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没能挣开,瘪着嘴又要哭:“你是坏人,我不要和你玩了。”
“那我答应你,这两天先不碰你好不好?”
“那行。”她瘪着的嘴一下收了回去。
萧青棠好笑敲了她一下,懒得和她计较,悄声在她耳旁问:“下面疼不疼?难不难受?”
“疼!”她急忙答,在他脸上蹭蹭,“所以我们不玩那个游戏了。”
“真疼?真疼可是要吃药的。”
“啊?那不疼了。”
萧青棠笑着捏住她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真的?你别为了不吃药说不疼。”
“嗯……有点儿疼,就是那种……”她想了想,“对,就是那种不用吃药但也不能玩游戏的微疼。”
萧青棠笑得前仰后合,接连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宝宝,你好聪明。”
她也亲他一口:“我也觉得我很聪明。”
萧青棠眼泪都笑出来了,缓过劲儿来,又亲亲她:“入秋了,秋衣和冬装得让人先做着了,等你身子好一些,叫人来给你做衣裳,好不好?”
“现在就可以做。”她要起身。
萧青棠一个手指轻松将她按回去:“急什么,少不了你的,好好歇息,你要是不歇,咱们就玩生宝宝的游戏。”
“我歇我歇。”她一躺,眼一闭,被子一拉,“好啦,我睡着了,你不要打扰我睡觉。”
萧青棠理理她鬓边的碎发,摸了摸她脸,没有再打搅,起身出门。
“那种□□涂抹的药该从何处获得?”
“这……”汀荷跪地,“奴婢并不清楚此事,不过,大夫人应当是知晓的。娘子心性单纯,又无仆妇教导,也应当请长辈来教教,免得不慎染了什么病症。”
萧青棠心中忍不住赞同,随手从腰间摸出锭银子丢在地上:“去,请大夫人明日来。”
“多谢二爷,奴婢这就去请。”汀荷脸上忍不住欢喜,收了银子,匆匆往外去。
大夫人正在院子里剪花枝,听说萧青棠要请她去,还有些惊讶。
她收了剪子,轻声轻气:“去做什么?”
“姜家娘子不知世事,尤其是男女之事,二爷想请您去教导教导娘子。”
话不必再说明,大夫人心里已有数:“好,我明日去。”
“还有……”汀荷顿了顿,脸色微红,“二爷似乎是将人伤着了,得寻抹在那处的药膏。”
“伤着了?”大夫人细眉微蹙,“伤得可厉害?”
“奴婢也不甚明了,不过已请大夫来过,开了药喝过了。”
大夫人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是闹成什么样了,还要喝药,我还是现下就去看看。”
汀荷怕两人冲突,怒火燃到自己头上,急忙拦:“娘子喝了药正睡着,否则二爷也不会请您明日再去。”
“那好,我不去了。你去与二郎说,侯爷叫他来一趟,叫他务必前来,否则侯爷会去他院子里看他。”
“是……”汀荷匆匆跑回去传话。
萧青棠正在屋里盯着人看,听到消息眉头立即紧皱,自语一句:“就会来这一套。”
说罢,他叮嘱侍女将人看好,转头大步往外去。
他已是很不耐,还没进门便开始骂了:“一天到晚到底寻我有个什么事?不烦吗?”
萧长聿没眼看他,努努嘴:“你长嫂跟你说。”
他脾气没因面对长嫂变好,还是那副臭脸,长腿一跨往椅上一坐,捏得菩提珠咯吱作响:“何事?”
“姜家娘子本就不谙世事,你便应当怜香惜玉些,怎还将人弄得要看大夫呢?”
他怎么不怜香惜玉了?吃过了摸过了等人舒服了才开始的,他还要怎么做?
萧青棠心里烦得很:“我没弄伤她!她自个儿吓的!”
“她就算是吓的不也是你吓的?”萧长聿一拍桌子。
“我真他娘是服了,我是不是还要将过程说一遍给你们听,你们心里才舒服?”
气氛有些沉,大夫人左右看了一眼,在中打圆场:
“我与你大哥并非是这个意思。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总是关心你的。
你自己也晓得那姜家娘子心性单纯惹人怜惜,又与你院中其余女子不同,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只是身世可怜了些。
如今你已要了她,在我们眼里她自然算是弟媳,总是忍不住要担忧的。”
萧青棠靠回椅背,没有说话。
大夫人见他沉默,稍走近一些,坐在他身旁的椅上:“她胆子小,不知事,你莫再吓到她了,待我与她讲明,你们再同房。”
他气极反笑:“这你们都要管?干脆下次同房时你们在旁边看着得了!”
