疼。
  不过,茨木这家伙却好像知道他的去向似的,差点半路追了上来。还好他头脑机敏,左藏右躲钻了个山路十八弯,来到这奈良城中,方才终于甩掉了茨木。
  这其中一定有人把他的行踪暴露给茨木了。
  想到这里,酒吞眯了眯双眸。
  等茨木追着夏悠去往另一个世界之后,他就立刻回到鬼城之中把那个叛徒揪出来。
  然后……哼哼……
  再说茨木锲而不舍地追了酒吞两天一夜,终于跟丢了最后一道蛛丝马迹,失落之下正准备回大江山,路过平安京的时候却挪不动脚步。终是没忍住潜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