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和玉藻前在几个月前只得从平安京内搬至城外这个山腰上生活。
“别担心,那群胆小的阴阳师不敢来这里的。”玉藻前微微嗤笑了一声。
这附近是多方妖怪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那群怕死的人类怎么敢来?
虽然避开了那群人类的恶意,却避不开另一群混蛋的骚扰。
话音落下,远方传来妖力激烈碰撞的动静,抚子迅速抬头,担忧地道:“听动静……这是又打起来了?”
一般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奴良组和大江山组的妖怪之间,几个月来她已经目睹了不下十起事件。
“别担心,他们打他们的,不来妨碍我们就好。”玉藻前吻了吻她的发,随后不悦地看向外面,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作为天生九尾的妖狐,力量之强大让他有绝对的信心和实力可以保护妻子生活在这里,其他领地的妖怪也不敢轻易来犯,反倒是拉拢居多。
但玉藻前真的十分不喜奴良组与大江山组的妖怪,看今天这架势,一副要打架打红眼,滚到他家门口来的趋势。
那些小家伙最好识相点。
“唉……这些妖怪的纠纷何时才会休止呢?”
玉藻前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关心那些不相干的妖怪做什么?如果住在这里要是让你愁眉苦脸的,那我就要考虑带你离开这里了。”
玉藻前微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妻子。
他只想和所爱之人平淡幸福地生活下去罢了。
晏晏情话之间,他意图拥抱亲吻抚子,然而还没来得及有所为,家里的柜子就突然发出“砰砰乓乓”一声巨响,吓了他一跳。
他警惕地护住抚子朝衣柜看去,却发现柜子里不知何时凭空滚出了一个……小姑娘?
“嘶——”
夏悠倒吸一口凉气,捂着额头的包泪流满面。
刚刚在时空隧道中,她走着走着,不知为何“duang”的一下像是撞到了电线杆上,随后便脚下一空,像个皮球一样从柜子里跪了出来。
每次穿越都要搞点事……很好,这笔账,她记在管三头上了!
——放心!保证你从哪儿进去就从哪儿出来!
还真他妈是从衣柜里进去就从衣柜里出来,幸亏她没选择在厕所里穿越。
夏悠爬坐起来,捂着额头泪眼朦胧地望了望周围,便发现前方有一男一女正神色惊奇、脸色各异地盯着她看。
看到那个力量气息不似凡人的漂亮大叔,夏悠微冷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这就是她的父神?
旁边那个……莫非是她妈不成?
管三说过,见面直接喊对方父亲就可以了,有勾玉做信物对方会明白的。
想到这里,夏悠迟疑地小声叫了一句:“呃……父、父亲大人……?”
“……”
“呃……请问你就是我的父亲大人……吗……?”
这话一出,玉藻前警惕的神色一僵,瞪着夏悠抽了抽嘴角,脸色开始发绿。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闺女了?
这一定是阴阳寮的诡计!用来离间他和抚子的恶毒诡计!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躯开始微微发抖,玉藻前一慌,连忙准备向抚子解释,却不料怀中的人猛地挣脱他朝着地上那个陌生少女扑了过去。
“姐姐大人——!”
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天哪……姐姐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声呼唤,玉藻前石化在原地,目瞪狗呆。
夏悠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她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脑袋瓜突然卡壳。
什、什么情况!
她爹的女人……管她叫姐姐?
不对对不对,难道说眼前的女人,也是父神的孩子?
可对方明明看上去比她大好几岁啊!难道她藤原夏悠就那么显老吗?
“抚子,你说什么?”
“夫君!她就是我常常和你提起的人啊,那个当初在城外村庄中除掉强盗,救了我们一村人的姐姐!”
抚子欣喜地说着,从夏悠怀里直起身,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姐姐大人……自那一别以后,已是十一年光阴过去……我时常惋惜当初没能记下姐姐大人的名字,却不想今日竟会再次与姐姐大人重逢。”
抚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吸了吸鼻子,“看姐姐大人的样子或许是不记得我了,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只有九岁多一点。”
“不过十一年过去了,姐姐大人看起来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呢!”
玉藻前微张着嘴望着妻子,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好像刚刚发绿的人不应该是抚子,而是他。
夏悠同样呆呆地看着抚子,她背着旅行包,像个忍者神龟一样坐在地上陷入了震惊与沉思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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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南边那块地盘,就算对手是大江山组,我们奴良组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更别提拱手相让!”
一个男性妖怪弯起嘴角,桀骜不驯地看向前方那个神色狂傲的金瞳妖怪,握紧了手里的佩刀。
他长相十分俊美,双眼下有勾人妖冶的妖文,淡金的长发舞在风中,上金下黑。
“奴良组现在还没有资格和大江山叫板!”
对方冷淡地回了一句,两只大妖怪再次纠缠在一起,鬼爪兵刃相交,碰撞出丝丝火花,双方部下也再次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