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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仔细打量自己的李严宗和李存智,薛安都笑了笑,朝他们道,“两位一定是好奇我这样貌吧?”
见面前的铁勒人一脸的自嘲,李严宗忽然开口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薛安都,目前的身份是铁勒的二王子。”听到这样的回答,李严宗和李存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是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面前这个一点都不像铁勒人的青年竟是铁勒的二王子。
“我不明白?”李严宗静静道,他身旁的李存智已是掣出短刀,猛地侧步袭向了薛安都,他不相信面前这个自称铁勒二王子的青年,他总觉得他那双总像是蒙着雾气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
看着袭来的刀锋,薛安都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知道自己即使逃得过面前这个少年的刀锋,也绝对过不了那个始终安静站立的小个子男人,他还是不要动的比较好。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锋,薛安都还是保持着笑容,即使李存智很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青年是个人物。“存智,把刀放下,让他把话说完。”李严宗喝住了弟子,他认可了面前这个青年的诚意。现在就看他到底能告诉他们些什么东西,是否值得他来这里。
“其实。我并不是铁勒王地亲生儿子,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而已。”薛安都依旧笑着,他讲了一个故事给李严宗和李存智听,一个像是被说书人说烂了的故事。
“二十六年前,我地母亲在嫁给我现在的‘父亲’之前,曾有一个深爱的人。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是来自长安的镖客,听我母亲说,他是个品德高尚的人,而且英武非凡,她第一眼看到他地时候,就爱上了他,后来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我的父亲答应我母亲,会带她去长安。去看那座伟大的帝都。”想到母亲提到父亲时的样子,薛安都眼里的雾气像是化开了一样。赤色的瞳仁里是对父亲的向往。
“可是在回长安的路上时,他们遭遇了马贼,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整支商队,最后力战而亡,而我的母亲则被现在地铁勒王所救,那个时候我母亲已经有了身孕。为了我,她嫁给了现在的铁勒王。”薛安都地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告诉了我的身世,我曾经数次想带她离开铁勒,可是都没有成功,我现在的那位‘父亲’很疼爱她,我没有半点机会。”
听着面前自称是汉人之后的铁勒二王子的叙述,李严宗皱紧了眉头,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所说地事情。看着眉头紧锁的师父。李存智看向了薛安都,“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说的?”
“证明的话。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薛安都从脖子上解下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是块老玉,因为常年佩戴,养得一片翠绿,“这是我父亲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我八岁那年,我母亲给了我。”
“这应该是一对玉佩。”看着手里的玉佩,李严宗沉声道,接着他还给了薛安都。
“听我母亲说,这本是一对龙凤佩,可是现在却只剩下这枚凤佩了。”将玉佩重新挂在脖子上,薛安都的声音有些伤感,“我不想继续呆在铁勒,我想完成父亲对我母亲的承诺,带她去长安。”
“你要我们帮你?”看着面前已恢复常色的青年,李严宗似乎明白了他想要的,“铁勒覆灭在即,到时候你可以带你母亲回长安。”
“我现在地身份是铁勒的二王子,我想我恐怕连大漠都出不了,到时候就会被抓起来砍头。”薛安都自语道,接着他看向了李严宗,“我想认祖归宗,做回汉人。”
“你是要大秦地户籍是吧,连你母亲的。”李严宗看着面前的青年,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可以帮你,可是你也得替大秦做些事情,怎么样,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薛安都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看向了李严宗,沉声问道。
“我想知道你想知道的理由?”李严宗没有回答薛安都的提问,而是反问道。
“如果你们是要我去刺杀铁勒王的话,我办不到。”薛安都答道,他看着李严宗,一脸坦诚,“我虽然从没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可是毕竟是他养大了我,而且他对我母亲也不错,我下不了手。”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李严宗看着神情不似作伪的薛安都,做出了保证,“我要你做的事情,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是绝不会是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你答应吗?”
“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他,什么事都随你?”薛安都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他的回答让李存智不以为然。
“你帮我们覆灭铁勒,和帮我们杀你父亲有什么区别,到最后他还是会死。”李存智看着面前总是一脸淡然的薛安都,语带讥讽地道。
李严宗并没有阻止弟子的疑问,相反他也很想知道薛安都会怎么回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李存智话里的意思并没有说错。
“这是两码事,我不愿对付的是铁勒王,而不是铁勒。”薛安都看着眼里有些怀疑的李存智,淡淡道,“铁勒覆灭之后,他的结局会怎样,不关我的事情。”
“你还真是会狡辩啊!”李存智还是不愿意相信薛安都,仍旧是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存智。你过来。”李严宗制止了李存智对薛安都地敌意,将他喊到了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起来。
“师父,还是让弟子留下吧!”听着李严宗的话,李存智抬起了头看着他,静静道。
“这是命令。”看着想要代替自己地弟子
宗沉声道,眼里却是温暖的笑意。只是他的语气依然不走!”
