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过我吧……”裴书锦好似穷途末路,无奈闭上眼睛,哑声道:“江怀雪,爱已经没有了,但也没必要换成恨。”
“哈哈。”江怀雪捧着裴书锦的脸欣赏着,竟轻笑出声:“裴书锦,你看看你现在装得那副贞洁模样,你不会……真喜欢上楚怀璧了吧?”
裴书锦只觉得疲累,许久沉默不语,江怀雪并未等到他的反驳,脸色沉下来,竟刻薄道:“你就算喜欢他又能如何?你还以为他会真心待你?”
哀莫大于心死,裴书锦没想到,心固然死了,却还能感到痛。
裴书锦睁开眼,泪水已擦尽,他冷冷地看着江怀雪,轻描淡写道:“谁会把真心写在脸上?我已经领教过一次了,难道还有更差的吗?”
江怀雪脸色骤冷,他怔怔地看着裴书锦澄澈而冰冷的眼神,竭力克制失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冷笑道:“怎么没有更差的?和他比,我才是自愧不如……”
“你还是那么喜欢和人比。”裴书锦失望至极,心中反而松快下来,轻笑道:“楚大哥俊美无度,武艺高绝,兼有侠骨柔肠重情重义,也是你能比得了的吗?”
江怀雪被戳中痛处,面上虚伪的平静彻底被撕开,寒意爬满了他整张脸,他冰凉的手卡住了裴书锦的脖子,语气暗含狠绝:“裴书锦,你看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狗屁侠义,他双手尽是鲜血,剑下亡魂无数,比地狱最凶的恶鬼都狠毒三分。”
裴书锦不了解楚怀璧,也并不全信江怀雪的话,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他的身体越发敏感难耐,这种在江怀雪身下违背本心的颤栗让他崩溃,他恨自己无能为力,趁着意志还有些清醒,咬紧牙关道:“他不论怎么样,也比你强得多,刻薄寡恩,朝三暮四,玩弄人心,这才是我最看不起的。”
江怀雪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僵硬到不自然,眼底甚至隐隐发红,他掐着裴书锦细瘦的腰,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像噬血的怪兽一样一口咬在裴书锦脖颈处,尖锐的犬齿很快磨破那细嫩的皮肤,阴鸷笑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
……
……
噩梦不知持续了多久,他被江怀雪摁在锦衾绣榻里反复折磨,他失去挣扎的力气,整个人一塌糊涂,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完全违背他的本心,任凭江怀雪掌控支配,这种无力反抗的绝望让他痛苦到难以呼吸,他甚至觉得如果他的手边有任何利器,他一定会让两人血溅当场。
江怀雪比他还要不正常,他甚至怀疑这个人疯了,在今夜之前他一直都算得上是个慵懒潇洒而颇有风度的人,何至于如此狰狞嗜血,仿佛随时都能将自己拆吞入腹。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噩梦似乎永无止尽,恍惚间外头天色都要泛白了,裴书锦昏沉了一会儿,可又在身体的疼痛下清醒了过来,江怀雪完全暴露出了他的残忍本性,他像是在打下标记的野兽,这一晚几次三番将裴书锦弄得身上几乎没一处好的地方,脖颈、锁骨和胸膛全是紫红洇血的斑驳痕迹,身下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一片狼藉。
裴书锦皮肤本就白净,人虽然瘦,但是并不嶙峋,腰窄腿长,薄薄的一层肌肉很是漂亮,将这样的一副躯体布满自己的痕迹,这让疯狂的江怀雪近乎痴迷。
江怀雪这一晚发泄得差不多,便开始缓下来打量自己的杰作,将裴书锦那一头乌黑如瀑的凌乱长发轻轻拂开,将人从上到下一览无余地收入眼中,他不但没有愧疚,一双清冷的眼眸中甚至显出隐隐激动。
裴书锦哪里受得了这种折辱,拼命蜷缩自己的身体,带得脚下的铁链不住响,江怀雪索性将他的手绑在床头,又摁住他的腿,看到心满意足,这才俯下身与裴书锦耳鬓厮磨,餍足道:“……你真漂亮。”
“……疯子。”裴书锦声音嘶哑,眼睛通红,泪水盈满眼眶,他真的是被江怀雪逼入绝境。
可江怀雪却更加兴奋,他遮住裴书锦的眼睛,难耐道:“别用那样的眼睛看我,咱俩都会死在这儿的……”
裴书锦气到发抖,可他的挣扎愤怒在江怀雪眼里都变了味道,江怀雪抬起裴书锦细长白嫩的腿,又缓缓埋进那一塌糊涂的入口,他抚慰似的亲吻肩上的腿,又摸着裴书锦胸口渗血的红痕,心满意足道:“你那里还是那么紧,身体还是生涩又敏感……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你只有我一个人……。”
荒谬之至……
恨一个人太累,哪怕是江怀雪,裴书锦也没有想过要怨怼憎恨,他只想远远躲开,可是却被逼至此,健康夺走了,意气夺走了,还要夺走他最后的尊严。
他情愿玉石俱焚,谁都不要好过。
裴书锦看着江怀雪,眼神中尽是轻蔑之意,甚至控制不住笑道:“江怀雪,你三妻四妾也没写在脸上,瞒得那么好……我和别人睡觉,身上还要留个记号吗?你还是不要太自信。”
江怀雪挂在脸上的餍足神色很快消失殆尽,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裴书锦第一次觉得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也会变得混沌狰狞,他始终寒凉的手掌抚摸着裴书锦柔韧的腿,自说自话道:“太好了,是你提醒了我……”
江怀雪将左手的指环取下,捏在指尖打量了一下,那是江家家主的信物,以极寒之地的玄铁锻造而成,红色宝石镶嵌其中,纹饰为江回崖喜欢的红莲业火,于中间雕刻着一个凸起的“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