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种各有各的混蛋之处,但总体来说都还蛮唯我独尊的,就是自我意识过剩吧,那一代是不是叫垮掉的一代来着?强者明明应该保护弱者才对啊。”
“唔…”“但只有那个诅咒师,他表现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拥有咒力的雇/佣/兵。”
“就是很多诅咒师都是咒术界内部的事情,我们自己内部去通缉他们,但是在咒术师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要小心。因为这些人在警察那边视他们犯下罪行的大小…有些人他们真的杀了人了,那么在警察那边就会有通缉。但是有些人虽然在咒术界之中被视为叛逆,可在正常的社会里面,他们是作为普通公民而存在的,去追拿他们的时候搞不好还会被按上袭击他人的罪名。”
夏油杰这么说着,对她笑了一下。
这应该算是教导吧,绪方梨枝不太确定。
“但是那个人却是在咒术界和在正常的世界里面都被通缉了的大坏蛋哦。”夏油杰说。
绪方梨枝自己是觉得他不用这么浅显易懂的词句,‘大坏蛋’搞得像是在对小学生说话也可以。
“倒不如说他在正常世界里面的通缉还比咒术界来的重一点,因为他在那里是实打实的造成了危害,而对于咒术界的那些高层来说,通缉他很可能也只是因为政/界那边施加的压力,和他们自己无法容忍背叛的自尊心吧。”
“他做了什么?”
“从作为诅咒师出道开始,到现在一共是七年。七年里面做了两件事,这一次是他的第三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夏油杰这么说,也不继续跟她卖关子“主要是在商场等大型公众场合布置炸弹,然后利用当时滞留在在其中的居民来威胁政/府,索要赎金吧。”
“…啊。”
他的说法非常的简单明了,绪方梨枝一下子就听懂了。倒不如说这样子的事情,时不时的就会在早上的电视新闻里面看到,但通常来说都是发生在国外的,而且是作为特大恐/怖/分/子被击毙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子的新闻披露出来。
她很难想象在日本也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不过如果自己以前会遭遇那种事情的话,那可能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的有发生吧。
“不用这么奇怪,这些事情全世界哪里都有的,甚至是之前也有过很多,甚至连消息封锁都不太有。只是除了受害者及其家属,公众们对它的印象不会持续特别久。几个星期后就会忘光了。”
夏油杰对她露出很温和的微笑“你记得在战前有一个连续杀了几十人的山村杀人犯吗?不记得了?也没关系,现在除了一些恐怖游戏里面会用这个作为boss的原型之外,很多年轻一代的小孩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唔其实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不知道的来着。”夏油杰初中时期班级里面有个宅男,热衷于收集这种奇怪的故事,所以好像有听他提过。不过夏油杰自己当时持有‘真东西’所以对普通杀人犯(还是几十年前的杀人犯)不怎么感兴趣,而且也觉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女生之间广泛认为‘搞的好像自己很懂一样…那种无聊事情知道才很恶心吧?’‘不觉得他收集故事的样子很像老鼠?’
“但是后来在事故发生地的附近孕育出了无限接近特级的一级咒灵,咒术界组织了规模蛮大的讨伐战,我当时也参与了。那一次的功绩乘以三差不多就可以当上一级咒术师了。哈哈你对升官完全没兴趣吗?也没关系,因为那种事也不是时刻都会有的啊。”夏油杰说“我记得是因为当时收到了很多背景资料。而且也有伙伴死在了那一次的战斗里面。”
“那个咒灵其实不是受害者家属们的怨念化作的,或者至少大部分不是。更多的是因为媒体、游戏影视从业者们不负责任的‘收集故事’并且随便传播,传播的过程中情报不断扭曲,人们的恐怖和更加不负责任的幻想掺杂进来,才造出了这个假想咒灵…实际样子倒是和原本的杀人犯差很多来着。”夏油杰说。
“所以我讨厌这种行为。我能理解媒体有警示大众和监督政府、资本的义务。但是他们大多数都只是哪里有热度就往哪里跑的人渣。关于那次事件的报道很多都既没有尊重事实也没有考虑到还活着的受害者遗属。”
“大众也非常的不负责任,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分辨真假的能力。只知道在看到某些形容词和照片的时候被吓得尖叫并且二次传播谣言…我们却要为了他们晚上做的噩梦而东奔西跑,甚至赔上性命。实在是很可悲。”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绪方梨枝问。
她或多或少有觉得夏油杰的话语太老气横秋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升官’,他明明以前不是这么讨人厌的男的。但是在说到同伴的死的时候,虽然他脸上还是笑着,也没有‘眼里突然闪过一丝阴霾’(作为反面例子的绪方梨枝本人是一从办公室出来就阴沉沉的),但是她却从他整体的氛围中察觉到了什么。
还有关于他之后所提到的媒体和大众…绪方梨枝其实完全搞不懂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但是她对于别人的情感真的很敏/感,她能够感觉到在夏油杰的心中翻滚着黑压压的,有点像是沼泽,又有点像是沥青一样,粘稠,一旦掉进去就会把人封死在里面,完全逃不出来的情感。
“嗯,可能是有一点触景伤情吧,毕竟你也到了出任务的时候…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太多了?”夏油杰这么说,对她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