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想多了,雍王并不care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丰兰息的关注还不如那批马呢。
不过丰兰息这边也要尽快赶回去,因为雍州朝会的事,作为雍州的二殿下,若是丰兰息不出现的话,行为就有些太过,若有要务在身也就算了。但很明显马匹的事已经结束,马都已经到了,他这个人还没到。
太说过去了。
不说雍王如何?
就是和他处处不对付的三殿下丰莒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若是不趁机给丰兰息安上一个藐视朝政的罪名,他就不是丰莒。
只是丰兰息这边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朝会。
他又没什么正当的由头,只能跪地请罪。
最后,
在三殿下丰莒的推波助澜之下,雍王更是生气,在朝堂上把丰兰息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他禁足到府里,不许外出。
丰兰息既是委屈又无可奈何,连手下人也为他抱不平。
他家公子才解决了马匹的问题却因为一点小事被责罚,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公平?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听了想要发笑?这个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开冬在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冷笑一声,想到往事,他的眼眸更是一片幽暗。
人和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站在不公平的两端。
有的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却又觉得不够,觉得自己凄苦,其实无非就是事事没有如他的意,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罢了。
这种人,说穿了,不过是贪心不足,却在哪里讲什么公不公平?
真是听人听了就可笑。
知道开冬的心结所在,便是暮商也敛声不说话。
当下,
立刻就转了话题:“少主有言,让你现在去雍州那边帮芳岁和暮冬。”
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我知道你的心结,所以到了那边,千万忍住,记得听芳岁姐的话,不要私自行动,若是坏了少主的大事,饶不了你。”
“我是莽撞,但又不是轻重不分,知道了。”开冬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暮商在临走前,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距离你大仇得报,不远了。”
……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间着实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首当其中的就是幽州和冀州联姻了,幽州公主华纯然和冀州世子皇朝缔结了姻亲,不日就要成婚了,而幽州和青州相邻,两州也素来有旧怨,如今幽州冀州联合,不管是幽州王还是冀州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必定不会放过青州。
保不齐会大举进犯。
但青州王的身体却日渐愈下,御医诊断,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的时间,青州王的大限便已经到了。
这个消息他虽然瞒的掩饰,但依旧还是有不少人听到风声。
青州王身体不好,世子风写月便正式的开始接手朝政,为继承王位做准备,青州王还写了信让多年未归的女儿风惜云回来。
不过这封信却叫江雪截了下来。
“总归都是要死的,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江雪想到原身在死前,也没有见到便宜父亲闽州王,听说他自刎后,尸体也没能保全,被帝室那边下令,以叛国罪名五马分尸,最后被扔到乱葬岗。她后来虽然去找过,但已然过去多年的时间,乱葬岗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尸}体多,早就已经找不到。
她既是如此,
那么仇人自当和她一样,才能感同身受。
再有就是雍州那边在芳岁和开冬的努力下,局面已经发生了大变化,大殿下丰苌被亲生母亲利用要对付丰兰息,不过丰苌自幼是丰兰息的母亲抚养,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丰苌不愿意,最后断了双腿,已经彻底的退出了世子之位的争斗。
剩下的丰兰息和丰莒的争斗已经是摆到明面上,丰莒虽然狂妄自大,心性也狭隘,但论到小手段,没人能比得过他,更何况还有母妃百里氏为他谋划,又有雍州王不喜丰兰息,到也叫他和丰兰息斗得旗鼓相当。
从明面上看,还是他占了上风的。
“让芳岁把倚歌王后的死和百里氏有关的线索,透露给丰兰息身边的人,不用多给,只给一个头就行。”江雪想着雍州的局面,觉得也是时候了。
暮冬应了一声,自是去办。
另外一边,
偶然间知道了母后的死并不是郁郁而终,很有可能是被百里氏所害,这个消息让丰兰息一下有些慌神,不过丰兰息虽然震惊,却没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毕竟百里氏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尤其是在这半年来她连最起码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他本身又有隐泉水榭在手,
想要调查二十年前的事,虽然是难了一些,但也不是没可能。
很快就查到了一事,就是杜纤娘。
杜纤娘就是当年帮着百里氏给倚歌王后下}毒的人,受到百里氏的趋势,在帝京隐市购买了牵机毒,这是一味宫中奇毒,让中者生机渐渐消散,是一种慢性毒,光凭借把脉的话是压根就查不出来。
说起来也是老天向着百里氏,
刚好那段时间倚歌王后产子,和雍州王也发生不快,夫妻二人多有争吵,倚歌王后整日郁郁寡欢,所以她后来死了,也没人怀疑她是中毒而死。
只当倚歌王后是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