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他盯着绪方梨枝的时间太久了吗?之后这家伙竟然用两只手捂住脸问他“为什么这样子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她表现的很小女生而夏油杰真的胃很痛。上次见她不是这种性格的吧?连带刚刚的粉色可丽饼一起,她是突然觉得这样子有利于伪装吗?明明和外表完全不搭啊!
但夏油杰清楚不管她现在再怎么小女生,等一下要引爆炸弹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这种时候就真的很想说至少别把我牵扯进来。”这么说而绪方梨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在她的眼神中夏油杰觉得自己说了很可笑的话,但是他自己不觉得有哪里可笑啊,于是也莫名其妙地回望过去。
这一次是绪方梨枝先败退,把视线移开,然后跟他说“明明是你先的。”
“啊。”
“我是有想不考虑你,正常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是你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判断你对我有攻击意”“不不不,我觉得你对整个世界的敌意都太大了。我出现只是命运的不凑巧而已。”
“但是现在就算你这么说也没用了。”绪方梨枝有点郁闷的看着他,她的手在旁边抠着椅子的涂装。“一开始是红色的(仇恨值)。到刚刚也是红色的。”
“刚刚。”夏油杰说。他觉得这个红色的很不妙啊,自己身上并没有这个颜色的要素,希望绪方梨枝别说什么是主在他身上下的印记,下一秒就要把他当成羔羊献祭。不过在列车上她也是莫名其妙的和自己搭话,应该判断自己在绪方梨枝或者在她作为价值观的神心目中是特别的人吧,而这个特别品质是一直在自己身上的。(他也搞不懂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搞得懂的话真想丢掉不要)绪方梨枝没必要强调“到刚刚为止。”
“在你跟我说话到一定限度为止,xx(系统)总算认定你是敌人了,向我发布了歼灭敌人的任务。”
“我觉得会发布这种任务的神是邪恶的。”夏油杰由衷的说。话说那个xx是什么啊?完全听不清楚。是那个吗?就是□□讳普通人听不见那种。
倒不如说既然是普通人的耳朵构造无法接收声波或者接收了大脑也无法理解的发音,为什么绪方梨枝可以一脸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啊?而且她是在说出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又啊的捂住了嘴巴。她之前遇到这种场合就会含糊的带过去,总之没有说过那个神的名字,看来就是为夏油杰考虑。话说真希望她更有警惕心一点...如果不是被消音了,如果刚刚他真的听见了会变成什么样?是会变成神的使徒?不,从绪方梨枝的作风来说,她真正信仰的神搞不好也很炸弹...可能是从脑袋那里直接炸开血一路从耳朵流出来吧。
绪方梨枝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地面发呆,刚刚的失言给她带来了一点心理阴影,她应该是不准备继续说了。也应该是因为这个,她没有去追究夏油杰那一句神是邪恶的。唉,他自己也是一个教主,差不多知道在信徒面前这么说会怎么样,虽然说他之前都是骗人的那一方。而现在倒是好想说不要把这孩子洗脑的这么厉害好不好?!就算是他也不骗小孩的,真的因为这样子很容易被政府盯上啊!
fbi在哪里。快点对诱骗幼女的家伙做出制裁吧。夏油杰心里发着牢骚。但绪方梨枝可以在她想要的任何时间逃避现实,而他却不能够这么做。
他问她“你刚刚是说了要歼灭我?”
绪方梨枝点头点头。
“这种时候就别点头了,我是希望你说自己说错了...然后呢?”夏油杰把手伸向口袋。虽然一直抱怨着没有带枪,但是他有带小型咒具。看起来只是没开封的匕首,过安检的时候也很轻松。但上面寄宿的诅咒可不是开玩笑的。把这个捅进去绪方梨枝的身体里面。这么近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失手,就算她可以免疫咒力,她的身体也根本撑不住流血...夏油杰问“我们现在开打?”
他的话到最后停住。按照预想,应该是和呼吸一样自如地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把刀刺出去。但现实是绪方梨枝仍旧低头发呆。他的手停在半空。她一缕头发缠住他的手腕和他角力。夏油杰脸上青筋暴起,有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他是输的那一方。而绪方梨枝看着地面感觉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动。不知为何无法使用咒术,或者说咒力刚刚凝聚就会被缠住自己身体的发丝偷走。
作为人类夏油杰的力气是有限的,在他终于忍不住微微放松的时候,手就与咒具间出现了些微的空隙,头发宛如活物一样灵活的钻进了这个空隙中并把匕首卷走。它们把匕首放到了绪方梨枝的另一侧手边,刚好和她叠成正方形的餐巾纸放在一块,这一点上这东西也和绪方梨枝一样在奇怪的地方很有礼貌(但总体来说绝对是个怪物)它们似乎是表明好,危险的东西拿走了,然后就对夏油杰丧失了兴趣。重新变成黑色柔顺的发丝垂落在绪方梨枝的肩头。
夏油杰用手握住被缠住的那一只手坐回原地,他满头大汗,还在微微喘息,把袖子撩下去看手腕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银灰色。一般来说是会被勒出的红色或者淤青,最惨的时候会看到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是金属的银灰色。不...这种颜色夏油杰是曾经见过的,他很忌惮的看向绪方梨枝。
她还在发呆,身体靠近他一侧的黑发长达腰际,在灯光的照射下偶尔会反射一缕银光...“你把那东西带进来了啊?金属。”在列车上夏油杰就差点被这玩意一口气侵蚀到心脏。他知道绪方梨枝称这玩意为家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把它缠在头发上!“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孩子的独立性了?而一直让它缠着妈妈是会变得没有出息的。”就是说2打1也太不公平了。他都特意把养女支开了,就是不想让她们面对这个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