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着手,蠢蠢欲动:“你放心,你父亲尚在,你若是平白死了,说不得我还要替你陪葬,我会让你好好活着,活得生不如死!”
“我没有。”顾若曦摇头。
“嗯?”颜汐愕然,不解地偏了偏脑袋,“什么没有?”
“太子殿下每到府上来,都是跟父亲在书房议事,不过是拿我当个幌子罢了,我们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关系。”
“啧。”颜汐挑眉,“你这么说,是想我让我放过你?”
“不,我只是单纯地想告诉你,太子殿下和我之间清清白白,无半分情谊。”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颜汐反驳道,“你父亲辅助他登基上位,恐怕提的条件便是娶你为后,你敢说你不知道?”
“知道,但我没想着嫁给他。”顾若曦看着她说道,“顾家不屑用联姻坐上重臣之位,我会和父亲一样,去征战沙场,立下战功……”
“闭嘴!”颜汐不耐烦道,“说这么多,不过是想撇清和颜澜的关系,变相求我放过你,你做梦,既然嫁给我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都……”
“嗯。”顾若曦道,“撇清关系是真。”
所以求我放过你是假?
颜汐挑着眉看她半晌,心想顾若曦也是铁骨铮铮一女汉子,开口求人的事她大概确实做不出,刚才那番话大概真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过她也不纠结,眯着眼睛道:“不管你们真正什么关系,在众人眼里,你都是颜澜未过门的妻子,我就是要通过羞辱你羞辱他!”
颜汐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来,近距离地仔细看了两眼。
皮肤光洁滑腻,手感不错,颜汐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撇嘴道:“细细一瞧,长得倒是挺好。”
“得殿下垂怜,是若曦的荣幸。”顾若曦神色不变,声音低冷,眼睑下敛,眼瞳没了刚才的锐利光芒。
哼,倒是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却不是我中意的。”颜汐嗤笑,“做玩物倒是够了。”
顾若曦眸光微黯:“是吗?”
“怎么,听着你还有点遗憾呢?”一双灿若桃花的星眸微微闪烁,左眼角眼尾处的红痣明艳又张扬,更衬得她姿容绮丽。
这样的一张脸勾魂夺魄,若不是生在帝王之家,怕是要红颜祸水,自己先遭了殃。
也难怪当年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可独独她母亲盛宠多年,到死还成为了皇帝的朱砂痣,保她在这世上称王称霸至今。
颜汐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既然都是我的人了,那就得从内到里都标上我的印记。”
顾若曦眼底划过一抹不解。
颜汐转身出去,打开门跟外面说了几句,很快又回来了,这次她没有多言,而是用蛮力撕扯下顾若曦的衣衫,只是……没撕动。
顾若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成王殿下大婚,衣料自然是顶好的,除了刺绣,还有材质。”言外之意便是,若是被成王殿下这么个草包随手就能撕烂,那他们都可以满门抄斩了。
颜汐:“……”有点没面子。
她脸色不自然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颜汐抽走了顾若曦腰间那条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腰带,扯开了衣襟,露出里面同样红色的中衣,二话不说直接扒下了裤子。
裤子挂在大腿上,比全部褪下来还要更加让人心动,顾若曦面色微变,正准备说话外面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进来。”
进来的人都不敢抬眼,轻手轻脚进来,放下东西就走,满屋子静谧,只有轻微衣服布料的摩擦声。
顾若曦看着散落开的工具,抿了抿唇。
颜汐以为她害怕及,凑上去贴到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别怕,我练过的。”
“只不过那只兔子没活下来,否则可以让你看着盖着我独特印章的……”
她觉得这话就算不把顾若曦吓得魂不守舍,好歹也得打个激灵,没想到顾若曦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轻声问:“什么独特印章?”
颜汐诡异地沉默了一瞬,不再多说话了,指尖婆娑着那细腻的肌肤,手里的银针轻缓地刺了上去。
时间很晚了,屋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颜汐灼热的眼眸,她全神贯注地专注手中的动作,宛若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点点地刺下自己的名。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非常强烈的侵略气息,好似征伐的野兽,要将眼前的人从内到外染上自己的气息,从她越来越亮的眼神中就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顾若曦从始至终都未发出一丝声音,她死死咬着唇,长发盖住了她大半张脸,眼睑下垂,濡湿的眼睫轻颤,投下一小片晦涩的阴影,所有的情绪都被隐匿起来,只有一双紧握成拳的双手,以及还在微微颤抖的腿。
颜汐是学过,但从未在人身上实践过,一个犹如红梅绽放的“汐”字悄然盛开在顾若曦的腰间,颜色妖治,隐隐还能闻到淡然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