“萧青棠!”萧长聿拍案而起,“你怎么说话呢!”
萧青棠别开脸。
兄长与他并非同父同母,年长他好些岁,人品贵重,行事刚正,不仅政事如此,家事也如此。
这些年来除了长嫂外,兄长并未有其它女人,不狎妓不纳妾,与长嫂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放眼京城,属实难得。
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有些佩服。故而,他即便再桀骜不驯,也总愿听兄长两句。
大夫人又道:“我明日便去瞧瞧她,你今夜宿在侍妾那儿去便是。”
在他们眼中,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萧青棠咬了咬牙,懒得解释那么多。
他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傻子,尤其是在亲朋面前承认。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他拂袖而去,心里正乱着,转弯迎面碰见苏绍钦。
“二郎,可是让我好找。”
“绍钦怎么来了?”
“刚巧路过候府,想着许久未见,便来拜访。”
两人一路闲话,行至乌金院,进了前厅,萧青棠未坐,匆匆离去:“稍适片刻,后院有些事。”
苏绍钦好奇张望一眼,坐回原位。
随行小厮匆匆进门,俯在他耳旁悄声道:“小的方才问过柴胡,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家痴傻的二娘子。”
他有些惊讶:“她瞧着并未有任何缺陷啊。”
“小的也好奇呢,柴胡说姜家娘子只是有些呆愣,生活倒能自理,懵懵懂懂像个孩子。”
“原是如此。”苏绍钦恍然明了,“还说什么了?”
“还说二郎对这位姜家娘子极尽宠爱,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整日揣怀里,即便是天仙下凡玉帝圣旨也不见得愿意将人换出去啊。”
苏绍钦沉吟片刻,动动手指:“将带来的那两人送回去。”
“是。”随从转身要走。
“慢着!”苏绍钦又拦,在人耳旁悄声吩咐,“你再去柴胡那儿套套话,多花些银子,想办法让他多盯着些,若往后二爷再出门,给你来个信儿。记着,莫说是我叫你去的。”
“二郎这是金屋藏娇了?片刻也离不得?”
“说笑了,只是院中有些要事。”
苏绍钦未再多提,一摇折扇,叹息一声,又道:“唉,二郎与我年岁不相上下,这两年定也被家中逼疯了吧。”
萧青棠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他两人皆大龄未婚,家中逼迫得紧。
“我倒是不怕,我不想,这天下没人能逼我做任何事。”
“圣旨也不能?”苏绍钦笑了笑,“陛下如此喜爱你,说不定一道圣旨便指一个贵女给你。”
“哼。”萧青棠冷笑一声。
“二郎若是有喜欢的,不如早娶了,你毕竟还是能自作主张,我可就不成了,只能听家里安排。”
萧青棠长腿一翘,不屑一顾:“我说不成亲便是不成亲,谁也拦不了。”
“你啊你啊。”苏绍钦笑着摇头,“人人都说我苏三风流,不想你萧二郎才是最不羁的那一个。”
两人笑过,闲聊几句,萧青棠差人将苏三送回去。
他心里惦记着屋里的人,没什么心情分辨苏三那番话。
烧退了,人脸色看着好了许多,他哪儿也不去,就坐在床边盯着人看。
他的宝宝真漂亮。
他笑着低头在人头上轻轻亲了亲,又伺候半晌。
本就不算什么重症,人第二日便好得差不多了。
萧青棠心疼她,不让她下地,大夫人来时她就披着个头发穿着个寝衣坐在床上。
“嫂嫂?”她上回见过人,还记得。
“莫起,莫起。”大夫人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听闻你生病了,我来瞧瞧你。”
萧青棠看两人一眼,默默起身,退出房间。他也想听听,但有外人在,总是不好。
他走了,大夫人才说到正事儿上,牵住姜溶的手,轻声道:“你前日和二郎圆房了?”
“圆房?”姜溶眨眨眼。
“就是……”大夫人微微俯身,在她耳旁低声解释。
“噢噢噢。”她连连点头,“是生宝宝的游戏。”
大夫人莞尔:“是,那个叫圆房。你和二郎圆房后,那处难不难受?疼不疼?”
“我不喝药。”
大夫人也有孩子,知晓小孩儿都不爱喝药,一下便明白了,笑着道:“不喝药,你要是难受抹抹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