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颜总会为你说话。”经纪人按掉电视,摸出来一本厚重的册子,“她说的刘导寄来了剧本,下周三要试戏,虽然是部文艺剧,但刘导主导的基本都冲着大奖去的,虽然只是女二,但剧本我看了,相比起一路顺遂,反倒是更有故事的女二更有冲击奖项的可……”
“余笙?余笙!!”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余笙,经纪人眉心微皱,顺着她的是先看过去,只能看见全黑电视机反射的她空洞的面容,坐直了身子,“你在听吗?”
余笙恍然回过神来,端正了坐姿,身子微微向后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昨晚收到了邮件,大致看过了,我接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经纪人一本子拍在余笙的脑袋上,嫌弃地说道,“你以为刘导是你爸爸。”她打量着余笙,缓缓说道,“我记得先前……刘导有个筹备了很多年的片子,但却一直没找到投资,据说刘导为了那部片子甚至想到要去卖房自己拍,后来颜总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以私人的名义……”
“听说那部片子获了不少奖,刘导甚至在获奖感言时公开说道那是自己最满意的一部剧,或许穷极一生都不会第二次再有那种杀青的畅快感了,她感谢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感谢颜总,当有心人问起的时候,她只说钱货两讫,该还的都还了,不该还的之前没给,之后也不会再给……”
“嘶……”余笙轻呼一声,经纪人微微蹙眉,“怎么了?”
余笙不以为然地攥了攥拳头:“没事,一根肉刺,拔掉了。”
余笙漫不经心问道:“之后颜总和……”
“后来刘导的片子基本都有颜总的注资,尤其是那些叫好不叫座拉不来投资的,只要刘导一句话。”经纪人怀疑地看向余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颜总,一切皆有可能,一切也都不可能!”
“我警告你,别想着对颜总动真感情!”或许是意识到口气有些重了,经纪人抿了抿唇,语气柔软了不少,她把玩着手里的水杯,自嘲地笑着,“她这个人,是没有真感情的,对任何事,任何人,永远都只是三分钟热度,可是却偏偏长了一双深情眼,她看着你说话的时候,就好像……你是她的全世界,那双眼睛里除了你没有任何……”
“唔……”察觉到余笙的注视,经纪人有一瞬间的慌乱,她低头抿了一口热水,清清嗓子说道,“我在她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吧,你这样的没有上百,也见了数十个了,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但是,有才华和只靠脸蛋还是有区别的。”纤长的手指点着剧本,余笙若有所思说道,“就像是刘导。”
“你……”看着余笙眼底的认真,经纪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会是真……”
不等经纪人说完,余笙站起身,两根手指夹着剧本,朝门口去:“我知道颜总的意思。”
优美的脖颈微微弯下,柔顺的长发遮挡了她的面容,但即便看不见表情,也能从她无限落寞的声音中听出余笙的失落和认输:“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你可以放心了,我想再亲密的照片,以后也不会被拍到了,即便有,也不过是她施舍给我的合作而已,哼,说起来,我甚至连那个小歌手都不如,最起码,最起码……”
“剧本我会好好看的,这部剧……我会拿到手的。”余笙紧抓着门把手,指尖微微泛白,“我也想看看,她所欣赏的才华,是怎样的。”
“你……”回应经纪人的是咚的一声闷响,门重重在眼前关上,经纪人眼睛逐渐眯起一条缝隙,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
偌大的房间只开了床头一盏睡莲样式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将一张大床笼罩在暧昧的气氛中。
衣衫散乱在地上,就连床褥都揉成一团掉在床下。
墙上影影绰绰交叠着两条人影,甜腻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好一阵才逐渐平息。
“呼……”颜汐揉了一把汗湿的长发,随手将腰间垫着的软枕拉上来,侧趴着顶了一下胯,唇间呼出的气息在昏黄的灯光下氤氲出淡淡的纹路,“完了还不下来,怎么,压着我舒服吗?”
俞笙抿着唇,眼睑微微下垂,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身下女人瘦削精致的锁骨。
她伸出手,大拇指按在锁骨的凹陷处,微微使劲。
“啊~”不知是不是余韵,颜汐眼角轻轻抽动,身子向下一软,将毫无防备的一面彻底展漏无疑。
她一把拽住俞笙脖子上的吊坠,带的对方重重压下来。
两人就像是被严丝合缝地嵌在了一起。
俞笙索性也彻底卸了力道,直接趴在她的身上。
“啧。”颜汐不明意味地嗤了一声,指尖把玩着那根她亲自给俞笙带上的吊坠,声音里带着轻佻的笑意,“在哪儿受了气,跑我这发泄来了?”
“是你发消息叫我来的。”俞笙声线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无端端就是笼罩着一层阴翳的气团,“我只是听你的吩咐。”
“吩咐?”完全get到她语气里的不满,颜汐嗤笑出声,吊坠在指尖停顿了下,她转而挑起俞笙落在自己脸颊边上的头发,发梢在指尖打着转,就像是她戏谑的语调,“这么听话?那我叫你来是为了满足我,还是为了……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