李存智咬了咬牙,最后他冷冷看了一眼薛安都,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替我安排个身份应该不难吧!”见弟子安全地离开,李严宗看向了一直看着自己的薛安都。
“你打算留下来,你不怕我会出卖你?”看着问自己的李严宗,薛安都有些意外。
“出卖我的话,你可以试试?”李严宗冷声道,“但愿你付地其那个代价。”说完。他也不说什么,直接走到了帐子里侧的塌上。和衣而睡。
“还真是不客气啊!”薛安都自语着,脸上是无奈的笑容,接着他吹熄了案上的烛火,也不出帐,径直睡在了李严宗的旁边,不过一会儿。便已熟睡,倒是让阖眼假寐的李严宗不由心里佩服,看着打着轻鼾的薛安都,他笑了笑,也熟睡了过去。
七天之后,天地间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将整个大漠变作了一望无垠的白色雪原。登高望远,李昂看着那鹅毛般的雪片,开始有些担心起去了铁勒中军大营的李严宗和李存智,已经近半个月了。鬼忍们早已回来,只有他们两个仍然没有消息。
大雪中。几个黑点渐渐清晰了起来,他们朝着雪丘上地李昂急速而来,其中一人正是李存智,他在回来的途中,因为遇到暴雪,掩了来时地路,才误了数天的时间,不过还算好,他在出了铁勒人大营的范围后,便遇到了李昂派出接应的斥候,他也顾不得休息,便直接赶来见李昂了。
“参见义父。”在李昂身前十尺之处勒马停下,李存智从鞍上跳下,大步冲到了李昂面前。
“严宗呢,他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见只有李存智孤身一人,李昂眉头一紧,沉声问道。
“师父他留在了敌营。”李存智将薛安都的事情说了出来,“师父说,让我们到了铁勒人中军大营之后,派人先与他联系,让那个薛安都想办法让我们混进去。”
李昂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若是李严宗地计划能成功,那么他们的奇袭可以说得上有十成把握。
“存智,你先下去休息。”李昂挥退了李存智,自己转身走向了中军帅帐,他要去见陈庆之,他决定把对铁勒人的奇袭范围扩大。
烧着炭火的大帐内,看着李昂拿出的那些情报,陈庆之不由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李昂麾下的那支少年队伍竟然这般厉害,查探到的情报竟比龙骑军的斥候还要详细。
“将军是要出三路奇兵,分别暗杀掉铁勒左中右三座大营的重要将领。”陈庆之不由为李昂大胆的想法赶到意外,同时大规模地进行这种所谓地‘斩首战’,这在以前大秦军团的作战历史上没有先例可循。
“不错,这样地话,铁勒就会不战自溃,我们也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实力,用来对付突厥人。”李昂答道,他天生喜欢行险,正所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将军的建议的确很有吸引力。”陈庆之眼里露出了精光,其实他和李昂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那种喜欢孤注一掷的赌徒,只是他们的孤注一掷,都经过最严密的计算,而且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更改。
“我同意。”陈庆之重重地吐出了这三个字,他拿过李昂带来的情报,仔细地看了起来,他要制定出最完善的计划,将一切细节都考虑进去。
李昂离开了大帐,他相信陈庆之会做出完美无缺的计划,比他所想的更好。有这样一个人在,他就不必太过费心去操劳,他的注意力只需要放在如何去执行计划上面。
“真是安静啊!”站在雪地里,冉闵自语道,他是河北人,只是很小的时候去了南方,还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大雪。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冉闵转过了身,他看着提着黑色巨剑的李昂,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想看看,自己在这样的积雪里,还剩下多少实力。”李昂拔出了自己的黑色巨剑,他的双脚已陷在了雪中。
“这样的鬼天气,可不适合打仗。”冉闵拔出了自己的长刀,摇着头道,“要是奇袭的路上遇到一场暴雪,可就全完了。”
“想那么多,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李昂说话间,已是挥舞巨剑,劈向了冉闵,由于积雪颇深,他的步伐比起平时慢上了不少,连带着剑势也慢了下来。
纷飞的雪花里,不时有刀剑碰撞的巨响,白茫茫的雪雾中,李昂和冉闵停了下来,两人都喘着粗重的气息,在深陷的雪地里,用沉重的兵器步战,对他们来说体力损耗得极快。
“看起来,你的陌刀重装步兵要全部轻装上阵了。”将巨剑纳入剑鞘,李昂看向冉闵道,“不知道他们用不用得惯横刀。”
“当然用得惯。”冉闵大声道,“你以为他们就只会用陌刀吗?我告诉你,他们里头用横刀的高手不少,你也未必能在招式上胜得过他们。”
“这样的天气,不能穿重甲,带重兵器,要是有个万一,那乐子可就大了。”冉闵把自己的刀扔到一旁,摇头叹道,“没想到子云居然会陪你一起疯。”
李昂默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众人之中最为好战的冉闵竟然会如此反对这次的‘斩首奇袭’。
“不是有句话,叫押得越多,赢得也越多。”冉闵忽地笑了起来,“听说子云那家伙的赌运一向很好,我想这次也不例外,一定会赚得个盆满钵满。”
见冉闵那一脸赌徒样,李昂不由也笑了起来,只是内心里却对冉闵的看法悄然改变,在粗豪的外表下,这个有着‘霸王’之勇的男人竟然有着如此的细腻心思,冉闵,绝非仅仅只是一个猛将而已,他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