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是说,她是你妈?他是你儿子?”齐放已经问了第七遍了,却还是不死心。
这怎么可能呢?貌美如花的季花竟然是季雅的妈妈,而季雅,竟然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老天在戏耍他不成!
“烦死了,我都说多少遍了,是的,是的,是的!你要是不信,让季花把身份证给你看!”季雅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要到点了,但是季花和正太还在津津有味的吃曲奇喝粥,一点不着急。“十三妹,你快点,我要迟到了!”
“你催我干什么?要催也是催宝宝,他吃的那么慢,让他少吃点还不行!”季花从正太手里抢下最后一块曲奇,塞进嘴里,完全无视正太委屈受伤泪汪汪的眼睛。
季花粥足点心饱,心满意足的从厨房出来,又忍不住要向齐放飞了个媚眼。“帅哥,你一会儿去哪里?带我一程好不好?”
齐放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年龄,可还是没法把她和四十岁的欧巴桑联系在一起,不由自主的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我送你。”
“不行!”大叫起来的是季雅。
“为什么不行?!连带我一程都不可以,你想要怎样!”季花被正太揭穿年纪已经很恼火了,现在季雅还屡次三番阻挠她的好事,怎叫她不气急败坏?!双手一叉腰,凶悍本色不由自主的就表露了出来。
季雅顿时语塞。季花的凶悍,她从小就见识,她可不想捅这个马蜂窝,可是——,又绝对不能够让齐放和她在一起,否则还不知道两个一拍即合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事呢!
“因为”季雅心念一转,有了主意“因为今天他要和我去工地,他是我的客户,我为他的公司设计装修,所以,他今天没有办法送你!”
“是这样的吗?”季花不问女儿,只柔声细气的转向齐放。
“嗯——,”齐放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季花流转的烟波实在太妩媚动人了,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撩拨人的韵味,让男人想不为她臣服都难!只是——,他又看了一眼季雅,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好意思,花花姐,刚才我都忘了这件事,今天,我的确要和她一起去工地!我们公司的装修业务是交给她的,所以,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送你了!”
拒绝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美得如波斯猫一般的女人,仅仅是为了博一个冷冰冰、对他极度凶悍、并且还是一个三岁孩子妈妈的女人的欢心,他这份良苦心思,可能换来回报?齐放的心里第一次一点底都没有!
季雅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配合,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第一次没有对他很凶恶,而是客气的说“那我们走吧。”
既然说了要和他一起去工地,季雅也没有办法再推脱,因为一来,她怕齐放一转头离开就会去找季花;二来,她更怕季花会偷偷跟踪她们以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季雅几乎有80%的把握,季花一定会这么做的!
她猜的没错!季花就是跟踪了她们!她和齐放才下楼,季花就拖着正太打了一辆车跟了上来,季花就是想验证,季雅是不是欺骗她!
季雅看着后视镜里,那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转它就转,他们停它就停,他们扭它就跟着扭的出租车,觉得好笑死了!这样低级的追踪术可不正是季花最擅长的吗?!
“雅雅,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齐放看着季雅满脸绽放开来的灿烂笑颜,几乎要醉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季雅笑,想不到她笑起来的样子如此美妙!
“闭嘴,开好你的车!”季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重又换上了凶巴巴的神情。
“雅雅,其实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啦,你要想让亮满意,那简直是没有可能的事!”
两人来到写字楼,推开门,仍是一副狼藉满地的样子,因为季雅决定重新设计方案,所以,暂时,这里一个工人也没有,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木工板、石膏板、油漆、涂料、黄沙水泥什么的,连伸脚的地方都没有,齐放满脸嫌恶,忍不住又要不死心的重提当初的提议,虽然为了那个提议,他已经吃够了苦头!
季雅也不理会身后喋喋不休的齐放,皱起眉,率先踏了进去。
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是不对,所有的写字楼都是这样装修的,最多也就是给他加些个性化的元素罢了,但主体都是一样的呀,为什么那个冷傲的家伙就是不满意呢?
“齐放,我问你,你当初说这是家传媒设计公司,到底是做哪些方面的设计?”要想得到问题的答案只怕还得从根本上找起。
“哦,其实也就是做做网络传播,做做游戏软件设计什么的,我和亮虽然在大学里都是主修经济管理,可是我们却偷偷瞒着家里选修了游戏课程。我们喜欢玩游戏,亮这家伙又喜欢突发奇想,非要自己搞软件设计,所以,严格说来,这应该是个游戏软件开发公司吧。”
“那你们这个公司对环境设计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呢?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不太了解。”她们公司倒的确没有做过软件开发写字楼的装修设计,所以,季雅也难得谦逊了一回。
“应该没有什么吧!”齐放也不解,为什么南宫月总是对什么都这么挑剔,什么都不能满意“不过亮这个人真的很难搞明白他,他似乎从来没有满意的时候!”
“那你能和我多说一些他的事吗?”季雅心想,既然公司本身没有特殊要求,那问题的根源就一定在那个挑剔的家伙身上。
可是齐放却不这么认为,他突然警觉的跳起来“雅雅,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事?难道你喜欢上亮了?天哪,他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喜欢他!哎呀——”齐放又大叫起来。
这一次倒不是因为季雅暗算了他,而是因为他跳起来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自己一脚踏进了一只虚掩着的涂料桶!幸好涂料桶里没有多少涂料了,但就是这样,齐放的一只鳄鱼皮皮鞋全部泡了汤,拎起来时滴滴答答直滴白色的涂料!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齐放仰天惨叫!