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清禾一高举办了文艺演出。
席柚就在后场准备着,原先是打算唱一首中文文艺点的音乐。
但是……
“席柚,听你表弟说,你把你舅舅捅了一刀还给送进警署了?”秋什诺抱胸站立,些许猖狂地看着席柚。
席柚扫了眼向她走来的几人,没有理会他们,拿起化妆台上的口红补妆。
但肩膀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秋什诺使劲推了她一下,口红断了一截,刚化好的妆毁了。
“我问你话你敢不回答?”秋什诺靠近了席柚的脸。
席柚烦躁地将口红往桌上一摔,趁着秋什诺没注意反手抓过她的头发。
“啊!”秋什诺疼的一声尖叫 。
“席柚!你敢欺负同学?!”姚景槐想上手,但是无奈席柚的眼神太寒冽,让她不禁颤抖。
席柚抓着秋什诺的头发,“你不是瞧不起他吗?怎么又和他有了联系呢?”
“他爸爸被你害,是受害者,我关心他有问题?”秋什诺去抓席柚的手,但是后者压根不松。
席柚冷笑了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他怎样跟你说的?说是我拿刀捅了他爸?”
越说,席柚就越想笑。一个施暴者却因别人几句话就成为了受害者,被刀伤害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能下床。
“那不然呢?!同学们都知道这件事。”秋什诺有些抓狂,觉得席柚这样弄她她很没面子。
席柚忽而松开了她,唇角鲜红的口红映衬着她的笑容格外的妖冶,“行,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席柚现在懒得和这些人说话,一心只想准备一会的上台。
而秋什诺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道:“席柚,好心跟你提个醒,你最好连上台都不要上台。要不然……呵,到时候不管你怎样挣扎,你都得不到奖。”
秋什诺双手放在席柚座椅的靠背上,微微弯腰,笑容猖獗,“因为你这种人只配在深渊里仰望我们。任你唱歌多好听,出身定下来的那一刻,你就输定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人也附和着她一起笑。
席柚正要补妆呢,不过似是想明白了些。
没再化妆,席柚笑着将口红往桌上一摔,拿着卸妆湿巾将妆卸掉了。
下午两点,演出正式开始。
席柚这时刚好得知演出的压轴是秋什诺,她更确信秋什诺给她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前面经过了好多人,马上就要该席柚了。
观众席上不少人在众说纷纭。
“我听说席柚好像捅了她舅舅一刀,还反过来把她舅舅送进警署待了好几天呢。”
“你从哪听来的?”
“她表弟说的啊,他们自己家的人,肯定是真的吧。”
“谣言能传出,那就说明席柚她不是什么好人,要真就什么都没做,至于有人将矛头对准她吗。”
“我觉得吧,她那是骨子里的血太坏了,毕竟杀人犯的女儿嘛。”
……
各种谣言即便没有依据照样能爆火,他们内心或许知道真相,却又不愿相信真相,他们热爱幻想,幻想与他们不同、比他们优秀的人跌落深渊。
秋什诺和姚景槐以及跟在她二人身边的一些女生都在猖狂地笑着。
“唉,马上就要到席柚出场了哦。”
“人家唱歌很好听呢,在酒吧当过驻唱呢。”
秋什诺在一旁听着周围的人如何嘲讽席柚,她唇角的笑意邪魅。
她自然是瞧不起席柚这种出身的人,她不是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而是变着法子要楚泽铭去想方设法地造谣,她就是要看着底层的人永远陷在深渊中爬不出去,无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姚景槐也跟着往台上看去了,看着那个素颜穿着校服的席柚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台。她要看到的是所有人都要如她一般,事事不得意,她不开心,其他人也别想着开心。
姚景槐在背后操纵着这场棋局,引起秋什诺对席柚的怨恨嫌弃,让其他人看不惯席柚,让那两方人争夺、相看两厌,他们不开心,她自然是兴奋极了。
这个世界就该疯狂一些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