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夜蛾正道想说。
但是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绪方梨枝的父亲可能并不【天赋异禀】,但是绪方梨枝绝对是真正的天才,甚至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范畴,到了不管谁提起她都只说【那个怪物】的程度。
绪方梨枝的怨恨能够把他加强到这种程度真的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几分钟后,她就【孕育】出了咒术战斗机小型云爆弹都杀不死,给整个城市带来大混乱的穿刺乐园。
“绪方梨枝可能知道父亲变成怪物是因为自己,也可能不知道,毕竟怨恨(咒力)的流动难以把握她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但是她至少明白一个事实——那个怪物是父亲变成的。”
“我们现在可以讨论,觉得只要绪方家的咒术发作,综合自己的【痛苦】和他人的【怨恨】,在原有的尸体上复苏的咒灵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但是绪方梨枝是不明白的。”
“根据监控摄像显示。当天绪方家非常的【热闹】,先是歹徒灭门,然后父亲变成怪物把歹徒打到重伤,然后绪方梨枝【复活】(如果她有绪方家血统,当然可以做到,这也是为什么咒术师都称呼她【那怪物】的原因之一,她毕竟已经不是原来的少女)”
视频里显示绪方梨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避开了父亲的注意力,径自走到歹徒的面前,两个人对上视线。
绪方梨枝背对着摄像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歹徒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眼睛瞬间睁大,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是死掉了吗?”
“【死】了。情况很像心脏麻痹——他之前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突然被吓到心脏麻痹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那也需要非常强的惊吓吧?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唔…这是一个个人猜想。”上司说“会不会那个时候绪方梨枝才刚刚【复活】,而我们都知道那种复活是不完全的,只是制造出一个咒灵混合物‘借尸还魂’而已,那些混合物当时还没办法很好适应这具身体,所以不小心露出来一点,被歹徒看见了?”
“所以他被吓死了。”
关于‘看见’这一点有人颇有微词,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常情况下普通人看不见咒灵——但是濒死状况除外。
可现在盘旋于众人心中的是这样一个问题:绪方梨枝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底要有多恐怖,才能只是‘不小心露出来一点’,就活生生吓死了一个杀人狂?
“单单只是这一点的话其实不算什么。因为对视一眼对方就被吓死了,这个【对方】还是入室抢劫把自己杀了一次的歹徒,拿到法庭和更严格的道德法庭上绪方梨枝都无罪。但问题是接下来的事情……”
“很有趣的,起码根据监控和她之后的【噩梦】来看,那怪物【复活】后依然认为自己是【绪方梨枝】。也就是说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十一岁正在上初中,活在正常社会里也被正常社会的规则所束缚的…嗯,我说了你们不要笑,【普通女生】。”
“由此就会产生负罪感。”
夜蛾正道当时没有笑,他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对于所有的学生来说【负罪感】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们会从中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但是当时整个会议室都充满了几乎要掀开天花板的笑声,等到笑声停息之后,会议主持人才继续开口。
“总之她可能可以接受自己【不小心害死了歹徒】,但是由于父亲所变成的咒灵是根本没有智力的,所以攻击了她(事实上他还清醒的时候做的事情也差不多)。而为了自保。就在这个时候,绪方梨枝显示了她除复活之外的第二个能力。”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她花了十秒钟,真的只用了十秒钟:闭上眼睛,像是在祈祷什么一样,然后就孕育出了怪物。”
“红色的荆棘怪物出生在城市的另一端,它排除所有阻碍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
“就是这么一次飞行,带来的损失超过三百亿美元。”
“这里的所有人都参与过那次救灾和后续的处理。但是我们现在聚集在这里,是想要知道那种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一次性的还是可以多次使用?只能孕育出那一个怪物还是能孕育出很多很多?生下的怪物可控吗?还会再变强吗?”
“只要十秒钟就带来这么大的灾害。如果这能力继续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会议室完全安静下来,之前的笑声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非常僵硬。
主持人表情严肃“到此为止我们至少可以回答一个问题:只能孕育出那一个怪物还是能孕育出很多很多?”
“并且答案可能对我们来说很糟糕。”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绪方梨枝能制造出复数的怪物。而且它们的强度还都是穿刺乐园那个等级的。
“不、怎么可能。”有人忍不住说,他的声音干哑的吓人,与其说是为了反驳主持人,倒不如说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会有【糟糕的答案】
“她昏迷后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吧?你们不是也根本无法接近她周边三米范围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情报?”
“分析现状的话,她只孕育出过一个穿刺乐园,这是明摆着的现实啊!干嘛要那么悲观,假设还会有很多个能毁灭城市的怪物接连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