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沙发上打着哈欠揉眼睛的颜汐, 一股空荡荡的思绪在胸腔蔓延开来。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颜汐,想要将对方, 拉到自己的怀里。
“?”回过神来, 颜汐正眯着眼睛看向她莫名其妙伸过来的手, 满脑袋问号。
“没事。”童晚扬声喊人过来收拾桌子,收好之后在被问到要放在哪里的时候,随口道,“碎了吧, 不用了。”
或许在颜汐的眼中, 心中,童雅瑶只是一个代号。
走了一个, 还会有无数个前仆后继涌上来。
万幸的是,这一个最起码对颜汐没有非分之想。
如果换成后来的——
童晚实在想象不出,依照颜汐那个浪荡劲,得勾得多少小姑娘主动脱衣服躺床上等她宠幸。
明明是最不愿发生的场面, 可偏偏脑海中时不时就会蹦出来一两页类似的ppt,挥之不去。
童晚血压当场就飙升上来了, 胸腔起伏也大了些。
颜汐矫揉造作地撩拨了下垂在脸颊边上的刘海斜着眼睛飞了童晚一个还没睡醒的拉扎斯的媚眼, 双腿蜷缩,斜陈在沙发上, 裙摆随着她大开大合的动作堆叠上去, 白皙的大腿展露无疑。
昨天的事还没个说法, 童晚本来不想再惹颜汐不快,但她……忍了又忍, 视线从她半遮半掩在大腿上的要翘不翘的单薄布料上移开又回来,如此就接了上百次之后加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地站起身, 拉过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薄毯子扔在颜汐的身上。
“咳咳。”童晚蹲下身,只给颜汐留下一个收拾茶几的侧颜,她清了清嗓子,“宿醉不头疼吗?不舒服的话上去再睡会,我待会把早饭端上去。”
毯子精准无误地盖住颜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敏感地带,也盖住了她欲撩还遮的裙摆,颜汐翻了个白眼,一秒钟拉下来,只盖住了自己的小腿。
童晚将散落的文件归拢在一起,重重在桌上磕了好几下,余光瞄见在地雷区不断试探徘徊的颜汐,又气又无奈。
这就跟不穿裤子,只穿了一双白袜子勾搭人有什么区别。
欲罢换休的,还不如都不穿,兴许还能一眼吓到别人就此不看了。
这——就连都已经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哪个部位有疤哪个部位有痣都深深烙印在脑子里的童晚看着这一香艳的画面都禁不住有些头晕目眩,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好几圈,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想撕下来,但——黏连得瞬间又贴了上去。
按理说家里没其他人,至于童雅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童晚现在已经极力把童雅瑶不当人,而是颜汐身上的一个挂件。
毕竟这样想的话,她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但看着她把勾引人都快当成熟练工种的模样,童晚肚子里的气都快直接喷发到嗓子眼里了,她深吸口气勉强没有发作,故作平心静气正准备开口说话,被颜汐无情打断。
“怎么?”颜汐挑眉,“比平时对我还要好?你这么奖励我,我可就再接再厉,争取发扬光大了。”
童晚:“……”她随手将送童雅瑶留学的文件扔到垃圾桶里,走到颜汐面前,站的笔直,居高临下看着她。
“?”颜汐掀开眼皮,抬脚踩在她的腿上,脚趾戳了戳,“门神也不是这么当的吧,起开。”
童晚半天没动弹,在她脚离开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向上一抬。
颜汐猝不及防,重心后仰,倒在沙发上。
微卷的长发遮盖住了半边面容,魅惑的眼神藏在发丝间流转,就像是小钩子一般骚动着童晚的心尖。
童晚单膝跪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并不高大的身躯强势压在颜汐的上方,她食指挑动着颜汐肩膀上勒着的细条肩带,轻轻一勾又松开,吧嗒一声打在那白皙的犹如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乳酪似的娇嫩肌肤上。
颜汐微微皱了下眉,不满地瞪她:“疼。”
“晚上也没见你这么娇气。”
“怎么,嘲讽我呢?我身经百战,锻炼出来了呗。”
颜汐忽然笑了,她脚尖环着童晚的腰肢一勾,抬手拽住衣襟猛地向下一拉,两张脸顷刻距离拉近,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童晚生怕她生气,忙不迭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颜汐根本不在乎,甚至以此为荣,她拇指婆娑着童晚的脸颊,倾身凑过去在她的颈骨出轻轻亲了一口:“哪个意思?难道不是夸我经验丰富吗?这样不好吗?”
童晚胸口有颗极淡的痣,颜汐也不清楚是一直都有还是后天忽然冒出来的,但自打发现之后她就非常在意,一直控制不住地想要去亲一亲。
头发扎得童晚胸口有些难受,但颜汐的主动亲近让她享受不已,她故意抬了抬头,方便颜汐凑得更近一些。
颜汐忽然问道:“你这里有颗痣,你知道吗?”
“嗯?”童晚被她问的有些懵,低头下巴正好磕在颜汐的脑袋顶上,“哪里?”
“没什么。”鬼神神差的,颜汐忽然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赶忙伸手想要捂住。
“怎么了?”
被童晚一问才猛然回过身来自己在做什么,颜汐自己又惊又满脑袋问号,就刚才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是想独享这颗痣,就连这颗痣的主人也不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